第四章 - 增殖裂变

军方总部的指挥中心外面，机甲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面对科恩咄咄逼人的嘴脸，桑科斯表现出少有的平静。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对科恩说：“我真诚地奉劝阁下改变主意，现在站在你面前的，除了我这个总统，还有联盟议长墨菲斯阁下，你必须为你的行为负责。”

科恩仰头狂笑，喷了桑科斯一脸的唾沫。

笑声中，指挥中心的大门被打开，一个完整的机甲战斗群排着整齐的队列，出现在大门口。

不过，从机甲前面的标志来看，却并不是科恩期待已久的快反联队，而是隶属于总部的机甲特战部队。

科恩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难以置信地愣住了。

“我投降！不过，您能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吗？”科恩心念急转，试图拖延时间。

“道理很简单，如果你知道总控室的控制系统是谁主持建设的，那么你就不会有这个疑问了。”桑科斯闪身，让出身后的墨菲斯。

墨菲斯掌管军方情报机构，不但对军方指挥系统极为熟悉，而且在各个关键部门还隐藏着许多忠心耿耿的心腹干将。

利用对手的漏洞，在关键的时候、关键的环节摧毁对手，一直是墨菲斯这样的情报首脑研究的重要课题。这一次，他只是利用指挥系统的漏洞启动潜伏的心腹干将，就在瞬间控制了总部指挥中心。

科恩在军界多年，当然明白其中的一切。

稍许犹豫之后，科恩举起双手，一步步走向总部大门，在投降的同时，嘴角不经意地抽动了一下。

在科恩嘴里的其中一颗牙齿上装有一道传感系统，通过特殊的咬合动作，启动传感器，紧急指令系统就会将行动命令传达给机甲快反战队。

传感器启动正常，科恩在军警的押解下走进机甲舱。机甲引擎启动，载着科恩上将往军方监狱飞去。

桑科斯如释重负，用力一挥手，所有人立刻开始行动，着手接管军方势力……

押解科恩的一共有两架重装机甲。

机甲升空后不久，驾驶员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在他们前进的航道上，忽然出现了大批的快反机甲，从不同的方向朝他们包抄过来。

在快反机甲的包围下，押解科恩的重装机甲不得不紧急迫降。

快反机甲的武器系统锁定了两架重装机甲，通过机甲扬声系统，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立刻释放科恩将军，我可以保证你们安全离开，这是你们目前唯一的选择！”

“笨蛋，不要管我！”科恩咆哮道，“找到费舍尔将军，只要费舍尔将军在，整个联盟世界依旧还是我们的！”

“不，将军阁下，我不能丢下您不管！”快反战队的士兵对于科恩，果然是忠心耿耿。

“这是命令！你们应该明白，费舍尔将军一旦落入那帮混蛋的手中，我们就再也不可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了！”科恩很明白自己目前的处境，他知道，桑科斯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不，将军！”一位年轻的军官跳出驾驶舱，径直走向押解科恩的重装机甲。

“站住，你要是再前进一步，我就立刻要了他的命！”重装机甲的驾驶者嗓音颤抖，战战兢兢地吼道。

“下士，你这样做很愚蠢。放下武器吧，我将代表快反机甲联队欢迎两位！”军官微笑道，快步走到重装机甲的驾驶舱门外，拉开驾驶舱门。

重装机甲的驾驶舱中，驾驶者就像是一团烂泥，瘫坐在椅子上。

“你……你们能保证……保证我的安全吗？”驾驶者喃喃道，手中的匕首在科恩的脖子上抖索着，随时都有掉下的可能。

“当然！”军官亲切的看着驾驶者，“下来吧，你还很年轻！”

驾驶者手一抖，匕首当啷一声掉落在机甲舱中，随即连滚带爬地走出驾驶舱。可是，就在驾驶者走出舱门的一瞬间，军官大手一挥，手中蓦地多了一柄长刀。

刀锋劈向驾驶者的脖子。

刀光闪动之间，一颗圆溜溜的脑袋滚到一旁，狂喷出来的鲜血飞溅在机甲舱门上。

“费明德上校，你处理得很不错！”科恩上将爬出驾驶舱，拍着军官的肩膀赞许道。

“长官，接下来该怎么办？”费明德是快反战队的指挥员，只对科恩上将负责。虽然他心里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做，口中却反问科恩上将。

“有没有费舍尔长官的消息？”科恩一脸愁容。

“暂时没有。不过，根据议会大厦那边的消息，费舍尔长官应该正在赶往军方总部的路上。”费明德回答说。

“总部已经落在桑科斯手中，如果费舍尔长官不明就里地闯进总部，那就糟糕了！”科恩皱起了眉头。

“你率领一个分队跟着我，其余人则全力搜索费舍尔将军的下落，一有消息，即刻向我通报！”

科恩说完便跳上快反机甲，和费明德一道率领一个机甲分队，向着费舍尔最有可能选择的通道狂卷而去。

军方总部周边的秘密通道中。

霍金斯驾驶着金属战隼急速前进，在掠过费舍尔身边的瞬间，战隼的爪子张开，一把抓住了费舍尔的衣领，拎着他，扔进了机甲舱中。

不过，也就是这一瞬间的迟滞，凯离也已经赶到了霍金斯身后，电磁斧再次呼啸着劈下。

凯离这一斧几乎用尽了全力，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架式。

霍金斯心胆俱寒，咬牙催动机甲，一个虎跳，机甲后舱擦着斧头的锋刃闪了过去。

可是，电磁斧劈下的时候虽然气势如虹，可是在劈下的瞬间忽然转向，对准金属战隼的尾部，脱手而出。

当啷一声脆响，斧头的锋刃牢牢地嵌在战隼尾巴的装甲上。

凯离抓住斧柄，在金属战隼的带动下，整个人就像一面旗帜一般，高高地飘了起来，随同金属战隼一起冲向军方总部的防区。

战隼虽然已有破损，速度却依然很快，不一会就接近了总部防区的前哨碉堡。

霍金斯和费舍尔一样，看到总部防区前哨碉堡上飘扬的旗帜时，心中悬着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地。

“快，只要进入防区，我们就安全了！”费舍尔大叫。

叫声甫落，但前面的天空中，一队灰黑色的机甲却呼啸而来，挡住了金属战隼的去路。从机甲标志来看，竟然是科恩率领的快反机甲战队。

费舍尔的心急剧下沉。

科恩率领的精锐战队是他最后的王牌。

如果科恩背叛，那么也就意味着军方已经彻底落入桑科斯的手中，他再也没有赖以翻盘的本钱了。

“停下来吧，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费舍尔垂头丧气地看着霍金斯，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一位垂死的老人。

“我不会放弃的，费舍尔先生！”霍金斯的瞳孔急剧收缩，蓦地调转战隼前进的方向，向后撤退。

可是，后面的退路同样被快反战队封堵住了。

“该死！让这些垃圾见鬼去吧！”霍金斯狂吼道，启动了攻击按钮。

引擎轰鸣，金属战隼突然加速，两只鹰眼蓦地爆开，射出一串高能激光，在机甲前进的航道上，形成一条绝对的死亡地带。

不过，金属战隼重创之下，反应毕竟还是慢了半拍。

就在高能激光射出的瞬间，快反机甲突然不见了。

霍金斯明白，自己低估了快反机甲的机动性能。除非上帝显灵，否则他已经没有任何突围的希望了。

对于霍金斯而言，与其投降，不如自戕！

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将手放在机甲自毁系统的启动按钮上。

他相信，只要指头轻轻一按，整个金属战隼，连同悬在后舱的凯离，以及包围自己的机甲战斗群，都将在瞬间被炸得灰飞烟灭。

“等等……你不要这样，我……我还不想死！”费舍尔叫道，“你……你没有权利决定我的生死，我……我选择投降……”

费舍尔突然拉开机甲舱门，作势跳机。

“是他……是费舍尔长官！”在快反机甲的驾驶舱中，科恩的惊叫震耳欲聋。

随着科恩的惊叫声响起，费明德立刻下达暂缓行动的指令。命令所有的快反机甲立即展开，成戒备状态，环伺在金属战隼四周。

“长官，属下来迟，让长官受惊了！”科恩上将跳下驾驶舱，走向费舍尔。

“你……为什么挡住我的去路？”费舍尔狐疑道。

“长官，军方总部已经落入桑科斯的手中，我们……我们恐怕只能选择逃亡了啊……”科恩惶恐道。

军方总部的失落，科恩负有直接责任。

虽然就目前的局势而言，科恩并不担心费舍尔会拿他怎样。可是基于一种惯有的忠诚，科恩内心仍然有些恐惧。

“逃亡？我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呢？”费舍尔面如死灰。

“南部洛克斯州，那里是属下的老家。属下来军方总部之前，在那里经营了整整二十年，那里的人都会忠于长官的。”科恩答道。

“洛克斯州……洛克斯州……”费舍尔喃喃道，转头看着不远处的金属战隼。突然，战隼后舱上一道闪电划过，凯离从战隼背上掠过，蓦地冲向费舍尔。

斧影如山，笼罩在费舍尔身体四周。

费舍尔一愣，身边闪过一道白光，科恩上将手中的长刀往上一撩，随着一声清脆的喀嚓声，刀锋折断。

凯离手中的电磁斧荡到一边，擦着费舍尔的额头轰然劈在地上。在凌厉的杀气摧折下，费舍尔满头花白的头发飞舞起来，根根寸断。

凯离一击不中，扑倒在地。

“杀了他，杀了这个恶魔！”费舍尔歇斯底里地咆哮道，眼神惊恐中带着狂热，看着一脸狼狈的凯离，步步后退。

科恩上将握着断刀，狞笑着扑向凯离。

与霍金斯一战之后，凯离几乎已耗尽了脑能量，整个人早就处在濒临崩溃的边缘，只是依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在苦苦支撑着。

科恩手中的断刀呼啸着刺向凯离的咽喉。

凯离匍匐在地，脸埋在尘埃中，根本无法察觉科恩攻击的方向。只是凭着与生俱来的本能，一种超乎常识的本能，突然发力。

电磁斧的长长斧柄从凯离的肋下突出，如同一根锋利的长矛，后发先至，刺向科恩的胸膛。

科恩怪叫一声，翻身后仰，斧柄倏地刺破了科恩的衣服，在他的胸膛上划出一道鲜艳血痕，差点被开膛破肚，划成两半。

凯离依旧匍匐在地，看样子根本就不像一个活人。

科恩难以置信地看着凯离，心中蓦地腾起一股凉气。他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身上，有着一股让人无法逼视的杀气。那杀气正无孔不入地沁入他的四肢百骸之中，试图攥住他不停挣扎的灵魂。

“魔鬼……魔鬼……”科恩登登后退，退到费舍尔身边。

在一旁担任戒备任务的快反机甲战队立刻反应过来，机甲装备的高能粒子大炮一齐锁定凯离，只等科恩一声令下，随时准备将凯离轰成灰烬。

凯离的指头动了一下，浑身泛起一抹红晕，红晕越来越浓，变成了火焰。

火焰之中，凯离的身体像是一个气球，在强大的能量鼓动下突然膨胀，矗立在机甲战队中央。

在他手中，电磁斧光芒万丈，让人有些触目惊心，就像是上古天神手中开天辟地的利器一样。

科恩和费舍尔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凯离头顶处的淡金色骷髅上。

“吞噬机甲……光域世界中的终极传说，如今却离奇地出现在物质世界中……”费舍尔的心中，说不清是狂喜，还是极端的恐惧。

作为三百年前疯狂实验的知情人，费舍尔当然明白吞噬机甲的概念。

那是一种超级病毒，它能吸收物质世界的游离能量，并将能量提供给极限内存，在人类消失后，让光域赖以正常运行的能量之源。

在先知程序的克隆版中，吞噬机甲还仅仅是一个概念般的存在。

可是现在，这个只应该存在于光域世界的概念程序，却不可思议地出现在了物质世界中，费舍尔心中的恐惧、狂喜，就可想而知了。

费舍尔向科恩使了个眼色，悄悄往最近的一架快反机甲退去。

不过，也就是在这时候，凯离的蜕变已经完成，庞大的身躯就像是一座山，扑向四周的机甲战队。

而凯离身形虽然极为庞大，可是行动之间却十分灵活，甚至比先前更为灵活许多。

当快反机甲战队的高能粒子炮启动的瞬间，凯离就已经扑到了机甲跟前，电磁斧平挥出去，将一架快反机甲切成上下两半。

近身肉搏，高能粒子炮的威力失去了作用，只能利用强大的装甲防护和凯离缠斗在一起。

可是，增殖异化之后的凯离，包括电磁斧在内，都比平常大了近十倍，而攻击的范围和威力也相应大了近十倍。

快反机甲数量虽多，机动性能也十分卓越，可是在凯离突如其来的攻击下，也有些招架不过来，不禁方寸大乱，形成一个混战局面。

费舍尔和科恩登上了一架快反机甲。

“命令机甲联队，立刻撤退！”费舍尔下达了命令。

“长官，现在的被动局面只是暂时的，在战术调整之后，情况马上就会改观。我们应该趁此机会，将他消灭，以绝后患！”科恩疑惑着，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费舍尔。

“不，留下他吧！现在的局势已经不同了，我们的重点是谋划如何东山再起，一旦让桑科斯反应过来，陷入军方的重围，我们将会真的完蛋。”

费舍尔阴沉着脸，深吸一口气说，“更何况，再纠缠下去的话，我们的伤亡将会更大，这对我们来说，是一场没有任何盈利的买卖。将军，下令撤退吧，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选择。”

费舍尔向霍金斯下达了协同撤退指令，留下几架快反机甲阻挡凯离进攻，和科恩一起呼啸着往洛克斯州的方向撤退。

随着快反机甲联队的陆续撤出，凯离的身体也逐渐萎缩，不一会就恢复了原状，瘫坐在尘埃中。

如果费舍尔看到凯离现在的模样，他一定会后悔自己的决定。

虽然有吞噬机甲的能量供应，可是凯离在和霍金斯的一战中，受到的能量冲击早就超过他的身体极限。他刚才如超人般的表现，只不过是强打精神下的回光返照而已。

一旦强敌消失，战斗意志稍一松懈，凯离就再也无法支撑，倒在了地上……

军方总部的秘密通道中，随着凯离的倒下，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满地狼藉的金属碎片和血迹，说明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惨烈战斗。

寂静之中，一个消瘦的身影从暗处飘了出来，走到凯离身边。眼中怨毒的光芒就像一柄利刃，在一寸寸地割裂凯离的身躯。

凯离好像感觉到了那怨毒的眼神，喉咙里发出一道微弱呻吟。

身影拦腰抱起凯离，扔进暗处的一架轻型机甲中，在低沉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机甲引擎声中，载着凯离消失得无影无踪……

秘密通道中段，满地都是残肢断臂，而龙贲一行和天脉卫队的原始厮杀也已经接近尾声。

龙贲率领的特勤中队成员，大都曾经历过严酷的体能训练，在原始的体能格斗上明显高出天脉卫队许多。肉体的厮杀中，特勤中队除了五名禁空突客死亡之外，以全歼天脉卫队获得全胜。

血泊中，龙贲看着满地的人体碎片，也不禁悚然动容。

不过，联盟政府如今的局势已容不得他有半分犹豫，他率领幸存的特勤中队成员，往军方总部狂奔而去。

军方总部的局面已经得到控制。

逊尼达和墨菲斯在军方的影响力本来就非同一般，现在有了总统桑科斯的介入，再加上费舍尔树倒猢狲散，他们两人早年培植的亲信很快就接管了军方各战队的指挥权，将军队牢牢控制在手中。

当龙贲一行来到军方总部时，受到包括桑科斯在内、所有高层成员英雄般的迎接。不过，所有人的心底很快就被一层阴影笼罩得严严实实了。

凯离，那个近乎传奇一般的人物竟然失踪了。

桑科斯命令军方应急战队全力搜索，可是找遍了整个防区，也没有发现凯离的身影，他就像空气突然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我们必须找到他！”墨菲斯的眉头紧锁。

费舍尔率领的快反机甲战队是联盟军方的精锐，只要费舍尔不死，联盟政局就还算不上安稳。而墨菲斯也明白，整个联盟真正能对付费舍尔的，除了凯离，也许就再也找不出其它人选了。

“是不是费舍尔将他掳走了？”桑科斯问道。

“不可能，费舍尔不可能掳走唐，我知道唐的实力！”龙贲的脸上泛起一层疑云，“在联盟世界里唯一能和唐对抗的，也许就只有黑暗幽灵了！”

“黑暗幽灵不是只在光域世界出现吗？他们又怎么可能掳走唐呢？”墨菲斯摇头道。

“世事难料，谁又规定黑暗幽灵就只能出现在光域世界中呢？”龙贲发出一声感叹。

钢之岛，龙穴空间中。

完成预定任务后，战斗者联盟的一干人等立刻返回了基地。在基地的超级光脑屏幕上，风的脸因为焦急而变得十分难看。

凯离失踪的消息，就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众人心头。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风哀怨道，“在秘密通道里，到底曾发生过什么？你们为什么不去找，要扔下他一个人赶回来啊？”

“军方正在全力搜索……我……我们……”刀郎哽咽说。

“军方？你们就这样将希望寄托在那帮王八蛋身上？”风咆哮道，愤怒的脸几乎突破了光屏的束缚，冲向刀郎他们。

风欲哭无泪。

“要不，你去找一下格尔森和梅德纳两位前辈试试？说不定在两位前辈处，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呢？”鹞鹰皱起了眉头，想起凯离和两个老鬼不寻常的关系，建议道。

“现在看来，也只能这样了！”风掉头，往天机社的方向掠去。

天机社，神秘的外挂空间。

风像一阵飓风闯进了天机社，嚷道：“两位前辈在哪里？快出来啊，在下有急事求见！再不出来，我可要一把火烧了这破地方……”

天机社里响起一阵爽朗大笑，格尔森和梅德纳一起走出来，打量着风，说：“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小姑娘。请问你这么急急忙忙地找我们两个老家伙，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凯离失踪了！”风嚷道。

“你是说盟主？他这么大的一个人，一会不见是很正常的啊？”格尔森摇头说。

“不是不见了，是失踪！失踪啊，你们懂不懂！”风有些语无伦次，急道，“和霍金斯一战之后，就不见了……”

“霍金斯？天脉集团的霍金斯？”格尔森悚然动容。

风稍稍稳定心神，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格尔森和梅德纳。

格尔森和梅德纳听后，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说：“盟主一意孤行，酿成如此惨变，实在是令人为难啊！”

“别废话了，你们到底知不知道是谁掳走了他呀！”风嚷道。

格尔森和梅德纳一齐摇头。

风眼前一黑，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们两人一口。

“不过，我们可以帮你找找看。但是……盟主要是当真落在霍金斯和费舍尔的手中，只怕我们两个老鬼也无能为力……”格尔森摇摇头。

风银牙紧咬，也不道谢，扭头冲出了天机社。

在天机社的外挂空间，风离去之后。

“你以为凯离现在的状况如何？是不是霍金斯将他掳走了呢？”格尔森问道。

“以凯离的超级能量，霍金斯根本不可能掳走凯离。”梅德纳眉头紧锁。

“如果不是霍金斯，放眼联盟世界，又有谁能做到这一点呢？”格尔森有些不解。

“没有人、没有人能毫无痕迹地掳走唐·凯离！”梅德纳叹了口气，喃喃道，“只怕和霍金斯一战，在两败俱伤的情况下，唐意外地落在第三人手中。”

“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格尔森问道。

“仇敌……或者朋友，除此以外，还能有谁呢？”梅德纳摇头苦笑道，“就现在的局势来看，该是轮到我们出手的时候了。”

第六集 疯狂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