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 杀招
凯离坐在旁听席后，双眼如针，盯着审判台上的逊尼达。
看上去，凯离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新闻官，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其实，他的大脑能量正处在极度活跃的状态。
在脑能催动下，他的大脑生物脉冲悄悄接近逊尼达，利用谐振频率，在瞬间捕捉到逊尼达的大脑意识波动。
根据对逊尼达大脑意识波动的分析，现在，逊尼达的意识清晰，没有受到控制的迹象。
可是，他为什么不对针对自己的指控进行辩护呢？
凯离调动每一个大脑的神经元，在不被逊尼达发现的前提下，开始对他的潜意识进行解构、分析。
但分析结果却让凯离很失望。
逊尼达的潜意识里一片灰暗，就像是一个躺在床上的迟暮老者，除了一心等死外，几乎看不到任何生机。
如果逊尼达不能振作起来，凯离要想通过他和墨菲斯掌控军方，或者联盟政府的计划将面临流产。
这也意味着凯离不可能获得，和天脉集团及费舍尔正面对抗的支持力量，而迎接他的即将是一个难以面对的险恶局势……
凯离心念如沸，他决定孤注一掷。
凯离眼中闪过一道红芒，大脑生物脉冲波动急速回旋，悄无声息地潜入墨菲斯的大脑意识之中，发出了第一道行动指令。
“我是唐。我希望您能够明白，现在只有我能帮助你们。”
墨菲斯的身体难以察觉地颤栗了一下，意识波动立刻回馈到凯离的大脑中。
“你疯了？你到底想干什么？这里是政府议会大厅，你千万不要胡来，否则你我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阁下以为只要自己一味退让，费舍尔就会放你一条生路？阁下是一位资深的政治人物，怎么还会如此天真呢？您难道就没有想过，在逊尼达之后，费舍尔下一个要铲除的目标将会是谁？”
“那……会是谁呢？”墨菲斯哆嗦了一下。
“您说呢？”凯离笑道。
“可是……我们已经失去任何反抗的机会了……”墨菲斯哀叹。
“看看你的左右两边。”凯离命令道。
“你是说他们？我知道你是在笑话我。他们是……是费舍尔派来的人，我现在就是一个摆设，连起码的人身自由都失去了……”
凯离差点晕倒。
“我是说坐在第一排的这些老头，他们都是议会的元老派，都曾经在政府、军方的各个关键部门担任要职，对吗？这是一股多么强大的力量啊！”
“可是，我们都已经老啦，而且已经处在费舍尔的控制之下，又还能有什么作为呢？”
“只要你们还能拧成一股绳，就一定还有翻盘的机会！”
“我不相信！”
“你会相信的，因为马上就会有奇迹出现！”
最高军事法庭上，最后的质证程序已经完成。戴恩将军睁着一双鹰眼，扫视全场，语声沉重道：“现在开始宣判！”
全场肃立，大厅里的气氛变得格外凝窒，甚至带着几分沉闷与悲哀。
“慢，我还有话要说！”
忽然，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打破了大厅的沉闷，逊尼达从椅子上站起来，满头银发在灯光的映照下发出一道道冷光，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冰冷的金属。
戴恩将军的瞳孔急剧收缩，很显然，逊尼达的突然开口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你们提供的所有证据都禁不起推敲……或者说，完全只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围绕着某个目的的臆测。”
“对不起，逊尼达阁下，法庭质证已经结束，现在开始宣判！”戴恩将军突然提高嗓音，示意法警制止逊尼达的发言。
“根据联盟法律，在宣判之前，我依然有提出申诉的权利！”
戴恩将军脸上泛起一丝嘲弄的笑容，“现在宣判！”他的声音完全盖过了逊尼达的申诉。
“根据联盟刑法以及军事委员会的相关条例，法庭经过严密的审讯质证之后，对于本案做出如下判决……”
戴恩将军双目望天，声如洪钟。
与此同时，在联盟政府的一处秘密办公室里，费舍尔的脸上充满兴奋。议会大厅里发生的一切，在监控光屏上一览无遗。
现在，戴恩将军已经读到了宣判书的关键地方。
费舍尔相信，只要戴恩将军的话音一落，逊尼达在军方的影响力就将荡然无存，变成了真正的废物。
更重要的是，与之相关的墨菲斯等一干老人，也必将随之面临相同的命运……到那个时候，整个联盟政府包括军方，才真正是属于他费舍尔一个人的！
“本庭经过严密的审讯质证之后，对于本案做出如下判决……”
戴恩将军语声一顿，整个人不经意地颤抖一下，然后突然挥动拳头，吼道：“本庭正式宣判逊尼达将军无罪，对事件的处理完全合乎联盟军事条例，本庭建议联盟军事委员会，立刻消除本案在军事领域给逊尼达将军带来的伤害，恢复逊尼达将军的职务……”
戴恩将军的宣判书就像是一枚重磅炸弹，突如其来地投入议会大厅之中，所有人都在一瞬间愣住了。
半晌之后，掌声、欢呼声从旁听席上响起，并通过监控光屏传送到费舍尔的办公室。
费舍尔目瞪口呆，一拳砸在桌上，咆哮道：“戴恩，你这个王八蛋，该死的王八蛋……军警，军警在哪里？立刻封锁议会大厅，一个都不能让他们跑掉！”
议会大厅，戴恩将军矗立在审判席上，像是一个木头人。
刚才发生的一切对戴恩将军来说，那简直就像是一场噩梦。
在那一瞬间，他似乎被一个可怕的恶魔一把攥住了灵魂，让他不由自主地念出那段宣判书。
宣判之后，整个大厅立刻陷入短暂的混乱之中。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戴恩将军心如死灰的喃喃道。不过，他微弱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大厅嘈杂的喧嚣中。
与此同时，随着一阵清脆的喀嚓声，一群全副武装的军警突然冲上了审判席。
军警分成两拨，一拨扣住戴恩将军，另一拨则围住逊尼达……
议会大厅自控传输系统发出响亮的警报声，声音显示，系统正处在紧急关闭状态。
自控传输系统是大厅唯一的出入信道，而系统关闭后，也就意味着整个大厅将变成一个密闭罐子，成了一处死地，彻底终止了和外界的联系。
人群一阵大乱。
混乱中，审判席两侧的墙壁上忽然闪过一道白光，露出一条狭窄的通道来。
两队全副武装的军警从通道中跑出，分列在审判席两侧，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人群，凛冽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费舍尔笔挺的身影出现在审判席上。
“垃圾，一群垃圾！”费舍尔摇头，脸上的表情充满嘲弄与不忍。
他扭头看着一脸惨白的戴恩将军，叹息道：“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自寻死路。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做只会在更短的时间内让更多人流血吗？”
费舍尔摆了摆手，旁边的一位军警扣动扳机。
一束白光从军警手中的激光枪口射出，戴恩将军的脑袋在瞬间爆裂，红白相间的脑浆如喷泉般飞溅而起，洒在审判席上，令黝黑庄严的审判席瞬间笼罩在血腥之中。
“你……”逊尼达胸膛起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你完蛋啦！”费舍尔笑道，而他旁边黑洞洞的枪口立刻对准了逊尼达的头颅。毫无疑问，只要费舍尔的指令下达之后，逊尼达的头颅将会在瞬间变得比戴恩将军的更难看。
“我相信，终究会有那么一天，你会比我死得更惨！”逊尼达冷声道。
逊尼达坚信，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人能为他报仇，那就一定是突然出现在他头脑中的那道声音。
因为，那声音不但充满了来自地狱的杀气，更重要的是，在物质世界中，能利用大脑生物脉冲捕获别人大脑意识的存在，虽然在理论上并非没有可能，不过在整个联盟历史上还只是一个传说。
可就是这个传说，今天却实实在在地出现在议会大厅中。
费舍尔显然不明白逊尼达话中所指。他阴恻恻地一笑，将身子闪到一旁。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人群中忽然闪出一道身影，竟是军方特勤分队的负责人，凯离团队的逃兵理查德少将。
“将军，处死像逊尼达阁下这样伟大的人物，可是一件非常富有挑战性的事情。在下十分希望能担负起这样一项光荣而伟大的任务。”理查德跳上审判台，笑道。
“你？”费舍尔的瞳孔急剧收缩。
理查德的突然投诚，对于费舍尔来说就像是一块鸡肋。他想利用理查德追查凯离一行的下落，又对他的忠诚无法放心，更担心自己对理查德背叛的宽容，会在本来还不稳定的军方产生消极影响。
“我知道长官还不信任我，这也许就是我取得长官信任的最后机会，您一定会给我这个机会的，对吗？”理查德侃侃而谈。
“那就请吧！”费舍尔大笑。
“我能借用一下他的武器吗？”理查德双手一摊，面向旁边的一位军警，问道。
“当然，我总不至于……让你像个无赖般将伟大的逊尼达将军掐死，对吗？”费舍尔大笑着接过军警手中的激光枪，扔给理查德。
枪栓一响，理查德蓦地转身，手中枪口顶在逊尼达的额头上。
逊尼达一脸冷笑地看着理查德，好像换了个人似的，眼中闪烁着炙热光芒，先前的颓废一扫而光。
“造化弄人，你不能怪我！”理查德扣动了扳机。
在理查德扣动扳机的瞬间，激光枪的枪口急速一闪，擦过逊尼达的脑袋，近距离瞄准了费舍尔。
理查德相信，虽然自己必死无疑，可是如此近距离的狙杀，费舍尔也绝没有逃出生天的可能。
可是，随着扳机扣动的声音，枪口并没有出现理查德料想的激光束喷出。
审判席上的空气顿时变得有些凝窒。
理查德的脸在刹那间变得一片煞白，冷汗沿着两颊流淌下来，滴落在脚下的地板上。他的心沉入死亡的深渊之中，却还在不断下沉……
费舍尔摇头，一脸怜惜地打量着理查德。
“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千万不要说我没给你机会！”费舍尔指头一摆，旁边虎视眈眈的军警立刻扣动扳机，爆射而出的激光束在瞬间将理查德轰成了碎片。
审判席上血雾弥漫。
“杀！将他们全部杀光，一个都不要留下！”费舍尔脸上的肌肉在抽搐。
审判台上，两队军警排成了两列纵队，手上的激光枪在同一瞬间启动，无数条火舌交织成火网，卷向旁听席。
费舍尔好像已经看见，议会大厅在瞬间变成人间炼狱的景象。
火舌漫卷，扑向人群，却在一阵轰鸣声中撞在一堵无形的墙壁上，然后猛地弹射回来，反卷向审判席上的军警。
这时，在议会大厅正前方的空中，一位其貌不扬的中年人从前排座位上飞起，一柄光华流溢的电磁斧在空中幻化出漫天斧影。
军警发出的激光束和斧影甫一接触，立刻被反射回来，就像是撞在铜墙铁壁上一般。
“唐？”费舍尔惊呼，这个恐怖的念头在第一时间闪现在他的脑海中。
可是，出现在议会大厅空中的，明明只是一位平凡的中年人。他不相信，唐·凯离能突破议会大厦的层层戒备，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大厅。
可是，除了唐·凯离，联盟世界中还有谁能拥有如此恐怖的能量呢？
更出乎费舍尔意料的是，议会大厅的自控传输系统再次发出了警报，系统运行状态突然由紧急终止变成了紧急启动。并且，随着传输系统的启动，旁听席上乱作一团的人们开始被紧急疏散到大厅外面。
“唐，一定是唐！”费舍尔咬牙切齿，只有唐才能通过大脑生物脉冲控制光脑自控系统。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在唐·凯离身上了。
费舍尔悄悄退向审判席后面的隐密通道。可是，凯离却好像并不想做更多纠缠，根本没有向费舍尔发难的迹象。
议会大厅的传输系统速度极快，满满一大厅的人在眨眼间全被疏散出去了。
凯离哈哈大笑，最后一个掠出了议会大厅。
“杀了他们，一个都不能让他们离开！”费舍尔咆哮道。
议会大厦，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每一个角落。
密密麻麻的重装军警封锁了整幢大厦的所有通道，刚刚被传送到大厅里的人群立刻乱成一锅粥。而包围大厦的军警好像心有顾虑，并没有马上大开杀戒，毕竟大厅中的每个人都曾是大人物。
“快，启动沉睡者病毒程序，大厦的自控防卫系统一旦启动，所有人都将完蛋！”凯离一边撤退，一边咆哮道。
“明白！”风的声音回荡在凯离的脑海中，“我已通过联盟光域接管了议会大厦自控系统的服务器，你尽管放心吧！”
“什么？你接管了大厦自控系统的服务器？”凯离觉得不可思议。
“哈哈，没有想到吧？实话告诉你，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也许费舍尔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物质世界，现在联盟政府光域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立刻启动自控防卫系统，轰杀包围大厦的卫队！动作快，要狠！”凯离叫道。
“可是……可是他们并没有对你发起攻击，你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不要管这些了，你们还是赶快撤离吧！”风有些不忍，犹豫说。
“笨蛋，一旦等到他们发起攻击，一切就晚啦！不要妇人之仁了，行动！”凯离吼道。
风通过远程控制，启动了议会大厦的自控防卫系统。
不过，在风的干预下，自控防卫系统锁定的目标并不是大厅中的惶惶人群，而是全副武装的军警。
遍布在大厦各个角落的定点清除武器，一齐开火。
犹豫中，所有的军警根本没有预料到，他们亲手设置的武器系统，会成为导致自己致命的凶器。
猝不及防中，很多人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莫名其妙地变成了胡涂鬼，残肢断臂散落一地……
慌乱的人群稍稍回过神来，开始往大厅外面撤退。
忽然，大厅中响起一阵尖利呼啸，原本静止不动的各种器件，包括沙发、茶几、椅子……都忽然扭曲变形，不停地伸展着，变了一架架的古怪机甲。
凯离神色大变，忽然明白先前那些澎湃的杀气到底是来自哪里了。
凯离眼中红光一闪，脑能量在瞬间被提升到极致，整个人随即被包围在猩红色的火焰中，原本平凡的面目也幻化成了血色骷髅。
无边的杀气，瞬间充沛在大厅的每一个角落里，连空气都为之凝窒……
审判台上，费舍尔在军警的护送下，已经安全回到他的秘密办公室。
秘密办公室的监控光屏上闪烁着一行鲜血淋漓的大字。
很显然，这是风接管议会大厦的局部服务器之后，在办公室的监控光屏上留下来的：“你已经完蛋了！静静地待着不动，等待最高军事法庭的审判，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费舍尔脸色铁青，一拳砸在办公桌上。他很清楚，自控系统一旦被人控制，自己就已经失去了对议会大厦的指挥权。
费舍尔马上启动了紧急逃生系统。
费舍尔伸出手掌，贴在办公室墙壁上。平淡无奇的墙壁上光华闪动，丝丝缕缕的白光绕过费舍尔的指纹，墙壁滑开，一架光梭机甲从墙壁里面滑了出来。
光梭机甲无论是机动性能，还是飞行的高度和速度，在整个联盟机甲中都堪称极品。其武器攻击系统也十分特别，是一般机甲很少装备的高能激光，能在万分之一秒间融化任何金属。
费舍尔跳进光梭机甲中，突然启动了机甲攻击系统。
随着一道火舌喷出，一直陪伴在费舍尔左右的军警护卫立刻化成了灰烬。
“没有人可以让我真正放心！”费舍尔喃喃道，“我必须尽快赶回军方总部，将军方势力牢牢掌控在手中。我可不想再节外生枝，被什么突发事件延误行程……”
议会大厦的一楼大厅中，澎湃的杀气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在万分之一秒间，凯离的身体蓦地淡化，变成了层层迭迭的虚影。每一个虚影从凯离身上逸出后，随即扑向了最近的古怪机甲。
“疯狂的杀戮吧！不要犹豫，踏着敌人的尸体前进！只有在对手的血泊中，你才能获得生命的永恒……”
在凯离的灵魂深处，一道充满杀气的声音咆哮道。
那声音就像是一个恶魔，牢牢攥住了凯离的灵魂。裂变机甲在那邪恶的召唤声中，立刻爆发出惊天动地的能量，和那些古怪的机甲纠缠在一起。
凯离知道，那就是先知程序，与生俱来，根植在他灵魂深处的先知程序。
此时，裂变机甲和那些古怪机甲的碰撞，在大厅中掀起巨大的风浪。
残破的金属碎片四处飞溅，劈里啪啦地打在墙壁上，平滑光洁的墙壁立刻变得千疮百孔。躲闪不及的人群被碎片击中，顿时血流如注……
随着裂变机甲全部逸出，凯离手中的电磁斧猛然劈向大厅的一面墙壁，墙壁轰然倒塌。而惊慌失措的人群从倒塌的缝隙中跑出，向四面八方狂奔着，逃离了议会大厅那地狱般的杀戮现场。
不过，让凯离觉得意外的是，那些由茶几、凳子、沙发……幻化出来的古怪机甲，其材质之坚固，火力之强大，数量之繁多，根本超出了普通机甲的范畴。
很快，裂变机甲在那些古怪机甲的围攻下，能量濒临告罄。
“撤吧，如果军方的机甲战队赶到，到时候你就是想撤恐怕也撤不了啦！”风的声音中充满恐惧，“如果我的侦测没有出错，费舍尔已赶往军方总部，你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加强侦测，尽快提供费舍尔现在的准确方位坐标！”凯离吼道。
“你以为我是神仙啊，想侦测就侦测得到？”风怒道，“你再不走，我可不管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哈哈，我知道你不会的。”凯离大笑，“唉，我还是告诉你吧，现在龙贲他们正躲在议会大厦通往军方总部的必经之路上。如果我们能获得费舍尔的准确坐标，你想啊，我们是不是就可以执行斩首行动？”
“你……”风一时气结。
“我不能走，这些见鬼的古怪机甲是费舍尔安置在议会大厦的杀招，我必须牢牢拖住这些见鬼的怪物。只有这样，墨菲斯他们才有可能放开手脚，趁机掌控政府势力。”凯离亮出自己的底牌。
“这是我们生死存亡的一战，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哼！”风气鼓鼓地哼了一声。
议会大厦的大厅中，凯离头顶悬着一个淡金色的骷髅，而空气中游离的光子能量正源源不断地被吸入骷髅大口之中，然后注入到裂变机甲里面。
有了吞噬机甲的能量供应，裂变机甲的威力立刻被提升到最高级别，和那些幻化出来的机甲战了个势均力敌。
激战中，凯离将身子闪到一旁，作壁上观，摆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来。
凯离在等待。
他相信用不了多久，议会大厦之中将会有更大的奇迹出现。到那个时候，联盟政府的势力格局势必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大厅中除了劈里啪啦的激战声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局势正一步步地偏离凯离的预想……
凯离有些坐不住了，眼中红芒大盛。
决战的时刻已经到来，他调整了裂变机甲的攻击方式。
第六集 疯狂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