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对了。
妺喜转着转着突然仰天摔倒在地~
妺喜的头磕在青石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
伊挚踉跄着跑过去,抱起妺喜,手上竟然沾了一手鲜血~
“妺儿,要走了~妺儿不想做一个不能跳舞的妺儿,也不想做一个躺在床上等死的妺儿~”
“我知道~你走了,伊挚也要随你而去了~”
“我等你~”
妺喜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
白薇踏入后院的一刹那,发现伊挚的容颜似乎一下成了一个垂垂老矣的老者。再也不是以前自己那个仙风道骨的伊挚先生了。
“妺儿你等我~妺儿你等我~”
“先生,你没事吧~”白薇发现伊挚满手的鲜血,白薇呆在那里,白薇的心也碎了,她不忍心自己的伊挚先生心碎成这样。
伊挚找到一个鲜花盛开的地方安葬了妺喜,伊挚的步履从此再也不是步履轻盈,竟然开始变得有些蹒跚,白薇在一旁搀扶着伊挚,生怕伊挚会摔倒了。
伊挚每日都会到妺喜的坟前,让人把周围打扫干净。
沃丁八年戊子。
万里无云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一道白光斜斜穿过天空。大商的百姓纷纷出来观看。
“白气贯日,难道又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伊挚坐在藤椅上望着那道白气,微笑着合上眼睛,永远的睡着了。
伊挚卒,年百有余岁。
西亳开始下雾了。
这浓稠的雾就如人们心中的哀愁,吹不散,躲不开,压得人们喘不过气来。
天乙不在了,人们觉得天下的元圣伊挚还在,大商如今已经是第五代天子,伊挚早已经成了人们心中大商的主人。
如今伊挚去了,伊挚和天乙亲手创建的大商也不再是原来的大商了。
天作大雾三日,沃丁亲为之临丧,葬于亳,尊以天子之礼,祀以太牢。
咎单说“大王,尹相虽然功劳卓著,但以天子之礼是否合适?”
“如果没有厚父,不一定有大商,聊以报大德。”
大商祭祀时,牛、羊、猪三牲全备为太牢;诸侯祭祀只备羊、猪,称少牢。所以有时太牢专指牛。天子除祭祀天地、社稷外,一些小的祭祀也可用少牢。
沃丁对伊尹五朝右相的敬重,让伊挚以后和历代商王一样被大商的后世子孙祭祀。
鼓声响起,人们唱起伊挚在商汤的葬礼上伊挚写的大濩乐舞,只有天子才能享有的一切,如今伊挚都拥有了,伊挚的这一生应该没有什么遗憾了。
“猗与那与,置我鞉鼓。奏鼓简简,衎我烈祖。
汤孙奏假,绥我思成。
鞉鼓渊渊,嘒嘒管声。既和且平,依我磬声。
於赫汤孙,穆穆厥声。
庸鼓有斁,万舞有奕。我有嘉客,亦不夷怿。
自古在昔,先民有作。
温恭朝夕,执事有恪。顾予烝尝,汤孙之将”
太牢之礼祭祀完毕,旗帜卷动,风来了。
雾开云散。
伊挚的墓就在天乙的墓不远处,这一对倾覆天下的君臣从此千百年来一直互相陪伴着。
番外二百二十三 救出秦楼月
颜景安给苓儿盖好被,收拾好行囊,静坐在窗前。
“阿母,大父,你们在哪里?”
回应他的,只有这洒进窗来如水的月光。
“咕咕……”
“咕咕……”
颜景安低下头细看,桌上的鸽蛋钻出一个稚嫩的小头。
这小雏鸽奋力从晶莹剔透的蛋壳**了出来,虽还未长毛,但全身从头到脚,皆白如冷玉。
休整了一会,雏鸽睁开双眼,霎时间在皎白的月光下,它幽蓝的瞳孔里透出寒光。
“小月……”
颜景安从来没见过如此让人惊异的白鸽,还记得之前给它取的名字。
它瞪大眼睛,一直打量着颜景安,嘴里“咕咕咕”叫着,打开自己的小翅膀,笨拙地走来走去,仿佛想让颜景安抱它。
颜景安也盯着眼前的小家伙,小心翼翼地伸出一个手指,想要触碰一下。
小月在他手指上轻轻啄着,在颜景安摊开手掌之后,“蹭”地蹦了上去。
小月窝在他手掌中,没有一丝温度,甚至感到有些冰冷。亲昵了一阵,小月突然啄破颜景安的手指,吸食了几滴血,慢慢有了温度……
接着跳到桌上,仰起头正对着窗外的月光,张开双翅,仿佛在贪婪地吸食着月光。
眼前一幕令颜景安震惊,小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并长出白玉无瑕般的羽毛,小半个时辰之后,小月的大小已和成鸽相差无几,幽蓝色的瞳孔更加深邃。
颜景安看着小月的眼睛,令人沉醉的蓝色让人无法自拔。倏地,他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
恍惚间,颜景安睁开眼睛,眼前竟是现在的自己,他随意动了动胳膊,眼前的自己也跟镜子里似的做了一样的动作。
颜景安惊诧地不敢相信,用力眨了下眼。
眼前的景象又回到了之前,小月正看着自己,调皮地“咕咕”叫着。
接着小月转过身,“刷”地一下冲破窗户飞了出去,颜景安也紧跟着追了出去。
小月在空中盘旋,边飞边朝颜景安叫唤。
颜景安不明白小月是什么意思。突然,小月猛地飞到他眼前,使他眼睛下意识地闭上。
睁开眼,眼前的景象竟是在空中,好像是在树梢之间穿梭,是在房顶屋檐上滑翔,有时依稀可见自己的身体还站在地上。
“小月!”
颜景安忽然明白了!
这是小月的视野!
于是他尝试看更多的地方,竟发现自己用心便可以控制小月的飞行和视野角度。
他看到申屠瑾的房间里还亮着灯,看到申屠公还坐在书案前……
闭上眼,再睁开,眼前又回到了自己的视线。
“咕咕。”
小月落到了自己肩膀,趾高气昂的,仿佛在炫耀自己。然后轻啄了几下颜景安的耳朵,接着渐渐变得透明,直到完全消失在月光里。
颜景安伸手去摸肩膀,什么也没摸到。掐了一下胳膊,以为是自己困出了幻觉,于是便回屋睡觉。
与郅沉约定在辰时会稽城西门碰面。满打满算走着去刚刚好。颜景安走在路上还想着昨晚的事。
“小月。”
“小月!”
颜景安朝自己肩膀上呼喊着,可小月始终没有出现。
“大概就是个梦吧。”
走到西门,看见一人青衣常服,相貌堂堂,手牵嘶风马,腰挎汉铁剑。
颜景安不由感叹一声“此大汉男儿也。”心中对郅沉仰慕了起来。
“景安弟,你的马呢?”
“啊?”颜景安本想夸赞的语言顿时停在嘴里。
“我,我不会骑马……”
“什么?”郅沉惊讶,“那我们如何……”
正当此时,背后喊来一句,
“等我片刻!”
两人回头,申屠瑾身骑白马,加鞭赶来。一声马鸣,她便纵身下马,一气呵成。
“你来凑什么热闹?”
郅沉瞧着申屠瑾又是男儿装,佩着剑。
“这个连马都不会骑的呆子都跟你去,难道就不准我去吗?”
“你也知道,如今景安弟的武功比我还强,再说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