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6 章(1 / 1)

请你在黎明之前呼唤我 陈施豪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行危险重重,你还是乖乖回家去,别让申屠公担心!”郅沉严肃起来。

“我不要!”申屠瑾转身上马,“天天在城里待着闷都闷死了,你们谁也别想拦着我!”

两人无奈摇头。

“姓颜的,还不上来!”申屠瑾向颜景安递了一只手,“你们俩一匹马,不得把这马累死。”

“景安弟,上马!”说着郅沉就把颜景安扔到自己马上。

“驾!”

申屠瑾努努嘴,也赶了过去。

颜景安第一次骑马,虽然身后有人拉着缰绳,但还是吓得不轻,全神贯注盯着前方。

“景安弟,话说你的腰,好细……”

耳边传来郅沉的的喘声。

“沉兄……你,什么东西在顶着我,好硬……”

颜景安不敢回头看,直直看着前面。

“对不住,是我的剑。”郅沉笑着,赶忙将剑挪到一旁。

“你们俩看见刚刚的马车了吗?”申屠瑾向后面喊,“这马车有蹊跷。”

“要在天黑之前赶到吴县,别管那么多!”郅沉大声向前面喊去。

“不行,我怀疑里面的人出事了。”申屠瑾说完勒马掉头。

“沉兄,我们不妨去看看,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再赶路也不迟。”

“也好。”

三人下马,发现这马车停在路边,车轴断了一根。车厢内躺着车夫的尸体,还发现了几个泥脚印,尚未干透。

“应该还没走远。”郅沉说道,“快追!”

按照脚印的方向在丛林里追了一阵,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呼救。

“临死之前,让兄弟们爽爽……”

“哈哈哈……真是个美人儿。”

几个蒙面人拖着一个红衣女子,将要行暴。

颜景安还没跑到跟前,申屠瑾和郅沉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些匪徒收拾了。

这女子竟是秦楼月!

三人惊讶。

郅沉用剑指着一匪徒的喉咙,“说!你们是什么人!”

“想来是赵公的人,我昨日在宴席上戏弄了他,没想到竟狠心要杀我。”秦楼月被颜景安扶起,靠在树旁。

“对……对,是赵公派我们来的,求尊驾饶我一命……”剩下这最后一个匪徒跪在地上赶忙求饶。

“飒!”

一剑落下,这匪徒身首异处。

“啰嗦,赶快上路。”申屠瑾剑入剑鞘,转身离去。

“你怎么……好吧,反正还要赶路!”

番外二百二十四 隐山人出

贺兰氏是历代大族,先祖少随太宗南征北战,建立赫赫功勋,被封为抚国将军。就在贺兰氏鼎盛之时,不料族中庶子贺兰不诲竟与淑妃有染,事发之后,贺兰不诲依恃门第,免死流放。淑妃剥夺封号,因其为五皇子之母,免死发配皇陵,终生不得出陵。

贺兰氏失去皇恩眷顾,在朝中日渐势单,以致商贾布衣,都无意于之攀亲交友。

乃至贺兰意之辈,奋发向上,重守边疆,复得圣恩。贺兰意深知宦海风波,仅凭这些是不能重振家族的。

戊戌年秋,贺兰意与族兄贺兰小楼商量,决定暗建江湖组织,以维持贺兰氏的荣耀。

贺兰意定下族规,嫡出一脉继承封号权势,为官为王,庶子择优继承隐山门之主,隐于江湖,以待主君之需。明暗两面,恶善两端,彼此相扶相助。

时光荏苒,到了玄宗时期,隐山门日益壮大,竟成为江湖上有名的暗刀。门派居所,意图规矩,都如同它的名字一样隐于无形之中。

贺兰意之子早亡,留有二子年仅三五岁,且均为嫡出。传言贺兰意之子一生只娶一人,誓死不愿纳妾,老父亲无力阻难,只好作罢,在其死后,亲自抚养长子贺兰樽。

门规不得破,既无庶子,那只好嫡幼子去姓归入江湖隐山门。贺兰小楼于腊冬雪夜驱车带走三岁的阿源。其母孙氏不愿,欲刎颈相挟,贺兰意柱杖赶来,呵斥苦劝之下,才放行将去。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父辈的功勋战绩也将随着躯体被带入地下,掩于黄土之中,但血缘不容许如此。权势责任将落到下一代的人身上,在其中生根发芽,在各种目光的注视中,长成参天大树,或者,枯萎飘零。

……

天黑沉沉的,雪花借着窗内昏暗的烛光,轻盈而有姿态的飘落至石阶上。最初是白点般的花,若有若无的弥漫在黄昏的暗沉中,最后是鹅毛般纷纷扬扬的布满整片天。

“云珊”

听到公子在屋内唤我,便扔下手中未成形的雪团,搓着通红的手进了屋内。

掀帘而入,一股暖意袭来,倍感舒适惬意。贺兰公子正伏案写字,我走过去立侍在旁,等着吩咐事宜。

“你可认得西街茶楼的路”,贺兰樽望着案上的纸问道。

“认得,采买花植时曾路过”,贺兰公子为让我熟悉京都地形,便让我随厨房杂役采办些东西,那些大娘以为我是公子派下来监视她们的,便对我是恭敬殷勤有余,采办时一通介绍,茶楼酒肆,权贵秘史,时兴玩物,她们无所不知。

贺兰樽将纸折叠起来,随手在案旁的烛灯上点着了,明黄的火焰旋即化作数缕青烟飞散。

“你去那找王掌柜,说要往生茶”,贺兰樽看着我说道。平淡的语气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是”,我黯然地回答道。

“然后,你告诉她几句话:‘内外不安,当弃则弃,国仇在前,私利轻取’”,贺兰樽肃声念道,接着又轻问:“你可听明白了?”。

我在心里反复念叨这几句话,点头道:“记住了。”

贺兰樽又提笔在纸上写字,纸片巴掌大小,他自语道:“最守秘密的是死人,最保密的方法就是声传”。

“声传?可是那人如何信得过”,我好奇地问道,若背叛了,就是死路了?想到这里不禁发颤。

贺兰樽停笔,抬头与我目光相对,眼神清明无尘,彷如压竹的霜雪,清冷萧疏。接着有如阳光普照,冰雪消融,他笑着说:“我信你”。

一时间我立在那不知所措,心跳地很快,手脚冰冷。若有朝一日那人是我,你的剑是不是也毫不犹豫的刺进我的胸膛?

那晚无眠,一整夜地回想过往,从歇云亭到现在已有数月,是越来越看不懂自己的心了。我究竟想要什么?一夜是多么漫长,窗外寂静如斯,偶有积雪从枝叶上滑落的“窸窣”声,风雪吹打纸窗的细响。

晨光微透,一切又都活了过来,鸟雀莺啭,细碎人语。我坐起身来,走到镜前端详着,发现自己比来时高一点了,身体略微胖了些,开始显现出少女的曲线。镜里的人眼里无光,神情冷漠,像纸糊的侍女,呆滞无趣,这样的云珊,又凭什么获得公子的青睐呢?

准备停当后,便按照昨日公子所指,去西街茶楼传话。京西楼房林立,街市热闹非凡,人马穿行,将地面上的雪踏得污灰,又被摊主粥饭白呼呼的热气融化成一滩污水。

在人群中穿梭一会后,一个雕着碧玉匾额的茶楼出现在眼前。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进去,里面装饰的真是古色古香,典雅非常。

“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