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1 / 1)

帝台夺娇 长安宴灯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下胀的几欲喷.薄,被少女眼泪一烫,心里总归是舍不得再让她受委屈。。

  “小姐总是将孤拒于千里之外。”

  独孤凛叹了声。

  前世也是这副模样,受了再大的委屈也不肯在他面前倾吐出来。

  除了红香珠那次,其余诸事皆是一声不吭独自把眼泪咽回去。

  在相府时,明斟雪磕着碰着丁点儿皮都会向父兄撒娇。

  入宫后,被太后罚跪跪出双膝淤青,也不肯松口喊一声疼。

  因为从未有过信任,所以根本不愿去依赖他。

  从未有过信任。

  这一念头如锋利的刀刃,在鲜活的心脏上生生割出一道伤痕。

  “小姐,孤也可以同你父兄一般,供你依靠。”

  明斟雪默不作声。

  帝王目光复杂,脑中忽的有了个荒唐的想法,甚至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急切道:

  “你倾慕容怀瑾,孤也可以伪装成他的模样,效仿他的一言一行。”

  明斟雪闻言瞳孔猛地一震,被他按着面颊紧紧贴在胸膛上。

  帝王眸中蓦地染上一层阴沉,他意味不明地低笑着,笑声中透出偏执和疯意。

  “怎么样都好,孤可以在小姐面前伪装成任何模样,只要小姐喜欢,只要小姐喜欢……”

  末了,他掌住她的后脑,用尽力气按着她与自己额心相抵。

  额上被压的很疼,可明斟雪根本无法逃离按在后脑的那只大掌的禁锢。

  良久,他猛地松开手,猩红的眼眶中充斥着不甘心。

  “小姐,孤忽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想错了。”

  “孤从未找回过孤的发妻。”

  他摩挲着明斟雪的眼尾,满目遗憾:“因为她的眼里没有孤。”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孤一厢情愿罢了。”

  他抬指轻点了点明斟雪的心口,惊的她雪脯战栗。

  “这里装着很多人,却始终不曾给孤留有一席之地。”

  明斟雪眼睫低垂,不可置否。

  “小姐这是默认了?”

  独孤凛自嘲地冷笑了声,只觉得胸闷的喘不过来气,他沉默几息,冷喝道:“孙进忠!”

  “回陛下,老奴在。”

  “备车!送明姑娘回去!”

  “老奴遵旨。”孙进忠领了旨意便去紧锣密鼓地安排着。

  心下忖了忖,仍未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陛下不是要留下明府姑娘么?怎的忽然之间又改了主意。

  明斟雪怯怯抬眸,目光中仍布满怀疑:“陛下这一回真的肯放我走么?”

  独孤凛双眸黯然,沉痛悲怆的目光看的她心脏猛一颤,莫名生出几分浅淡的酸涩滋味。

  “走罢。”他将明斟雪自膝上放下。

  “孤看不得小姐再落泪。”他唇边溢着凄然的笑,按了按心口,道:“这里会疼。”

  明斟雪站起身,她知道自己应当离开了。

  视线却犹豫着扫过玄袍遮掩着的那处。

  “臣女若走了,陛下打算如何了结?”心中几度艰难挣扎,她开口晦涩问道。

  “不敢劳小姐挂念,夜深露重,小姐且快些回去罢。”独孤凛避而不谈。

  明斟雪低低地应了声,转身便要出门。

  身后蓦地传来一阵案牍扫落的嘈杂声。

  明斟雪心里一惊,慌忙转身去看。

  独孤凛伏在案上,几乎不省人事。

  “陛下!”明斟雪咬了咬牙,还是回去查验他的状况。

  “是不是余毒又发作了?”

  独孤凛并未给出回应,只是勉力推开她。

  “走,快走!”他喉间艰难地滚出低喝。

  明斟雪盯着他,心中乱成一团。

  她朝独孤凛迈出一小步,目光一扫他衣下,小心翼翼道:“陛下,我……我可以帮你。”

  “不需要。”帝王竭力忍耐着痛楚与焚心欲.火。

  “走!”他语气强硬,摆明了下定决心不愿碰明斟雪。

  掩在广袖中的长指,却难耐地搓捻着,暴露了内心。

  作者有话说:

  亲妈(吐槽):来了来了,狗子他又开始表演了

64 ? 第 64 章 ◇

  ◎用她的帕子◎

  外头候着的宫人得了帝王的命令, 恭恭敬敬将门扉打开,请明斟雪出来。

  “陛下保重,臣女且先退下了。”

  明斟雪捡起狐裘披上肩, 转身望了一眼, 抬步迈过门槛。

  寒风自敞开的门户内涌入, 倏的将一室旖l旎温热吞了下去。

  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律地一下一下冷静叩击着桌案。

  “真的走了?”额间仍布满隐忍的汗, 独孤凛面上却已恢复了一贯冰冷的神情。

  “回陛下,明姑娘预备着登车打道回去了。”孙进忠回禀道。

  而后内室便落入一片沉寂。

  到手的明府姑娘几经周折还是将人放了回去,这人一走,又不甚满意。

  孙进忠琢磨不透帝王的心思, 惶惶不安只得将头低低埋下。

  “这么好的机会,她倒也真舍得放弃。”帝王忽的冷笑了声, 阴恻恻的令人脊背发凉。

  是呵,这天时地利人和的大好机会,明姑娘若是抓住了, 过了今夜,莫说是封妃, 便是入住中宫也指日可待啊。孙进忠暗自思忖着,替那姑娘感到可惜。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察觉出帝王语气的不对劲。

  陛下这话, 指向的似乎并非侍l寝一事, 其背后别有深意。

  他正出神细细琢磨着,冷不丁头顶传来帝王镇静的命令:

  “退下罢, 将门阖上。”

  孙进忠如释重负, 应了句“老奴遵旨”忙不迭退下。

  门扉“吱呀”合紧, 独孤凛摊开掌心, 当中是方才自女子袖间取出的一方帕子。

  透着她肌.理间若有若无的香气。

  甫一钻入鼻息, 便勾的他喉咙间又灼起了火。

  漆黑如墨的眸子紧紧攥住那方柔软的帕子。

  那方流连于明斟雪一双柔荑之间,沾过她雪白的肌肤,留有她身体余温的帕子。

  独孤凛眸色骤然一沉,解开玄袍,握住她的帕子直接裹了上去。

  没有任何阻隔,丝帕的微凉与那处的滚.烫紧.密.贴.合。

  那是属于她的贴身物件。

  与她有关的,尽管只是一方丝帕,都足以催动帝王的狰.狞。

  喉间滚出一声舒慰的沉闷低叹。

  饶是积攒已久,帝王神色仍镇定肃穆,上身衣冠不曾有一丝凌乱,很难令人联系到此刻的动作。

  就着她的帕子,脖颈青筋毕现,喉结滚动着将要提起之时,门外蓦地传来女子细软的声音:

  “陛下,臣女……臣女先不走了。”

  独孤凛哂笑了声,将那方已然沾上些许水液的帕子掷到脚边。

  不需要了。

  意料之内,她可舍不得走。

  “进来罢。”他道。

  明斟雪推开门,面颊透着羞赧的红,目光躲闪。

  帝王端坐于上首,墨眸微眯好整以暇打量着她。

  “小姐方才还哭着求孤放你走,眼下为何又改了主意,去而复返?”

  明斟雪紧咬着唇瓣,半晌,才足勇气启唇道:“臣女可以帮陛下……”

  声调打着颤。

  独孤凛觑着她,眼底的探究显而易见。

  并未多言,他只是敛眸一笑,道:“过来。”

  明斟雪纤细的腰身紧绷成一条线,挪着步子一步一顿靠近帝王。

  足下忽的踩中一团绵软的物件,明斟雪垂眸一看,一眼便认出了自己的帕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