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1 / 1)

帝台夺娇 长安宴灯 2000 汉字|1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斟雪的好奇心,她笃定地点点头,翻开新的一页。

  “初一,宿坤宁宫,夜间声势震天要水四回,晨间要水三回,案几倾塌。”

  “初二,宿坤宁宫,白日要水五回……”

  好一本细无巨细的禁中起居注!

  明斟雪看不下去了,一抬眸,正对上帝王戏谑的目光。

  耳根腾的烧了个透,明斟雪恼羞成怒,将册子重重掷到帝王面前,转身便走。

  “小姐生气了?”独孤凛忙抓住她的手腕,攥着人不许走。

  好整以暇打量着她又羞又愤的模样,独孤凛轻笑了声:“是小姐执意要看的。”

  “可是陛下也没说这后面记录的是……”明斟雪咬着唇瓣,将话憋了回去。

  “是什么?”帝王薄唇一勾,打量着她。

  他忖了忖,倾身凑近明斟雪,声色低哑:

  “后面还有更细致的,小姐可有兴趣一看?”

63 ? 第 63 章 ◇

  ◎“我可以帮陛下。”◎

  地笼蒸的很热, 一冷一热乍一碰撞,凝出浸着灯火的蜜色冷露,自微微发烫的窗纸上一滴滴凝聚、滑落、流l淌。

  昏室内半明半昧, 馥郁的龙涎香裹着炭火的热意, 熏的明斟雪面颊泛红, 透出一股慵懒娇憨的媚态。

  “小姐可有兴趣一看……”

  独孤凛对上那双湿漉漉的水眸, 一瞬晃神。

  戏谑的笑意便僵在了唇角。

  很近,极近,咫尺之间,女子似有若无的撩人香气不知何时已与呼息相融。

  渴。

  口渴。

  几息前才用茶水润过的喉咙里燥的又烧起一团火。

  喉结微滚, 独孤凛下意识去提壶斟茶。

  手下一轻,这才发觉满满一壶冷茶竟已被饮尽。

  望着茶盏中晃晃悠悠的那可怜的几滴, 独孤凛定了定神,索性弃了茶水,不耐烦地低喝了声:

  “孙进忠。”

  “陛下, 老奴在。”门扇上显现出一道虚影。

  独孤凛想吩咐人去换一壶茶水,可话到了嘴边, 又改口问道:

  “送明姑娘回客栈的御驾可备好了?”

  “已收拾妥当了。”

  “好,”独孤凛阖上眼竭力忍耐,道:“你且去罢。”

  这般容易放过她了?

  明斟雪颇为意外, 又担心帝王喜怒不定再度更改主意, 匆忙起身。

  半蹲着久了,这时才觉察出小腿酸麻, 脚下飘飘的踩了朵云似的。

  裙裾堆于地面, 起身时顺势溜进了脚底, 绣履一踩, 明斟雪被绊了一跤。

  下意识想去扶住什么稳住身形, 一手抓了把空,偏偏腿脚又使不上力,身子便软绵绵地顺势攀上了他的膝。另一手不知覆上哪处,掌心一瞬间便被支了起来。

  明斟雪两膝落在地上,疼的倒抽凉气,缓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消了痛楚,这时才发觉掌心异样的热。

  忍不住紧咬下唇,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着便要抽回手。

  横来一只大掌扣住她被薄汗浸l湿的手腕紧紧按回,不许她松动。

  明斟雪一抬头,便撞上帝王极具压迫感的目光,那人眸底几欲焚出烈火。

  “按着。”他声音冰冷命令道。

  “陛下恕罪……。”明斟雪被他盯的心神一慌,额间顿时沁出一层细密的汗,柔荑不自觉地紧攥了下。

  帝王后背肌肉瞬间僵硬。

  “陛下方才说好了要放臣女走的。”明斟雪着急。

  独孤凛微眯着黑眸透出饿狼般危险的讯息,伸手捏住她露出的一截雪白后颈。

  柔软,细腻。

  宛若掐住一只引颈待戮的鸟儿的脆弱命脉。

  他缓了几息,道:“不折l腾你,按着,按一会儿孤便放你走。”

  捏住后颈的指腹松了几分钳制的力道,改为温柔轻抚。

  “陛下可要说话算话。”

  明斟雪又羞又愤抬眼去瞪他。殊不知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落入眼中,轻而易举便能将心神勾了去。

  烈火灼烧着五脏六腑。

  鼻间闷出一声低低的“嗯”作为答复。独孤凛仰颈,强抑着火缓慢地挺了下劲腰。

  血液一瞬激流,直窜天灵。

  被大掌包着的那只柔荑禁不住颤抖,越来越软,越颤越厉害,激的他肌肉偾l张,青色筋脉自腰l腹蔓延下来。

  放纵且清醒。

  沉浮之时犹能镇定自若审视着面前女子。

  帝王正襟危坐俯视着她,薄唇间吐出的话却令明斟雪羞红了耳根。

  “乖,仔细感受。”他哑声轻哄着明斟雪。

  “感觉出来了么?它很喜欢小姐。”

  明斟雪脑中轰的炸开一片,茫然不知所措。

  帝王俯身凑近她,深邃墨眸噙着狡黠的笑。

  “小姐出汗了。”他紧盯着她轻颤的眼睫,薄唇一勾。

  明斟雪登时被攥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出。

  青筋偾张的手背带有怜惜的意味滑过她的面颊,耳廓,撩起痒意。

  耳垂激起一阵酥麻,明斟雪单薄的肩难自抑颤着,掌下不自觉地收紧。

  独孤凛颈上瞬间暴起一道道有力的青筋,喉间含糊着滚出一声低叹,许久,才艰难停住。

  “小姐的耳朵很敏.感,碰一下便禁不住了。”

  下唇被贝齿咬出了血丝,明斟雪不敢松齿,不敢溢出丝毫细细的喘。

  薄汗濡l湿的青丝一缕一缕贴在潮l绯的面颊上,帝王灼.热的气息犹洒在耳廓,细细密密。

  缠的她濒临窒息。

  门外宫人敞亮的声音骤然划破粘l稠湿.热的夜,给了她一线生机。

  “陛下,车马已备好,明姑娘该启程了。”

  明斟雪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慌忙挣扎着要起身,腰肢却被铁臂勾入怀中箍的一软。

  “退下!”他皱着眉冷斥了声。

  孙进忠琢磨着帝王语气不善,很识相地告了声“奴才遵旨”便一溜烟跑没了影。

  明斟雪面颊热的如被火燎,心却陡然凉了半截,她嗓间溢出细细的哭腔:

  “陛下说好了要放臣女走的。”

  眼底涌出猩红,交织着趋于疯狂的缱l绻与热烈,他道:

  “孤方才的确是这么打算的。”

  “不过现在反悔了。”

  明斟雪在他怀中簌簌发颤,恼的恨不能咬碎一口银牙。

  “出尔反尔,绝非君子行径。”

  “孤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帝王薄唇微翘,“孤如何得来的这皇位,小姐心知肚明。”

  即便光明正大昭告天下,他独孤凛大逆不道逼宫篡位,旁人也不敢有只言片语的异议。

  什么人言可畏,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独孤凛眼里只有至高权柄与最核心的利益。

  绝非正人君子。

  他恶的明目张胆。

  毫不避讳,坦荡至极。

  “衣冠禽兽!”明斟雪低骂了句。

  帝王倒也不恼,只是勾唇玩味一笑。

  “这话孤爱听,小姐多骂几声。”

  “孤这张脸勉强看的过去,倒也担得起小姐的一句‘衣冠禽兽’。”

  烛火映照着帝王的面容,的确俊美无俦,眉目精致的甚至称得上妖冶。

  他如今也不过是个正值弱冠的青年。

  良久,察觉到怀中娇娇颤的厉害。

  剑眉一凝,独孤凛捏住她的下颌,将脸颊掰过来面向自己。

  “又哭了?”他凑近她,近乎与明斟雪鼻尖厮l磨。

  明斟雪无声啜泣着,视线低垂,倔强着不肯看他。

  独孤凛静静注视着她,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