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1 / 1)

九州·黑暗之子 唐缺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谎言,最终同意了一起干这一票“能够让九州震惊的真正的大买卖”。

  “他先于我们来到青石城,说什么要提前做一些准备,让我们晚几天过来和他会合,”女匪说,“我们到来之后,他果然已经做好了相当周详的规划,包括逃跑的线路都设计好了,这让我们更加信任他。可是没想到……临到行动前三天,他突然失踪了。由于他和我们的联系是单向的,他不来找我们,我们根本找不到他。”

  “我们九个人产生了分歧,有人建议不要做了,直接离开,但大多数人觉得,既然详细的行动计划都已经有了,少了秦望天一个人并不会造成什么障碍,我们还是应当动手。最后商议的结果就是,我们还是行动了。”女匪有些懊丧地说。

  “那你们知不知道他所说的‘提前做一些准备’是指的什么?比方说,要找什么人帮忙?”叶空山问。

  “我们以为,就是他所策划的行动步骤和路线图,”女匪说,“别的就不知道了。”

  “真是一群笨贼!”叶空山毫不犹豫地下了定论,“怎么可能把最重要的事情交给一个外人?”

  “不,我倒觉得可以理解……”岑旷小声说,“根据我看到过的卷宗和资料,秦望天的确是全九州的盗匪心目中的……偶像。要是换了我,我也会无条件相信他的。”

  “没出息。”叶空山从鼻腔里哼了一声。

  “现在,至少有一半的线索可以串起来了,”岑旷很高兴,“秦望天去找上官云帆,一定是为了找他为打劫官库提供帮助,没想到不但上官云帆没有答应帮忙,秦望天自己也意外被杀,于是剩下的九个人没有秦望天那样的丰富经验,留下的破绽太多,终于被发现了。”

  她紧接着又有些愁眉不展:“可是,秦望天究竟是被谁杀的,花如烟又是怎么死的,还是摸不着头绪啊。难道说,这两件案子纯属偶发,和打劫官库的事件其实并没有什么联系?”

  “你的联想能力还应该再丰富一些,”叶空山说,“在我看来,花如烟的死和秦望天的死,至少有两个共同点。”

  “哪两个?”岑旷急忙问。

  “首先,你有没有发现,秦望天的死法和花如烟的死法,都相当的惨烈?”叶空山说,“通常情况下,人们杀人时只追求速死,对尸体加以种种凌虐摧残的,往往心理已经扭曲了。而秦望天和花如烟的死法,甚至于用一般的心理扭曲或者变态都难以解释。杀死秦望天的人,竟然用磨盘把他碾成了真正的肉酱,这会是怎样的一种切齿仇恨?”

  岑旷默默地点点头,想起自己从地下挖掘出那些碎肉时的情景,仍然忍不住一阵阵地反胃。叶空山接着说:“而花如烟体现出来的又是另一种怪异了。因为仇恨一个人而不惜铤而走险毁掉对方的容貌,原本也并不算是新鲜事,可是这样细致入微地剥下一个人的脸,用防腐溶液认真保存起来,装防腐液的竟然还是昂贵的水晶瓶,这就不能用单纯的仇恨来解释了。还是我上一次和你说的话,这已经不符合一般意义上的变态杀人狂了,必须要把花如烟的死因想透彻,才有可能解决这个案子。”

  “那么第二个共同点又是什么呢?”岑旷又问。

  “第二个共同点其实就很表面化了,只是你没有往那个方向去想而已,”叶空山说,“仔细想想,花如烟和秦望天死之前干过一样性质相同的事情,是什么事?”

  岑旷皱着眉,回想着两人生前的最后活动,忽然站了起来,大声说道:“他们都和上官云帆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他们的死都和上官云帆有直接的关系!”

  她很激动,声音都有些发抖了:“我明白了!一定是上官云帆身边有一个什么人,专门来对付这些和他发生争执的人!虽然上官云帆并没有直接动手,但这个人都一一替他解决了!”

  “这么想就比较接近事实真相了,但还只是接近而已,”叶空山依然很冷静,“因为这种说法固然可以完美地解释秦望天的死,还是不能说明花如烟的死。但现在我们手里的线索还不足,还需要继续调查。”

  “往哪个方向调查呢?”岑旷问。

  “上官云帆。”叶空山回答,“这位神医的身世,看来绝不仅仅是个济世救人的好大夫那么单纯,我们需要挖掘一下他的过去了。他一定会有着一些黑暗的、不可见人的过去。”

  “一说到这种话题你就兴奋……”岑旷大摇其头。

第八章

  挖掘上官云帆的过去,说起来很简单,实行起来却相当的困难。岑旷开始调查后才发现,上官云帆仿佛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此人三十岁来到青石城行医,在青石已经呆了二十三年了,这二十三年间做了无数让青石百姓交口称赞的善事,如果写成书的话,一定可以装订成厚厚的三大本。

  但他三十岁之前的经历是一片空白,从来没有人知道来青石城之前他干过些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来自于何方。按照他自己的说法,他生于越州的九原城,三十岁前一直跟随着一位隐于世外的高人学习医术,学成之后,按照师父的遗愿,来到青石城悬壶济世、治病救人。但这只是他自己说的,没有人曾在九原见过他,也没有人听说过他所说的那位高人。

  当然了,对于普通百姓而言,上官云帆的过去半点也不重要,他们只需要知道,这是一位在青石城行医的好大夫就足够了。所以现在岑旷想要打听上官云帆的过去,实在是困难重重,某些被她问到的曾受过神医恩惠的病人索性就翻起白眼:“你问这么细什么意思?怀疑神医的人品吗?你也配?”

  岑旷当然觉得自己不配,所以她只能灰溜溜地离开,内心充满了挫败感。她又想方设法联系到了其他的一些宛州名医,甚至包括品德卑下、曾经被叶空山狠狠整治过的另一位神医胡笑萌,都没有能够得到答案。

  “上官云帆吗?我不知道,”胡笑萌翻翻白眼,“知道我是全宛州医术最高明的神医就足够了,我哪儿有闲工夫去管别人的事情。这个人嘛……反正医术是肯定不如我了,就是会一些假仁假义假慈悲,赚取一点没用的口碑罢了。所以我不会关心他师出何方,反正都不如我。还有,回去告诉那个姓叶的捕快,我已经想明白了,横竖不过是休妻,我不会害怕那个泼妇了,告诉他以后别再拿芳芳的事情来威胁我,老子不在乎了!”

  其他医师倒是客气得多,但都表示,在此人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