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0 章(1 / 1)

荣门将女 春梦关情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笑,边朝魏鸣摆了摆手。

魏鸣会意,提步往外退,见忍冬不动,悄没声的拉了她一把,他还是不肯挪动,直到老太后给了个眼神过来,她才不情愿的随魏鸣一壁退了出去。

赵倧端正些身子,只盯着手里瓷盏看,并不看韩太后:“自然是知道的。”

老太太的火气叫他一句话拱起来,立时横眉怒瞪他:“你想怎么样,说”

赵倧见她动了怒,手一顿,顺势把茶杯放了下去,才侧首来看太后:“我想怎么样,皇嫂不都瞧见了吗”

“你有什么不足意的”老太太眉头仍旧皱着,手里还捏着串东陵玉的串珠,转动了两下,“这大邺,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要回京,皇帝也随了你的意,叫你管宗人府,又拨了这样的宅子,你告诉我,你还有什么不足的我一手带大你,到老了却眼看着你来反我儿子泽深,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嫂嫂吗”

话到后头,老太后几乎已经是咬着牙说的,她心里有失望,更多的还是愤怒。

赵倧随着她的话叹了口气,稍正神色:“世人常说生恩不及养恩大,我母妃去的早,小时候是您看护我,拉扯我,所以长嫂如母这句话,我一向都记在心里,又何曾不敬着您当年在云州时,逢您千秋,哪一回不是费尽心思为讨您个高兴”

“我说的不是这些”韩太后手里的串珠脆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怒目嗔视赵倧,果见他脸色僵住,“世间珍玩何其多,我没那么浅的眼皮子。我一辈子就留下这么一个儿子,你就这么心心念念要毁了他你就是这样敬着我的”

“那您又知不知道他都做了什么”赵倧僵住座位上好久,挪身半蹲了下去,伸手把那串珠子捡起来,细细看时,好几颗珠子都有了裂痕,他又哂笑,“泰安四年太后千秋日,英王倧自云州进东陵玉珠一串,亲奉九九八十一日,每日焚香沐浴,跪诵于佛前。”他就蹲着,擦了擦手珠,又给韩太后递过去,“这是我的心意。”

老太太心中微动,面上有了不忍,只是片刻工夫,就生生别过头去,冷哼一声,不肯接下来。

赵倧呵一声,撑着身子站起来,把串珠摆到桌上:“您不是太平世的皇后,早年皇兄杀伐,您是如何一路守着要不是有了荣臻,那样不要命的为咱们赵家江山”他拖音,后话不再提,转了话音,“可他是怎么对荣臻的就因您是经历过事儿的人,所以我知道,他给曹谦岳的密诏,您知情的吧”

韩太后哽了一回,她如何不怜爱荣臻可是儿子和荣臻,她选择的,一定是她亲儿子啊。

她抬头去看赵倧,伸了伸手想去碰串珠,又守住了势:“换了是你,会看着她掌天下兵马吗先不说她害的皇帝远去西戎,就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我只问你,换做是你,你容她吗”

太后的动作,赵倧都尽收眼底,看她终究没再去拿那串珠子,心沉了沉,脸上颜色也不好看:“我不会。”他笃定一句,见太后像暗松了口气,他又讥笑,“可我也不会把她的命送给西戎这样心狠手辣,我做不来况且他所做的,也不只是这一件,”他脸色又寒了寒,眼底聚了冰渣,“江北路上他派人截杀我,您也知道,是不是”

韩太后背后也凉,倒吸一口凉气,面对赵倧逼视而来的目光,她竟有些闪躲,一时不敢去应。

见这样,赵倧哪里还不明白自嘲似的笑了一声:“家国天下,亲子骨肉,我又算得了什么”他退了两步,再不去看桌上的东西,“单凭他要我死,我反他,就没什么不行的”gg3307111

148:恩怨两清(求订阅求票票)

“将来你有什么脸面去见你皇兄,见赵家的列祖列宗”老太后气急,手上也打着颤,朝赵倧指过去,“泽深,他纵有千般不是,万般不对,你也不能做个乱臣贼子,毁他帝业啊。”

“您也不必拿皇兄来压着我,”赵倧挺挺腰杆子,站的很直,“皇兄若泉下有知,他的亲生儿子,里外里的暗通西戎,为一己私仇害荣臻性命,还割让镇县以西数十处给了西戎,他才寒心”他又咬着牙恨恨的,“列祖列宗要是知道赵家出了他这样不孝不悌,不仁不义的子孙,照样安宁不得”

“你”韩太后怒而拍案起,眯着眼打量赵倧,“这样说来,你是反定了”

“是。”赵倧不紧不慢的回了一句,噎了老太太一声,跟着说道,“您当我封锁四门是好玩的”

“你既然下定了决心,做这副样子是给天下人看的”老太太鬓角蹦起了青筋,可见她是憋足了劲的发狠,“你要见皇帝,想跟他说什么还是说,你仅仅为了拖时间,等云州军兵临城下”

“皇嫂,”赵倧心里大约终究感念她多年照拂,不忍心再惹她生气,于是软了软声儿,可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不留情面,“云州今早就已经动了起来,江北那里程邑早就回去了,今儿一定响应。衮州和代州我也去过了书信,如今还有贺琪的五万禁军,又有荣姜坐镇,我不想动手,真要闹的京城起战火,没什么好处。”

听至此处,韩太后也不由得冷笑:“你叫邓秉修一路打上来,百姓就不受战火荼毒了真是笑话”

“邓秉修手里,有我的手书,他所到之处,凡肯降了,开城门迎大军的,自然不会起战火。”他负手而立,与韩太后面对面的站着,嘴角扬了扬,“赵珩爱黎民,但在朝堂中,几个人是真心服他的他连开国元勋都不放过,朝中人人自危,您觉得,一路而来的六州三府,有几处是会死战的”

老太太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脚下一软,身子一晃,整个人跌坐在了圈椅上,唬的赵倧赶紧去虚扶了一把,却被她一手打开:“你早就算计好了,从一开始,就等着今天,憋足了劲儿,要毁了你侄子的帝业,对不对”她声音尖细起来,伸手去抓赵倧衣袖,攥在手里死命的搓了一把,“你的心怎么就这么黑”

赵倧哑然无声,几乎不敢置信的看着韩太后那张素来慈善的面庞他五岁那年,生母殁了,从那以后,他养在韩太后身边,长在韩太后手上,到今日二十年过去,她质问他,怎么就黑了心,憋足了劲要夺帝位,真是叫他情何以堪。

被韩太后攥着的衣袖愤然抽出来,带的老太太身子一起晃了一把,赵倧远远的退开:“没有人要毁他,是他作茧自缚若不是他逼的荣姜自去兵权,我压根不会回到京城中;若不是他逼的慎王服毒,曹谦岳何以会反我又如何会知道当年旧事还是他暗通了耶律明澜,叫他进京来求娶荣姜,致使国公爷以命换命来保荣姜,若非如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