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2 章(1 / 1)

大汉骑军 风似刀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呼喊:“前进,前进,冲上高地就是胜利。”

地面泥泞湿滑,大大减弱了北军将士的冲锋速度。高地上的两营南军强弩手,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向下射击,使得北军将士在冲锋路上不断有人中箭倒下。但一拨一拨的北军将士,在重骑兵的歌声中,在荀昊的鼓舞下,一直向前冲,有人身重数箭也在不断向前冲锋。

风化作战鼓,鼓舞着每一个北军将士的勇气。

雨化作战旗,指引着每一个骁勇的将士前进。

敌人利箭射来的地方,就是他们前进的目标。

终于有北军将士冲上了高地,与南军展开了肉搏战。荀昊也踏上了高地的斜坡,他转身大声高呼:“前进将士们,我们就要胜利了!”受到鼓舞北军将士,更加拼命地朝高地上冲来。

当面带微笑的荀昊转过身准备加入战斗时,忽然一支利箭穿透了他的胸膛。在他还没有作出反应之前,紧接着又有十余支利箭穿透他的身体。显然南军强弩手发现荀昊在北军将士指挥进攻,把攻击目光锁定在他的身上。

荀昊迎面倒在了地上,他的视觉突然间变慢。天空中一颗颗落下的雨点,在他眼中仿佛变成了一颗颗被串挂起来的珍珠,在风中斜斜的摇摆飘荡。他看到不时从他头顶上方闪跃而过向前而去的身影,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只是在临死前,荀昊轻声念道了一句:“真想看看蓝天。”他曾不止一次幻想过自己战死时的情景,虽然每次幻想的战死地点不相同,但有一点是共同的,最后他都能看到美丽湛蓝的天空。而今天的天空却是乌云密布,他带着这小小的遗憾离开人世。

荀昊死去不久,吴平也率领着轻骑兵加入了冲锋。他明知自己这部分人马加入战斗,也改变不了今日的战局,但他无法眼睁睁看着同袍战友一个个战死而无动于衷。

在渐渐减弱的重骑兵们的歌声中,吴平也倒在了冲锋的路上,他麾下的轻骑兵只有数百人能冲上高地。

当高地战事结束时,刘子成也迎来了最后的时刻。数个肥瘦各异的敌军士兵来到他的马前,在看到他胸前的军衔时,一个个露出贪婪的目光。

刘子成一遍遍唱着军歌,挥舞着手中的长捎,试图与这不像是武士的南军士兵进行最后的战斗。但他手中的长捎过于沉重,这玩意只适合端着冲锋,根本无法像木杆长枪一样挥舞自如。加之那几个南军士兵又分散在他的前后左右,躲避他长捎的攻击,让他徒劳地舞动了长捎数分钟,也没有杀死一个敌人。

不久,刘子成不小心,被背后刺来的长枪捅得向前倾,接着又被侧面抛出的套马绳套住脖子。他丢掉长捎,双手紧紧地拉着绳索。他的力气大,那个拉住绳索的南军士兵根本无法将他从马上拖下。不过,当其他几个南军士兵都去帮助拉绳索时,刘子成最终寡不敌众掉下了马背。

刘子成落入水中,顿时被泥水呛了肺。他想张口呼吸,结果更多的泥水被他喝进肚里。就在他神智迷离时,他感觉有人把他拉出水面。接着他的头盔被人脱掉,他终于能呼吸到新鲜空气,耳中也听人在说:“嘿嘿……咱们的运气不错,活捉了一个北军的将军。”

活捉?刘子成立马清醒过来,他猛地一使劲儿,挣脱了被抓着的双手。

“别让他拨短刃。”几个南军士兵同时扑上来,摁住刘子成。

刘子成力气虽大,无奈穿着数十斤的重甲,还在齐腰深的泥水中,也无法发挥自身的实力,只能不停挣扎着。

纠缠中,刘子成张口咬在其中一个想拿绳索捆绑自己的南军士兵手上。那人大叫一声松开手退后,并对同伙叫道:“不行,这家伙力气太大了。”

另一个人说:“算了,还是杀了吧。那边有几个人已经要过来了,可不能让他们抢了这个人的首级。”

刘子成一听他们要杀自己,顿时轻松下来。被杀总比被活捉强,他也不再挣扎,伸着脖子说:“来吧,快点杀了我吧。”

“杀就杀!”那个被他咬了手的南军士兵,手拿着一把铡草刀,走到他的身侧,高高举起了刀。

刘子成闭上眼睛,再次唱起军歌:“无论面对风暴、雪花;无论面对太阳、星辰;无论面对尘土、鲜花,无论面对高山、平原,我们面带微笑……”

当王世充登上高地时,雨停了,整个丹水一线的战事也停止了。高地上尸横遍野,层层叠叠几乎没有空地让他下脚。北军将士的尸体,从高地一直连绵延伸到五、六百米之外,鲜血混着积水,夕阳伴着落霞,放眼望去仿佛整个天地都被染红色。

王世充呆呆望着这片末日景象,耳边回响起北军重骑兵们的歌声。“我们是帝国的重骑兵,我们无坚不摧,我们指引胜利。即使我们倒下,我们的身体永远向着前方,前进帝国的重骑兵……”

------------

第一百三十四章 卸任

第一百三十四章卸任

孙兢看着身材高大的张锐从院门口出现,在火把的光亮中,张锐那张络腮胡的疤面,显得阴沉、可怖。他疾步如飞,走到距离孙兢十步时停下脚步,不行礼,不说话,只用一双闪烁着精光的眼睛直视着孙兢。

“无锋老弟,真高兴见到你。”孙兢面带微笑率先伸出双手,迎了上去。

“拜见大人,我没有来迟吧?”直到这时,张锐一直紧绷的脸上才浮现出一丝笑容,伸出一只手握住孙兢伸来的双手。

“什么大人?”孙兢微笑的脸上没有丝毫改变,右手与张锐的手握住,左手轻拍着对方的手背,亲切地说,“我痴长老弟几岁,如不嫌弃,你我兄弟相称如何?”

“既然如此,小弟也不矫情。如冰兄请进……”张锐一边说,一边亲热地拉着孙兢往厅内走。张锐身后的范明、高朔、罗济、来护儿等人也不待有人相让,都跟随着进了大厅。

“如冰兄请坐。”张锐将孙兢拉到主客位前,一把将其摁入座位,说,“你来凉州之前也没有派人通知小弟一声,害得小弟也没有提前赶来迎接你。今天小弟设宴,一来为兄接风,二来给兄赔罪。”

说罢,张锐转身大声呼叫已站到厅门前的亲兵们:“来人,去城内最好的酒楼置办一桌酒席。”

孙兢连忙站起身,说:“无锋老弟,你刚到,就别忙活了。酒席我已经准备好了,只等你入席了。”说着,拉着张锐进了偏厅,抢先把张锐让入客首席,然后一屁股坐到旁边的主位上,接着又转头吩咐副官孙炎说,“别愣着,请各位将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