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秉昭有另一个视若宝贝的儿子,他的名字叫李天飞。”
“李天飞”林远瞳孔中的虹膜缓缓游移,这个名字很熟悉。
“便是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林立的好朋友。”小川佐一微笑。
“所以”
“所以,我要你通过李天飞把付人杰拉拢过来,现在的顾东流已经不好控了。假以时日,估计不会再和我们合作。我们需要在中国寻找确定新的合作伙伴。”
林远沉默。
“怎么不好做”小川佐一一向尊重林远。
林远淡淡摇头,“倒不是很难,不过,我需要先从隋刃那里摆脱嫌疑。否则一切都不好开展。”
“这个简单,咱们的苏总管,该活动了,让他助你。”小川佐一笑了笑,“我跟山本野卓说。还有,隋刃现在随时会毒发,已经不足为惧。”
“你们真的不准备给他解药了他死了,楚汐和路西华还怎么引出来”林远不解。
小川佐一笑了笑,“那便是他顾东流和堕天之间的事情,他们想争堕天这一杯羹,现在,一个扣着路西华行踪的录像坚决不给,一个死命的想要,合作关系早已经破裂,这是个死局,至于他隋刃想怎么脱身,便看他怎么破局了。他比你惨,沉卓,他还在自己的命里挣扎,你应该自信。”
挂掉电话,删除记录。
林远深吸一口气,微微笑了笑。
眸中有什么凝固,慢慢冰冷。
隋刃啊隋刃,你用尽力气维持的假象,我已看透。
想揭穿我,也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时间和命。
接下来,他需要寻找一个新的替死鬼了。
头脑中快速地过着一个个头像,最后定格在一个人身上。
就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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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 虚实之间
接下来,他需要寻找一个新的替死鬼了。
头脑中快速地过着一个个头像,最后定格在一个人身上。
就是你了。
头发长出来一点。
刺刺的,有点痒。亚瑟没去挠,他看着镜中的自己,西装革履,捏着根雪茄。
脸色苍白,下巴泛着剃须后的暗青,昏黄的灯光摇曳,他的眼神,很淡,很狰狞。
和他、越来越像了。
亚瑟微微笑了一下,还应该带点威廉的风度。把雪茄慢慢放在桌子边上,头朝外,放的规规矩矩。
镜中寸发张牙舞爪不规则四面八方刺棱着,像被狗啃过,长时间埋着不见空气,头皮白一块腐一块踏软悠闲。
亚瑟端端正正,把金发戴上。
出门。
屋外是小冰雹,一串一串挂在他头发上,看起来很像琉璃珠子。
他吸了口雪茄,叼着烟头,双手放在风衣口袋里,在过往人群中穿梭。
昏暗的街角,斜阳。
傍晚微晕。
他站在酒吧门口,停顿片刻,忽然微微仰头,看着日式酒吧门口飘扬的小旗子,冷风里,湛蓝的眸子里慢慢敛去多余的情绪。
“叮咚。”酒吧门口挂的铃铛叮当碰撞,一阵冷风轻吹,铁门再次关了。
武士喝着杯中酒,视线右移,纯粹地皮笑肉不笑,“呵呵。”
权当打招呼。
亚瑟不介意,打个响指,长腿一伸,已经坐在了吧台椅子上,“一个人喝酒,多寂寞。”说着,对吧台小姐眨了下右眼,“bourbony”
“噢,七颗冰。”他补充,再抛个媚眼,一片女士已晕厥。
威士忌很快来,亚瑟无精打采搅和着杯子里的冰块,金发挡着眼睛,罕见地沉默。
这下武士坐不住了,“约我来,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
“哈”亚瑟耸肩,睁大眼,“怎么,都放权一半给你了,你还想要”
武士无奈,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脸色憋得铁青,忽然轻蔑道,“我不稀罕了,当领导,也没那么轻松,你这个情报部长比苦力还”
“我就说,很累的嘛签字,盖章,签字,做表,底下人犯事儿,被抓包,我顶,就这。”亚瑟喝口酒,真诚地叹气。
武士非常赞同。
他叹气,心很累。妈的不如当个兵。
“不过”亚瑟无声咂咂嘴,嘎嘣嘎嘣嚼冰块,慢慢歪了头,“为什么所有人还是都削尖了脑袋就是想当官儿呢”
武士撇撇嘴,没说话,耳朵倒是竖了起来。
亚瑟半仙儿式微笑,“实际上,当官儿真正的好处,领导是不会轻易让你知道的。”
“呵”武士微笑,语气嘲讽,“你知道”
“自然。”亚瑟喝酒,“你忘了,我盗圣嘛。”
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瞬间,武士又明白了今天亚瑟来的用意。
画面定格。
武士笑了笑,微微眯起眼睛,眼神慢慢放冷,“所以”
亚瑟摇着杯中的冰块,嘴角笑意慢慢变淡,“帮我最后一个忙,剩下的权力”停顿片刻,他转头看向武士,一字一顿,“我全给你。”
武士沉默。
亚瑟已经开口,“隋刃的解药,在小川佐一那儿,对吗”
武士眼角微跳,“我不知道。”
“你和佐一幼年相识,他来找过你,对吗”亚瑟继续。
椅子晃动,武士猛地跳下来,一声不吭,往门外走去。
“你走了,机会再不是你的,我一样找别人,你确定”亚瑟忽然大声道。
四周一片寂静。
不觉间,周围人,包括刚才的调酒小姐都已经晕的晕,栽的栽。亚瑟指尖的雪茄一直没停,散着淡淡的迷醉的灰烟。
铁门紧闭。
武士瞳孔微缩,“你算计我”
“门没关,你随时推门走,这点迷药,没想着能迷晕你。”亚瑟淡淡的,“我只想让你知道,古老的中国有句话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信别人终究不如信自己。”
“所以,我应该信你”武士沉默,忽然嘲讽地笑了笑,“你用我,是要达到
你自己的目的。”
“这里头,你没有损失,一如既往,不是吗”亚瑟没有再笑,“除了小川佐一,你是天皇和一个艺伎的另一个私生子,从小野狗一样被抛进堕天,好不容易从堕天活着出来,又要对父皇的一只叫山本中岛的狗俯首称臣,卑躬屈膝,因为山本中岛嫉妒你父皇,因为他也喜欢那个艺伎,所以他执意要了你,故意留着你的命,虐待你,折磨你,小川佐一告诉你的,对吧”
武士瞳孔慢慢收缩,半晌,不发一言。
亚瑟笑笑,“他骗你的。”
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你亲生父母,在这里,被他杀了。”
武士声音发抖,瞪着那个信封。
“他要你爬到堕天的最高点,他要你成为他的合作伙伴,他要你入局,可他要了你父母的命。”亚瑟的声音,恍如恶魔。
“你懂什么”武士忽然厉吼,“我从小就认识佐一,他不会骗我他不会骗我”
亚瑟看着如痴如狂的武士,眼里忽然现出一种复杂的情绪,他慢慢隐去,微微眯起眼睛,冷静地,“你何不看看信封里是什么。”
信封里,是一个女人的照片,死去的女人。
现场,刀,指纹比对,小川佐一的照片。
女人脖子上,有一个玫红色的怪异的斑点。
“对你妈妈,还有印象么”亚瑟轻轻眨眼睛。
武士的头颅要炸开。
天昏地暗里,他想起一直响在耳边的歌,很淡,天上下着雨,妈妈的怀里很凉,他轻轻地被摇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