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3 章(1 / 1)

怀璧 伊人睽睽 2000 汉字|4 英文 字 28天前

人。在风若的帮助下,徐清圆觉得自己追慕晏郎君之路,迟迟看不到希望。但是韦浮与风若那般不一样,韦浮又是男子……

可是害羞只是少许,她更多惆怅。

他垂目看她。

徐清圆轻言细语:“师兄解了我燃眉之急,我真不知道如何谢你才好。”

他惊讶极了,震惊极了,还带点失落:“我本来想约妹子在上元节出去,我以为妹子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的。”

韦浮眨眼。

韦浮笑而不语,只是俯身靠近她,面容一点点与她相挨。

她闻到自身后袭来的静谧清香。

他希望徐清圆可以拥有和他截然不同的人生,结局。

晏倾怔一下,回头看徐清圆。

“何况总为他人照看,难免软弱。我们女子一生,与你们男子是不同的。师兄你不懂得这种区别,我也不想多说。我只是想告诉师兄,我并不是你的责任,也不是你的负担。我过得好与不好,都与师兄无关。

这样一想,徐清圆神智一松,目中浮笑,再次屈膝行礼道谢。

韦浮说:“晏郎君被你说的,像是玩弄女子的登徒浪子一般。”

沉重话题既心知肚明,便不必多说。他转口揶揄:“女大不中留,我是听出你赶客的意思了。为兄也确实没时间留在这里帮你,只好希冀咱们在长安重逢吧。到时候,小师妹和晏少卿好事成了,莫忘了为兄一杯喜酒便是。”

徐清圆礼貌回答:“你说的不是晏郎君。我想我不能与你说了。你与晏郎君同为‘长安双璧’,晏郎君从未说过你不好,你却如此说他。师兄对他成见太深,我说服不了你。”

徐清圆红脸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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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她的抱歉,也让她生愧。

韦浮浅笑:“不认得。但是经久而不坏的纸,世间也不是那么多的。不然何来过上几年,就要修复古书呢?”

晏倾却想这些话不应当当众说,待回去再和徐娘子私下商量便是。他定定神,回身面对韦浮,便打算替徐清圆拒了这个约。谁知道他还没开口,钟离大步从后跟上。

“师兄去做自己的事便好。不必回头。”

韦浮俯首:“如你这样温柔慈善的女孩儿,如此已然表明你的态度。他若仍摇摆,我们何必屈于他?世间男子有趣,喜欢看害羞女子放浪,喜欢看放浪】女子收心。这些龌龊心思,你自然不知,为兄却心知肚明。”

诗无寐27(原来他们都要查案...)

商量完这些惹人尴尬的事, 众人便决定离开铁像寺。

毕竟是新年伊始,只将时间耗费在拜佛上有些不美。而无论如何,因为韦浮自称是徐清圆师兄, 比起旁人,徐清圆总应该多陪一陪他。

于是那二人又落在所有人后方。

晏倾离开铁像寺大门,回头看了眼最后面的嘀嘀咕咕的师兄妹二人,他面上苍白郁色, 连钟离这样神经粗大的人都注意到了。

钟离因为和徐清圆有了约而正高兴, 便关心晏倾:“你要不要去抓几服药吃一吃?”

风若立刻紧张地去看晏倾面色。

晏倾轻声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若真论师徒情谊,徐大儒教过的时间最长的学生,本该是太子羡。”

——本该是他。

徐固身为太傅, 不过是在教导太子羡之余, 有空闲了再教一教别人读书。但真正所学与徐清圆一模一样的,本该是晏倾才是。

钟离满脸不解:“太子羡?为什么说起他?这个案子还和他有关?”

而风若在旁边偷笑:“那你可以凑过去和徐娘子一起讲学问嘛,她必然很欢迎。”

晏倾只好当没听见。

而落在后面的二人,徐清圆正疑问, 问韦浮是否真的会留到上元节才离开。

韦浮摇头轻笑:“自然不会了。不过是激一激晏少卿。我若真留到上元节, 使臣团那里便纸包不住火。我何止留不到那时候,明日天亮前我就会启程离开。”

他停顿一下:“不过为了小师妹你, 我不会告诉晏少卿我离开了。小师妹便配合我几日, 这几天和晏少卿少见面,就说……在陪我。无论如何,到上元节时,总能见真章。”

徐清圆一点就通。

她喃喃自语:“吃醋么……可他会么?他脾性那么好,他生气的时候都看着不太气恼。”

韦浮说:“男女之间, 若连这点醋意都没有,你也不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徐清圆思来想去, 觉得韦浮这剂药下得有些猛。但是,未尝不可一试。

二人正要离开佛寺,路过一佛堂时,看到佛堂外所留的碑文。那碑过去太久,岁月侵染,字迹已十分模糊。而韦浮驻足,轻轻“咦”了一声。

他问:“这是什么碑?”

徐清圆跟着他去看,起初并没有发现此碑异常。直到她大略一扫,在碑文上捕捉到了一个名字——“明姝”。

韦浮立在碑前,手指摸着碑石,缓缓念出碑上字:

“锦城暮氏男烈,为女明姝祈福。女自病弱,魔孽缠身,溯世有疾……烈今发宏愿,持经于此刻碑求佛。上报恩,下济苦,愿女明姝承此善因,业障尽除,永无灾鄣……

“弟子暮烈永世供养。天历八年二月二立。”

韦浮和徐清圆都怔怔看着此碑不语。

后方有沙弥见二人许久不走,便上来探查。沙弥见二人在看此碑,便解释:“这是当朝开国皇帝还未做皇帝时,仅是锦城郎君时,为他长女,即现在的广宁公主在我寺所求的供养许愿碑。”

沙弥感慨:“陛下做了皇帝搬去长安,整个暮氏根基都跟着搬去了长安。只有这碑还留着了。”

徐清圆问:“供养许愿碑,是否很难?”

沙弥答:“需焚香沐浴,戒荤三月,居于我寺,日日随我寺中大师抄写经文祷告,日日跪于佛前祷祝。广宁殿下如今身体安康,也许正是我佛庇佑。”

徐清圆和韦浮互相看了二人一眼,却都另有心事,而没有说什么。

但他二人各自回去,皆记着此碑之事。

韦浮记得暮明姝和他说,皇帝并不爱她,对她很是冷漠。

徐清圆也记得当日书铺中,公主殿下说起皇帝时语气寥落,颇有自嘲。

可是公主殿下是否知道,皇帝在做皇帝前,也曾为她这般祷祝过?公主认为皇帝并不期待她的出生,厌恶她的存在,可若是公主错了呢?若是很多时候的无视,是出于一种保护呢?

世间父母之爱子女,本就因人而异。生来帝王家,这些爱意隐晦,很多时候并不适合宣之于众。

当夜,韦浮和徐清圆双双难以入睡。

一盏灯烛下,徐清圆持着笔,想公主殿下的事。她想到暮明姝冷淡的表情,淡漠的神色;想到云延逃京那夜,公主殿下从墙头冲下抱住她,问她有没有事。

在那不久之后,徐清圆将兰时托付于暮明姝,决然离京。

皇室之事本不应多言,她若明哲保身就不应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