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1 / 1)

穿成科举文男主的嫡兄 栗银 5258 汉字|4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78章

  宋竟遥兴冲冲跨过门?槛:“叔公我跟您说,那新科状元......”

  正欲花八百个字狠狠夸一夸苏源,背朝他的人?缓缓转头?。

  那张脸,可不正是新科状元的模样。

  “嗝——”

  八百字憋在嗓子眼,宋竟遥硬生生憋出一个响嗝。

  书房内闻针可落。

  两?相对视,无声尴尬。

  宋觉沉默不语,只是悄没声地扯断两?根胡须。

  宋竟遥死?死?揪着袖口,闭眼胡说八道:“那新科状元苏源的同期,看起来也就那样。”

  苏源:“......”

  宋觉:“......”

  他这侄孙,怕不是个憨子。

  作为当事人?,苏源神?色如常:“宋兄。”

  宋竟遥干笑两?声,大步上前?:“苏状元怎的来了?”

  “明日归乡,特来拜访先生。”

  宋竟遥坐在苏源旁边:“原来如此,看来是我打扰了你?们。”

  可不是,苏源暗戳戳想着。

  他正畅所欲言,宋竟遥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石破天惊的话,简直让人?顿口无言。

  只能装无事发生。

  宋觉恢复如常,见两?人?言语间颇为熟稔,奇道:“你?们此前?就已认识?”

  宋竟遥极力转移话题:“会试前?苏状元险遭疯马踩踏,我恰好?撞见,顺手帮了一把。”

  这届进士怎么好?像都跟马搭上关系了,张剑死?于?马蹄之下,连苏源也遇上了疯马。

  这个想法在脑中一闪而逝,宋觉上下打量苏源一番:“可有受伤?”

  苏源摇头?,温声道:“只伤了腰,几天就好?了,不妨事,多谢先生关心。”

  宋觉面上一松:“那就好?,也多亏了竟遥,若是出个什么意外,又得等到?三年?后。”

  说完又描补一句:“好?在你?顺利走完最后一步,可是本朝第一个六元及第呢。”

  “先生谬赞,学?生有今日,离不开?诸位先生的费心教导。”苏源略微偏头?,“不过确实多亏了宋兄,先生您可不知,当时情况危机,我吓得都不敢动弹了。”

  “多亏宋兄出手相助,千钧一发之际击倒疯马。”

  被当事人?听到?自己打得啪嗒响的小算盘,宋竟遥心虚着呢,闻言连连摆手:“应该的应该的。”

  苏源微笑以对。

  宋觉见二人?相处融洽,再加上苏源有意开?解,积攒数月的抑郁倒是散去?不少。

  “竟遥自幼习武,如今在御前?当差,武艺上是挑不出半点毛病的。”

  苏源想到?那日,宋竟遥仅用?了个酒杯就将疯马击倒,可见他是有真?本事的。

  于?是也不吝啬,对着宋竟遥一顿夸夸。

  夸得宋竟遥飘飘然,越发想让苏状元做自己的妹婿。

  三人?在书房待了许久,期间宋觉问?及苏源殿试时的策文,苏源通篇背诵,而后又就策文展开?探讨。

  苏源和宋觉你?来我往,竟忘了宋竟遥的存在。

  而宋竟遥最讨厌的就是读书,只听了一小会儿就昏昏欲睡。

  等两?人?探讨结束,听到?富有节奏的呼噜声,相顾无言。

  宋觉那是又好?气又好?笑,当即拿起毛笔,对着宋竟遥额头?一顿敲。

  “嗷!”宋竟遥惨叫一声,捂着脑门?惊醒,“叔公你?怎么还打我!”

  宋觉冷哼:“我为什么打你?,你?自己不清楚?”

  “知道了知道了,我是泔水车里捡回来的,小阿和才?是宋家亲生的。”宋竟遥玩笑似的赌气说,“不然怎么你?们一个个都喜欢看书,就我一人?摸着书就打瞌睡。”

  苏源忍俊不禁,眼尾微扬。

  宋觉扬起毛笔,作势还要?教训他,吓得宋竟遥连忙双手抱头?。

  宋觉没好?气地说:“但凡你?多花点心思在书本上,也不至于?当年?险些娶不到?妻。”

  苏源:“......”

  这是我能知道的吗?

  宋竟遥老脸一红,朝宋觉使眼色:“叔公!”

  没见着状元郎在旁边吗,您老再说下去?,我这面子可都丢光了。

  和苏源来了场激烈谈论,又被宋竟遥的懒怠气到?,宋觉过于?激动,才?说出这番话。

  再反应过来,脸上也有点挂不住,捋须不语。

  苏源瞥了眼天色,打破一室宁静:“明日我与人?合开?的铺子开?张,先生和宋兄若有时间可以去?坐一坐。”

  宋觉来了兴致:“什么铺子?”

  “火锅铺子,先生和宋兄应该没吃过。”

  宋竟遥不明觉厉,一口应下:“行啊,明儿什么时辰开?门?,我去?凑个热闹。”

  “辰时。”

  关于?如意火锅开?张一事,也是今早杜必先派人?递来的消息。

  那天他回去?后让人?看日子,发现最近的一天就在明日。

  征求了苏源的意见,就准备明日开?张。

  反正厨子和伙计老早就找齐了,食材今天买也不迟。

  至于?最为重要?的红尖,前?几日就有镖师顺路从凤阳府送到?了京城,足够支撑一段时日。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单看明日生意如何。

  “那成,明儿早上我就把肚子空出来,中午去?吃,苏贤弟你?看行不?”

  称呼不经意间发生改变,苏源回以一笑:“源定扫榻相迎。”

  宋觉上了年?纪,对新奇事物的好?奇与探索远不如宋竟遥,但到?底是苏源相邀,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那铺子在哪条街,届时我和竟遥一同前?往。”

  苏源报了位置,便起身告辞:“学?生还要?去?铺子那边瞧一瞧,看有无疏漏。”

  宋觉点点头?,苏源转身离去?。

  苏源前?脚刚走,宋竟遥就哀嚎一声,用?手捂住脸:“丢死?人?,真?是丢死?人?,叔公我以后可没脸再出现在苏源面前?了。”

  宋觉睨他一眼:“行了,苏源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日后再遇到?,莫要?提及即可。”

  宋竟遥心说只能如此了,倒了杯茶自顾自饮着。

  忽而想起昨日八品阁之事,宋竟遥一拍大腿,连忙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告诉叔公。

  轻快的心情再度沉郁,宋觉皱着眉:“苏源早已同我说过。”

  宋竟遥怔了下,甚是意外。

  昨天回去?后他就让人?去?查相中的那几个进士,之后又被宝贝闺女哄着给她骑大马,没来得及到?宋觉这边。

  上午又忙着练武,根据查到?的东西筛选剔除,最终只一个苏源最令他满意。

  亲爹亲娘都不在身边,娘子又忙着看账,宋觉就带着决定来找叔公。

  路上他还惦记着,把郭连云的事儿跟叔公详细说一遍,谁曾想会在这里碰上苏源,还恰好?被对方听到?自己的打算。

  丢脸的事暂且不提,宋竟遥一把握住宋觉的手,言辞恳切:“叔公我跟您说啊,郭连云他就不是个东西,他就是个白眼狼,是个风流种子,荤素不忌的玩意儿。”

  宋觉想抽回手,没抽动。

  宋竟遥继续叭叭:“他不值当您生气难受,叔公您可得看开?点,您还有我和小阿和呢,弟子哪有侄孙好?哇!”

  孟氏自幼体弱,宋觉担心怀孕生子对她身子不好?,硬是顶着种种非议没要?孩子。

  直到?宋竟遥和宋和璧相继出生,因孟氏喜欢这对侄孙侄孙女,宋觉也就爱屋及乌,对他俩多了几分关照。

  两?个孩子都是活泼爱撒娇的性子,整日里围着宋觉叔公长叔公短,长此以往,宋觉把他们当眼珠子疼爱,比之孟氏有过之而无不及。

  宋觉正朝着郁闷的方向一路狂奔,被宋竟遥这么一打岔,那是丁点儿悲伤都生不出了。

  “你?说的这些苏源都跟我说了,他已劝慰过我,你?不必再说。”

  宋竟遥拍案而起,佯装生恼:“怎么话都被苏源给说了,他说了那我说什么?!”

  怎么觉着他现在的地位连苏源都不如?

  忆起苏源字字热诚的开?导,宋觉轻抚胸口,吐出一口浊气:“我已经想通了。”

  弟子而已,逐出师门?便是,何必反躬自责。

  宋觉敢拍着胸口说,该他做的都已经做了,郭连云走上这条路,只能代表本身心性不纯。

  经他手中的弟子学?生,哪个不是身居要?职,或者在某方面卓有建树。

  不过是个例外,犯不着为了一个彻底失望的人?寝食难安,坏了自己的身子。

  宋竟遥见叔公脸上一闪而逝的释然,瞠目咋舌:“叔公,苏源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你?怎么......”

  这些日子以来,叔公的异常他看在眼中,也尝试过劝慰,最终都无疾而终,只能看着他日复一日地消瘦。

  宋竟遥只要?休沐就会过来,已有十几次,竟比不过苏源一次。

  宋竟遥表示惊呆了。

  宋觉不想说,只含糊道:“左不过就那么几句,没什么好?说的。”

  宋竟遥抱胸冷哼:“叔公,我要?闹了。”

  宋觉嘴角一抽:“二十几岁的人?,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也不嫌臊得慌。”

  宋竟遥意味深长地道:“看来叔公对苏源很满意。”

  宋觉面不改色:“你?说了不管用?,还得两?人?接触了才?知道。”

  宋竟遥自是明白这个道理,信誓旦旦地保证:“放心吧叔公,我岂是那等强取豪夺之人?。”

  “乱用?词!”宋觉低喝一声,低头?眼不见心不烦,“既然事情都告诉我了,赶紧回去?吧,明日再来接我去?那什么铺子。”

  “知道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叔公您好?生歇着,别总抱着书看,看坏了身体......诶诶诶,叔公你?砸我干什么!”

  “出去?!”

  宋竟遥捡起地上的纸团放到?桌上,一溜烟跑了。

  ......

  苏源出了宋家,直奔如意火锅铺子而去?。

  行至街角处,自告奋勇出钱给张剑下葬的那几个男子刚好?和马车擦身而过。

  苏源听了一耳朵。

  “真?晦气,本来咱都不用?花这冤枉钱,几文钱都够我吃碗面了。”

  “只能说那当娘的不行,蔡毅也是倒霉,撞上这样的人?家。”

  “最倒霉的不是蔡毅吧,地里埋的那个才?是最惨的。”

  苏源睫毛低敛,眼底一片波澜不惊。

  那几人?逐渐远去?,耳畔取而代之的是悠长洪亮的吆喝声。

  苏源一手撑着额头?,没来由地想起宋竟遥。

  还有他口中的小阿和。

  在此之前?,他从未将宋竟遥和宋觉联系在一起。

  直到?今日,宋竟遥称呼宋觉为叔公,他才?意识到?此宋为彼宋,两?人?出自同一家。

  宋竟遥的妹婿,那不就是......

  苏源眸光微闪,眼前?浮现宋和璧那一袭春花般绚烂的绯色长裙,以及随风而动的鸦色发梢。

  时隔数月,这些细节依旧无比清晰。

  抵在掌心的手指轻动,抚过太阳穴,苏源合眼再睁开?,眼中已一片清明。

  即便宋觉待他不错,但宋和璧值得更好?的。

  莫要?多想。

  苏源如是告诫自己,从矮几下取出一本书,静心翻看起来。

  不多时,马车停在火锅铺子门?口。

  开?张前?一日,杜必先忙得团团转,一会楼上一会楼下,汗水浸湿衣袍,都能拧出水来。

  指挥着伙计把犄角旮旯里的灰尘再擦一遍,杜必先扶着僵硬的老腰下楼。

  刚到?大堂,苏源信步而入。

  杜必先顿时腰也不疼腿也不酸,大步迎上去?。

  苏源环目四顾:“方才?去?拜访先生,顺路过来瞧瞧。”

  杜必先拿巾帕擦了把汗,咧嘴笑:“我还以为今日你?不来了,还想着等会儿傍晚时去?春宁胡同一趟呢。”

  苏源疑惑:“嗯?”

  杜必先领着苏源上了二楼:“从买铺子到?现在,杂七杂八的花销我都详细记在了账簿上,这不是明日开?张了,想着趁今天把账簿拿给你?看一下。”

  一路走过,基本每个雅间都有伙计在打扫整理,苏源还挺满意:“等会我带回去?,看过后明日再带过来,这样可以吗?”

  杜必先不住点头?:“当然没问?题,早上我让人?去?你?家,忘了让他把账簿捎上,实在是最近太忙,这脑子都钝了不少。”

  “杜兄不必妄自菲薄,这铺子是你?一点一点装潢成这样,我只出了银钱,拿个账簿而已,算不得什么。”

  二人?一路往上,走进三楼走廊尽头?的雅间,这是杜必先特意为苏源留的,休憩待客都可。

  苏源倒两?杯茶:“明日我会带人?过来,就在这雅间,锅底里的红尖不必去?掉。”

  杜必先当即意识到?对方来头?不小,激动之余又生出期待:“放心吧,明儿我一定给安排好?。”

  “之前?给你?的红尖足够用?一段时日了,我手上并无庄子,你?名下若是有,我打算把红尖种到?你?的庄子上,也省得大老远运过来。”

  这可是一等一的好?事,杜必先满口应下:“我名下有两?个庄子,腾出一个全部用?来种红尖都不成问?题。”

  苏源噎了下:“那倒不必,你?自己把握好?量,足够铺子一年?所用?就行。”

  杜必先自无不应。

  喝了凉茶,苏源又和杜必先楼上楼下巡查一遍,确保环境、食材以及服务等全无问?题,才?放心离去?。

  回到?春宁胡同,刚走过垂花门?,陈大从耳房出来,递上一封信:“公子,这是下午有人?送来的。”

  苏源接过,不着痕迹检查了下封口处:“知道了,准备晚饭吧,酉时三刻开?饭。”

  公子虽然温和待人?,但在时间安排方面非常严格。

  只要?在家,都会在固定的时间用?饭。

  陈大应声而去?,苏源则径直进了书房,坐下后立即打开?信封。

  逐字逐句读过,苏源久久无言。

  直到?陈正过来问?:“公子,这些账簿该放哪?”

  苏源回神?,指了指书桌左上角,示意他放在这里。

  陈正搬着一摞账簿进来,放下后利落走出去?。

  苏源把信纸叠好?放回信封里,收入暗格之中,转而拿起账簿。

  靖朝的记账方式比现代的繁琐许多,这么多账簿一一校对,起码要?几个时辰。

  左右还未吃饭,且看几页打发时间。

  等卢氏过来敲门?,苏源立起算盘,往桌面一磕:“来了。”

  截至目前?,账簿没查出问?题。

  希望日后都能这样,坦诚相待。

  没办法,谁让他爱财如命呢。

  吃完洗漱后,苏源带着账簿进了自习室。

  从头?到?尾挨个儿仔细算了一遍,也不过花了他一刻钟时间。

  把账簿放回书桌上,苏源仰面躺下,阖眸睡去?。

  ......

  翌日,苏源早早就去?了火锅铺子。

  杜必先穿了身喜庆的大红袍子,逢人?笑呵呵,站在门?□□像个红招牌。

  “刘老板来了,里面请里面请。”

  “呦,这不是陈老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话不多说,小二赶紧领刘老板去?二楼雅间!”

  “何为火锅?客人?您进去?一瞧便知,我杜必先敢跟您打包票,这火锅您是吃了一次还想吃第二次!”

  “客人?您就放心吧,这火锅绝对不贵,咱们老百姓都能吃得饱饱的!”

  “王老板您也来了,刘老板已经去?二楼雅间了,要?不您也去?雅间坐坐?”

  “雅间有啥好?处?那好?处可多了去?了,单桌单间不说,还是一对一服务......好?嘞,小二过来,领王老板上去?!”

  苏源站在三楼专属雅间的窗户口往下看,听着杜必先卖力宣传,眼角眉梢俱是笑意。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杜必先长了张巧嘴呢,还特别会糊弄人?。

  观察许久,苏源发现除了登门?捧场的杜必先生意场上的朋友,平民百姓也来了不少,估计一楼大堂都坐满了。

  这下倒是省去?宣传营销。

  有这些人?打广告,还愁往后生意不好??

  食指轻点窗台,苏源估摸着时间,宋觉和宋竟遥差不多也该来了。

  正想着,身后的门?就被推开?,宋竟遥的声音随之响起:“苏贤弟,我们来了!”

  苏源拉上窗子:“先生,宋兄。”

  三人?围桌而坐,伙计取下门?板上挂着的木牌,在苏源的示意下递给宋觉。

  宋觉不明就里:“这是?”

  苏源介绍说:“这上面写着火锅铺子的菜单,锅底以及菜品。”

  宋觉接过一看,发现这木板上果真?写着“xx锅底”“xx卷”之类的文字,黄底黑字映在上头?。

  宋竟遥伸长脖子,举手发问?:“这什么锅底,该怎么吃?”

  苏源看一眼伙计,对方立刻会意,上前?替二位详细讲解。

  铺子上的伙计都是经过专业培训的,从点菜、上菜再到?用?菜示范,只有达到?标准才?能来前?面接待客人?。

  等伙计介绍完毕,宋竟遥指着红油锅底:“不是说这个辣吗,我就要?这个,叔公你?年?纪大吃不了辣,你?就来个三鲜的如何?”

  宋觉被“年?纪大”刺了下,又想到?这几日身子不适正在喝药,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后厨速度极快,不多时就有伙计端着鸳鸯锅和多个瓷盘从员工专用?通道过来。

  鸳鸯锅卡进桌子中间的洞里,宋觉和宋竟遥的目光都被红油锅底上漂浮的红尖所吸引。

  宋竟遥一脸呆滞:“这是红尖?!”

  苏源颔首,率先夹了两?片肉卷,放进三鲜锅底里:“先生尝尝味道,您应该会喜欢。”

  宋觉嗯了声,乜一眼呆若木鸡的侄孙,简直没眼看。

  不过转念又想,苏源进献天铃和红尖一事,知情者加起来两?个巴掌数得过来,他这侄孙惊讶也在情理之中。

  又见苏源无意解释,宋觉也没多说,等苏源用?公筷捞起肉卷放进自己碗里,也不客气,率先尝了一口。

  厨子刀工极好?,将肉卷削得薄如蝉翼,汤汁很好?得渗透进去?,鲜嫩可口。

  宋觉眼前?一亮:“不错。”

  苏源放下公筷:“这些菜先生都可一尝,但不可多食,以免不好?克化。”

  宋觉笑着应下。

  至于?宋竟遥,他忙着在红油锅底里和粉条作斗争,哪顾得上其他。

  火锅新奇,又滋味甚好?,他们不经意间就吃多了。

  待回过神?,发现彼此都吃出一身汗。

  他二人?都是讲究之人?,火锅本身就有味道,更受不得一身汗味,同苏源匆匆告别,一同离去?。

  苏源喝了杯凉茶,散去?口中辣味,去?找杜必先。

  杜必先正埋头?拨算盘,口中念念有词。

  苏源走上前?:“截至目前?,铺子赚了多少?”

  杜必先抬头?,一脸狂喜地伸手比划了个数。

  苏源:“一百两??”

  “没错!”杜必先双手握拳,“光是雅间赚的银钱,就占了大半。”

  “那些人?胃口本就不小,尤喜肉食,再加上那股新鲜劲儿,个个吃得走不动道。”

  苏源拨弄了下算珠:“以后会越来越好?。”

  杜必先语气振奋:“没错!”

  “我先回去?了,今日还得回乡。”

  杜必先不再多留,送苏源到?后门?口。

  行李已收拾妥当,临行前?,苏源去?书房把那封信和龙纹玉佩带上。

  上了马车,陈正一甩鞭子,往城门?而去?。

  不急着赶路,苏源这回选择全走陆路,半个月才?进入凤阳府地界。

  思及亲友,苏源此时归心似箭。

  正要?让陈正提速,马车突然一阵剧烈晃荡,小红的嘶鸣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