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还要纠结还要选择还要权衡?为什么还需要哪些所谓的知识和认知?
脑子里的扭曲之所以可以嚣张,不就是因为我在潜意识里认为,“脑子里的知识和认知虽然不是全知,虽然有着些许错误,但它能帮助我做出正确的选择。”
但现在,没有什么选择是错误的,所以还要脑子来干什么?
当然,每次说道“没有什么是错误的”,“我永远不会做错事”之类的话语,都会让人感到一阵轻松。但值得注意的是,同样我也没法做正确的事情,也没有一个正确的选项。
也许袁长文这个角色是因为想要选择正确,担忧自己选择错误,才会对“没有什么是错误的”之类的话语产生共鸣。
如果有一个角色总是狂妄自大,也许“根本没有任何事情是正确的”会带来同样的感受吧。当然,这只是猜测,谁知道呢?
脑子里的扭曲不会相信“我永远没法做错事”这种荒谬的说法,它可以列举出上千种错误,来表明不听从脑子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没有对错,只有这一件事情,哪里来的对错?没有对比,对错这个二元对立元素究竟是如何生存下来的?难道我是弱智吗,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到?
只有一件事情,或者说,事情只能这样发生。那些可能性,不过是一种幻觉。
所有的所有,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包括“我认为某些事情是错误的”这种想法。事情只能这样,是谁发明了错误这种词汇?又是谁在相信这些二元对立元素?
都只是画面元素而已,哪里来的对错?
袁长文有些难以置信,不是因为没有对错,而是难以相信自己曾经竟然深深相信对错这种狗屎玩意?!
这样是对的,那样是错的。所以我必须这样做,因为这样才是正确的。这些狗屎话语就不停的在脑子里吵吵,甚至,它们已经变成我的一部分,根本就是下意识的选择。
仿佛我们已经商量好,对我有好处的就是对的,对我有坏处的就是错的。还能有什么比这个更鬼扯的吗?谁来定义好处坏处?
我不该伸手触碰火焰,因为这是错误的是对我有坏处的。那么万一因为触碰火焰从而烫伤进医院,却迎来人生最大的机遇,那么我究竟是应该触碰火焰还是不应该触碰火焰呢?究竟什么才是好什么才是坏?
选择,自由意志,这些东西都是建立在这两个玩意之上。仿佛我真的可以选择,仿佛我真的可以影响这个世界,仿佛我的所有决定都是自由的。但事实上,这不过是一种幻想罢了。
不管我选择什么,只要我选择了,那么就不会错。也许有人不知道,也许有人知道,但并不会改变这一切。事情的发生是因为事情只能这样发生,我不会错,当然也不会对。
发生了,就成为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根本不存在错误这种玩意。
袁长文感受到了,脑子里的扭曲还想要挣扎,不过已经是垂死挣扎罢了。没有对错,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脑子里的扭曲只不过在拖延这一切的发生而已。
之前就知晓没有对错,这次的感觉依旧强烈,那么下次呢?
斩杀还没有完成,我还要继续前进。呵呵,这是不是某种肯定呢?我肯定“没有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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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六章 第一步306
这个世界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袁长文发现,自己似乎无法理解一些东西,而奇怪的是,那些无法理解的东西在曾经是那么轻易被理解。或者说,内心深处还可以理解,但那份理解已经被甩得远远的,如果不仔细思考是没法拿回那种理解。
而这个世界,似乎也开始展现出完全不同的一面。
没有敌意,一切似乎都是如此轻松自如。当然,事情不会总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发展,尤其是那些充满恐惧的想法。可是,当我自己的想法不是基于恐惧的时候,往往世界开始顺应我的想法。
不是我去选择某个方式控制世界,而是提出想法之后,世界慢慢顺从我的想法。犹如我是世界之王,这一切都仅仅是手中的玩具。只不过,这个玩具有自己的生命,可以回应我也非常愿意回应我的想法。
但这并不表示,我可以控制世界。脑子里的扭曲啊,早就应该抛弃,除非自己的梦想是什么企业家、文学家、科学家、教师、医生等等一系列需要知识的玩意。
那些本身就是建立在脑子里扭曲之上的东西,自然需要越多的扭曲才能玩得转。
袁长文无法确定一点,究竟是世界顺应自己的想法,还是仅仅自己觉察到世界接下来的变化?也许,世界根本就不是顺应我的想法,而只是在我斩杀脑子里的扭曲之后,心中开始浮现出世界的呼唤。
世界告诉我,接下来商场会有打折有我需要的东西。于是我觉察到这个想法,过去一看,真的有。那么,这就无法说清楚世界是否在顺应自己。
但是,当脑子里的扭曲消失之后,这种怦然心动就会更加明显。也许曾经的自己也有怦然心动,只不过被脑子里的扭曲掩盖了。比如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学习啦、工作啦、陪人吃饭啦等等。
哪有心思去商场看打折呢?
却是,脑子里的扭曲总会判断事情的重要性,对吧,优先选择最重要的事情。这句话,似乎是一个很出名的什么企业家还是什么鬼说的。
只不过,这种重要性的来源在哪里呢?角色通过脑子里的扭曲来判断,“嗯,我应该先做最重要的”,然后再次通过脑子里的扭曲判断,“嗯,这个事情最重要”。
难道没人觉得这很搞笑吗?
“我永远不会做错”,这句话不是什么呐喊,也不是什么激励,更不是在恐惧中瑟瑟发抖的时候高声嘶吼为自己加油打气。仅仅是平铺直叙的说辞,犹如“我有点想拉屎。”
哈哈,又是拉屎,这种比喻真的很好用,并且那种自然的情绪一目了然。我应该构想一个好听的名字,用在下一本小说中,究竟是“屎派”还是“屎宗”呢?
袁长文知道,也许不是世界变了,而是自己改变了。那个被称为袁长文的精神大师,已经被自己亲手斩杀了。
当然,这一切还没有结束,或者说,也许这一切才刚刚开始。对吧,我怎么知道所谓的进度呢?电影角色能看到进度条?也许老师可以准确把握,但我非常庆幸老师已经死掉,否则自己可以走到这一步?
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这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