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被困了一天,但也确定了富力集团里面确实有很大的问题,这些问题,原本都是为民集团的!”
“那又如何?”
余信利不屑一笑。
“现在富力集团已经被清算,以前的事也早就被抹得一干二净,想从这里面搬倒孙家,扳倒为民集团,那是做梦!”
“孙为民家资丰厚,手底下产业众多,以他以前的作风,绝不可能只有富力集团一家有问题。”
郑慕心裹了裹厚厚的羽绒服,微微吐气。
“只要用心,总能查出他的不对来!”
“你这是在玩命!还带着小周,对孙为民来说,他一个手指头都能碾死你们!”
余信利声音一提,隐带怒意。
“他在明,我在暗,有机会的。至于小周……”
郑慕心扭头,看向周明志。
“我觉得郑前辈的做法很对。”
周明志抬头一笑,一脸的真诚,犹如初生牛犊,无所畏惧。
“天真!”
余信利冷哼一声,茶室随即陷入沉默。
“余先生,郑前辈,喝茶!”
周明志斟好茶水,给两人端来,也缓和了一下室内的气氛。
“谢了。”
余信利叹了口气,接过茶水默默品着,陷入沉思,片刻后,他才幽幽开口。
“浑栾市很危险,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
“怎么会?”
周明志手上的动作一顿,眨了眨眼。
“报纸上说,因为蒙面怪侠的存在,浑栾市最近两个月可是犯罪案件最少的时候。”
“怪侠……,确实,有了他在,城里某些人确实少了一些小动作。”
余信利点了点头。
“不过,这位蒙面怪侠拿下的人,都是些小偷小摸,大部分进去关几天就会出来,根本无济于事!”
“那些真正该进去的人,从来都是光明正大,明面上不偷不抢,衙门都那他们没办法,怪侠又能怎样?而且,我听说,他前段时间对付西区黑霸的时候,受伤了!”
“你想说什么?”
郑慕心的脸色渐渐变的严肃,身为一个记者,又是对方的好友,他对余信利的语气格外敏锐。
“暴风雨前的宁静。”
余信利看向窗外,眼神深邃。
“最近一周,浑栾市暗中至少发生了三起事故,出人命的那种!三眼鹏已经老了,实力越来越弱,红灯区的豹子头则是势头凶猛,不管是维护自己的地位,还是确定新的龙头位置,他们俩早晚都会火拼一场。”
“哦?”
郑慕心闻言,却是双眼一亮。
“也许,这是我们的一个机会。”
“我看你真的是疯了!”
余信利盯着他,缓缓摇头,随后感觉到腰间震动,低下头来。
“不疯魔,不成活吗。”
郑慕心一笑。
“我接个电话。”
余信利比了个手势,接通手机,随意的应了几句,就挂了电话直起身子。
“小郭说店里来客人了,我就不陪你们聊了,什么时候回申城,我送你。”
“做朋友的,就这么巴不得我走吗?”
郑慕心苦笑。
“确实,我可不想受你连累!”
余信利虎着脸冷声开口,一紧自己的衣服,朝着茶室外面走去。
推开门,迎面冷风袭来,让他忍不住一缩身子。
“咳咳……”
身躯微微躬起,朝着对面的大厦迈步,余信利考虑着天已经冷了,看来该加衣服了。
室内。
“前辈,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周明志暖着茶,小声开口。
“你先四处转转,我等下要去赴个约。”
郑慕心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柔柔一笑,笑容中竟满是希冀、柔和,就如要去面见久违的妻子。
周明志扫眼看去,那是一枚一箭穿双心造型的钻石戒指。
不过,郑前辈不是还没有结婚吗?
压下心头的疑惑,他缓缓点头。
016 寻踪迹混乱导火索
星期六,余大叔已经出院,郭客一如既往的赶来信立咨询事务所兼职,这是他目前资金的唯一来源。
事务所是那种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买卖,他只负责看门、招待客人,做些‘文员’工作。
真正的老板余大叔大部分时间都不在这里,一般只有来客人的时候才会露面。
今天事务所就来了客人。
这是一位身材丰腴的妇人,五官标致,肌肤白嫩细腻,混不像四十多岁的妇女。
披肩的波浪形金黄卷发有着耀眼的光芒,精美的貂皮大衣裹住身躯,让这位妇人带着股端庄大气。
只是眼眸中的忧郁、慌乱,坐立不安的姿态,让她少了些往日的风度。
郭客认得这位冯姓妇女,在一年内来过两次事务所的人毕竟不多。
“冯姨不要急,余大叔马上就到,你的麻烦他一定能够解决的。”
郭客还记得对方不喜欢茶水,有些别扭的端来杯白开放在对方面前,温和一笑。
“嗯,我不急。”
虽说不急,但那来回摆动的手腕,不停摩挲水杯的动作,都泄露了她心中的忐忑与焦躁。
郭客点了点头,没在开口,在沙发上微眯双眼,缓缓调整着体内的气息。
他受了伤!
是枪伤,正中左侧肩膀,事后取出子弹,只做了简单的消毒,没有经过专业的医疗处理,他如今能够使力,已是十分勉强,急需休养。
前日,他在某位热心女记者的引导下,去了西区黑霸的地下坊市。
那是一个比三眼的二元庙还要肮脏的地方,浑栾市流通的朝廷禁品五石散有三分之一都来自这里。
癫狂的瘾君子自然也不会害怕他这个蒙面怪侠,当时足有几十个人朝他疯狂围攻,而黑霸的手里更是有着三把枪支。
那是郭客第一次受伤,也给他提了个醒。
他的能力有着极限,面对枪支,也会很危险!随时都有可能丢掉性命。
“冯姐!”
余信利推门入内,头上也带上了假发,盖住了秃顶,朝着冯姓妇女低头,制止了对方欲要起身的动作。
“坐,咱们坐下说,小郭,你去帮我买些东西回来。”
余大叔并不让郭客接触自己的工作,或许,这是他对郭客的一种保护。
因而,虽然在这里兼职了几年,郭客依旧保有着一份少年的真趣。
郭客点头,接过钱告辞离开,等带着一些文件纸张回来的时候,那位妇女已经离开。
沙发上,余大叔叼着香烟,有一口没一口的吸着,任由烟雾在眼前徘徊。
“姨说你现在不能抽烟。”
郭客放下手中的东西,开口提醒对方。
“不抽烟,我没办法思考问题,这是老习惯了,没那么容易改的。”
余大叔抖了抖肩,再次轻咳两声,止住咳声,他眯眼朝着郭客看来,带着长辈的关切。
“小郭,最近学习怎么样?”
“还行,高三主要是复习,巩固和提升前面的东西,没多少新知识。”
对于自己的学习,郭客还算有些自信,虽然这段时间夜里奔波,但成绩并未下降。
“嗯,你这孩子聪明,比小曼强,她……,哎!”
一说起自己的女儿余小曼,余信立就感觉自己的眉心发疼,腰部的伤口更是传来一阵阵不适。
“咳咳……咳咳……“
“余大叔,你怎么样?要不要回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