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臭娘们!到了这里还敢逃跑?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怒骂声中,男子一手拽住女子的头发,不顾对方的呼痛、惨叫,硬拉硬拽朝着原路返回。
“呜呜……呜呜……”
哭叫求饶都不管用,女子彻底放弃了抵抗,痛哭无力,身上的疼痛似乎都已麻木,心中只有绝望。
不知何时,拖拽的步伐突然停顿,男子口中的咒骂也停了下来。
“蒙……蒙面怪侠?”
艰涩的声音从男子口中发出,地上的女子身躯一僵,猛的转头,却见在巷道不远,一位黑衣蒙面的怪人拦住了男子的去路。
“把人放下!”
蒙面怪侠声音低沉,似乎压抑着怒火,让男子身躯一颤,情不自禁的松开抓着头发的手。
“救命,救命!”
吴佩绝望的心中再次燃起一股希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顾不得身上的不适,朝着蒙面人奔去。
“这是怎么回事?”
蒙面怪侠把女子拉到背后,朝着男子开口。
“呵呵……,大侠你不知道,这女人欠我们家钱,却没办法还,说好的在这里做点事抵债,到了地方她却翻脸不认账。您说,这不能全怪我吧?”
男子强笑着开口。
“他骗人!”
吴佩尖声大叫,手腕颤抖着朝对方指去。
“我们是被人骗来的,他们在网上说这里招人,工作轻松,钱也多,但是……,呜呜……呜呜……”
“你们?”
蒙面怪客双眼一眯,朝着身后的吴佩看去。
“还有别的人?”
“有!”
吴佩哭红着眼,狠狠点头。
“和我一起的一共三个,其他地方的还有不少,他们把我们困在屋子里,不给我们饭吃,还打我们,呜呜……”
“在什么地方?”
面具下,传来冷冰冰的声音。
“大侠!你想干什么?”
对面的男子突然声音一提,似乎有了底气。
“这里是三眼哥的地盘,我告诉你,就算是豹子头在这里,也要给我们三眼哥面子!”
“顺子,住口!”
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吴佩回首,却见十来个大汉竟是从黑暗中涌了过来。
完了!
这一刻,她的心中满是绝望。
但希望,也在下一刻点燃。
“大侠,我给您面子,这女人你可以带走,今天的事,就此了结,怎么样?”
开口说话之人就是三眼,吴佩第一天来的时候见过,据说是因为对方额头上有道伤疤,所以才被叫做三眼。
往日里,这位三眼最是凶狠,但不知是不是错觉,此时吴佩竟然觉得对方的声音里似乎有着畏惧。
他在害怕?
害怕这个蒙面怪人?
他只是一个人而已?
放过自己?那我同学和其他人怎么办?他会不会答应?
“其他人,在哪里?”
面具下,男子的声音依旧冷漠,就如腊月寒霜,让人浑身一颤。
“怎么?真的不给面子?”
三眼咬着牙,眼神渐渐冰冷。
“兄弟们,亮家伙!”
一柄柄大号西瓜刀,即使是在着黑衣里,依旧闪亮,绽放着寒光。
“大侠,不要欺人太甚!”
三眼举着刀,扯着嗓子大叫,似乎是在给自己增加底气,只是语气却丝毫没有往日的凶厉。
“垃圾!”
面具下,那人的声音似在咆哮。
“砰!”
吴佩只觉眼前一花,黑影闪过,远处还在大叫的三眼已经离地飞起,狠狠的抛向远方。
他的身躯还未落地,又有两人倒向两方,重重的撞向两侧的墙壁。
蒙面人的身影就如一头凶狠的猛兽,但凡碰上的对手,无一都像触电一般,被狠狠甩开。
刹那间,人影纷飞,闪亮的西瓜刀在场中无序飞舞。
“啪……啪……”
“啊……”
“啊……”
落地声络绎不绝,那一个个往日在吴佩心中凶狠残暴的大汉,此时在着蒙面人面前就如柔弱的婴儿,短短片刻,就四肢变形扭曲,一个个躺在地上发出凄惨的嚎叫。
而在后方,那一开始拉拽自己头发的男子,早已脸色发白,身躯颤颤巍巍。
“大……大侠?”
“砰!”
一块半截转头旋转着飞出,掠过吴佩的身侧,重重的撞在对方胸膛。
在吴佩的眼中,一切就如电视中的慢镜头,男子离地抛起,口吐鲜血,重重的砸倒在地,身子甚至还弹了一弹。
“人在哪里?”
“大……大侠?”
吴佩张了张嘴,结结巴巴,陡然眼眶一红,跪倒在地嗷嚎大哭起来。
“先起来,先救人!”
面具下,那人的声音再次变的低沉,却又温和。
“是,是!”
翌日。
二元庙,暗坊卖*案惊爆整个浑栾市,各大报纸纷纷刊登,而蒙面怪侠的身影,一如既往的出现在各大报刊的头条。
曾经威风一面的三眼,彻底失势。
黑暗的一面,许多人同时噤声,混乱之城,表面上竟是猛然一静。
而蒙面怪客,也正式在官方报纸上,登名为‘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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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室,房座。
这里四壁装饰精美,又相对封闭,最适合洽谈生意或者亲朋好友小聚。
茶香扑鼻,周明志盘坐正中,专心对付着眼前的茶水,他的动作不怎么熟练,却足够招呼面前的这两位业余爱好者。
郑慕心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坐在一侧,侧着头,透过窗扇,静静的看着外面街道上的来往人群,眼神飘忽。
“嘿……,我还以为找到人了哪,又是一阵乱猜,这标题也是够了!”
对面的余信利今天没带假发,秃着头,把手中的报纸往茶桌一摔,讥笑着摇头。
郑慕心低头,报纸上那加黑加粗又描红,分外显眼的标题当即映入眼帘。
“震惊,蒙面怪侠的身份竟是……”
“堂堂的栾城日报,官家机构,竟然用这种标题做头条,真是世风日下。”
郑慕心皱眉摇头。
“也不尽然!现如今,传统的报纸行业已经渐渐没落,不想点法子吸引人,怕是没人会买他们的报纸。”
余信利笑着开口。
“大浪淘沙始见金,文章始终要以内容为王,纸媒没落,更要以专业,提供更加优质的信息服务,才能保证地位。他们的这般做法,无异于自掘坟墓!”
作为资深记者,郑慕心对目前各大报社的情况也有研究,也想过如何找寻出路。
“呵呵……,酒香也怕巷子深,没有好的名字,别人翻都不会翻你的文章,还……,咳咳……”
咳嗽声打断了余信利的论调。
“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身子虚了点,动不动就咳嗽。”
余信利摆摆手,示意自己没问题。
“你该在医院多住几天的,等调养好身体,再出来。”
郑慕心语声之中似有责备。
“现在都几月份了?再在医院躺着,过年我们一家就要喝西北风了。再说,医院那个无底洞,再多钱也堵不住啊!”
余信利撇了撇嘴。
“你哪?医生怎么说的?”
“呵……,创伤后应激障碍,不过没关系,在衙门这两天已经好多了。”
郑慕心扶了扶新换的金丝眼镜,淡笑开口。
“还是早点回你们申城吧!在这里,孙家树大根深,想搬倒它,不是你一个小记者能够做到的。”
余信利直起身子,一脸正色的开口。
“浑栾市不比其他地方,很多时候是根本不讲规矩的!”
“不!”
郑慕心摇头,眼神深沉。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