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0 章(1 / 1)

骨钱令 夏语楼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2个月前

阶而下,在拐角处看到昏迷的贺井然。

月小柒的脚步越来越慢,思索片刻,在贺井然身边停了下来。

她摸了摸贺井然脖间脉搏,两指一伸,将一颗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

“你倒是个可怜虫。”月小柒捏着贺井然的下巴,一抬一收,药丸顺着他的喉咙滑下,“遇到我算是你的造化。”

月小柒银针再度捏在指间。

她眼神专注,这一次出针轻揉中带着谨慎,从贺井然的百会穴缓缓落下,细细搓动。

须臾。

月小柒抽出银针,额头渗出细汗。

“不开心的事就忘了吧,恭喜你,是一对龙凤胎。”月小柒撑膝而起,又以调侃的语气嘲讽道:“死了两个老的,得了两个小的,这就是生命的轮回吧。”

月小柒收起银针,捏了捏鼻翼的口罩,推开窗,在空调外机上连续几个起落,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

“喔嚯,平局。”赵猛摊了摊手,完全无视眼神想吃人的贾行云。

“生命在你,你们眼中,就是这般儿戏吗。”贾行云的身体微微颤抖,不仅是因为赵猛的冷漠,还有月小柒的自以为是。

“儿戏?”赵猛反问,突然加重语气道:

“史珍绸尖酸刻薄到令人作呕,重男轻女到变态,还企图用医疗事故讹钱,对丈夫不忠,对儿媳无情,对儿子无义,不知廉耻,毫无家庭责任感和做人底线,这种人活着就是浪费空气。”

“贺飞外表老实,内里闷骚,就因为史珍绸戳破了他虚伪的外表,他就恼羞成怒,愤而杀人,这种受生活重压,隐藏在伪装面具下的人,其实就是社会最大的定时炸弹,一旦引爆,比我们这种人,危险多了。”

赵猛面露讥讽,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就不一样,喜怒哀乐随心所欲,从不压抑,我就是真小人。”

“千万人有千万面,再不济的人自然有法律制裁。”贾行云重重点着茶几,表达自己的愤怒,“史珍绸、贺飞之流再怎么该死,也不是你们随便杀人的理由,你们不是审判者,没有掌控别人生死的权利。”

“你错了,我们就是审判者,从大秦就是。”赵猛轻描淡写,心态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

贾行云为之嗤鼻,耻笑道:“早就跟你说过,你们的时代早已终结,现在是新社会,我们有成熟的社会体系和完美的社会制度,你还抱着腐朽的思想,注定被大势秒杀成尘埃。”

赵猛摇了摇手指,手指擎天,散发强大自信,“两者没有正式对碰过,谁是大势,谁是尘埃,谁又说的定。”

“我就是要证明大秦那一套不仅在古代无敌,在现代也同样无敌,我不仅要让大秦的威名在华夏复苏,还要名扬海外,让华夏民族站在世界的巅峰。”

不得不说,赵猛的这番理论与贾行云不谋而合,但是殊途同归的殊途不代表着可以不择手段,赵猛的肆无忌惮在贾行云看来,就是与这个社会的格格不入。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历史也一样,永远不可能回到过去。

有些人,注定是这个时代的悲剧。

第一百九十五章 南昆山狗场

“多说无益,又不是辩论赛,懒得跟你浪费口水。”赵猛咂摸嘴,换了一壶山泉水,提壶煮茶。

贾行云也不想做口舌之争,如果十拿九稳,他更愿意跟赵猛兵锋相见。

“所以呢,你准备打促织牌的主意?”贾行云看到投屏画面出现熟悉的场景,嘴角下意识翘起。

“没错,活捉贾瑞知,夺取促织牌。”赵猛指着贾行云,攥紧拳头,捏得吱吱作响,“老的少的,我一勺烩。”

贾行云就着凉透的茶水,在茶几上画了个叉,冷哼道:“我也不跟你赌什么能不能拿到促织牌,这是欺负你,就跟你赌,能不能攻进云天海庄园。”

“你就这么笃定?”赵猛撩拨着炭炉里的炭火,搓着手上的炭灰,“你们贾氏的云天海庄园就这么深不可测?”

“不。”贾行云抹去茶几上的叉,身姿挺拔,傲气道:“是整个南昆山都深不可测。”

“那我倒是要见识见识,可别让我失望。”赵猛眼中升起浓浓的兴趣,迫不及待坐在蒲团上,转向画面。

画面的质量不是很好,明显受到强烈的信号干扰。

贾行云的嘴唇似乎微不可察动了动,画面的质量才慢慢恢复正常。

南昆山位于鹅城龙门,是国家4a级旅游景区,被誉为“北回归线上的绿洲”、“南国避暑天堂”、“珠三角后花园”。

南昆山上的负离子含量高达11万个立方厘米,空气清新。

如果红花湖是市区的大氧吧,那么南昆山就是名副其实的南粤大氧吧。

南昆山最出名的是大大小小的温泉和漂流点。

它还有一个世人不为熟知的名字——贾氏祖地。

这里是军民共建模范试点单位。

这里是南部战区山地部队轮训基地。

这里是退伍军人选择保镖这一职业首选的地方。

这里的保安也不叫保安,叫内卫和外卫。

总之,这里的一切和外面相同,又不尽相同。

川龙瀑布是南昆山八大著名景点之一。

此处位于峡谷位。

峡谷尽头,峭壁矗立,壁上刻有著名书法家秦萼生写的“川龙峡”三字。

注山泉从一个形似龙头的石洞中穿出,飞流直下深潭,蔚为壮观。

深潭不远处原有一养蜂场。

后被元亮盘了去,改成养狗场。

养狗场内除了小型宠物犬,不乏藏獒、德牧、金毛、圣伯纳这种大型犬。

元亮五大三粗,大光头,脸上堆满横肉,左手小指、无名指齐根断裂,是小时候被野狗咬掉的。

这就造就了他习许变态的性格。

“小乖乖,乖乖的,爸爸疼你。”元亮牵着一头田园犬,边向头上抹桐油,边垫脚欢快跳跃。

他眼中充满一种奇异的光,那种小孩子收到满意玩具后满足的光。

他身后那条一米左右的黑色田园犬,瞪着明亮水泽的大眼睛,哈着润红翻卷边的舌头,用头蹭着元亮的小腿,喉咙里发出哼唧的低语。

元亮提了提手中的狗绳,将田园犬前肢离地。

他将手中的桐油抹进田园犬的鼻子,看着它眼泪汪汪地打着喷嚏,元亮兴奋地鼓掌大笑。

“元屠夫又要虐狗了。”场工良子呸了一口,戴着厚厚的线手套钉狗笼。

他拐了拐坐在小板凳上搅拌狗粮的熊仔,朝元亮努嘴,一语双关道:“狗老板要虐狗,等下有狗肉吃了。”

熊仔狠狠把狗粮砸在木桶里,碎了一口,瞪一眼良子,“不喜欢狗,就不要开狗场,你也一样,整天想着吃狗肉,吃狗肉,下辈子小心投胎被狗吃。”

良子哎哟一声,放下手中的铁锤,扇了熊仔肩膀一巴掌,“咋滴,从我这装爱狗人士啊,你硬气,有本事别来狗场上班啊。”

熊仔被一句话噎得满脸通红,他甩动膀子,拐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