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在止血钳下方05寸的位置,与输卵管并联。”
月小柒愣了一下,望了一眼这个不知名的护士,“我知道。”
“腔内排血才能看到伤口。”
“不用,我有方法。”
“你这手法不对,容易导致孕妇感染。”
“没问题,我的药有生命,会在我的指引下进入指定位置。”
“这是导尿管,不是引血器。”
“原理差不多,血止住了,子宫在收缩,过来帮忙,准备取婴。”
“创口过大了,不要再用手术刀进行锐性分离,会切断组织肌肉使这些肌肉组织不能自行恢复,用手撕,钝性分离会对这些组织起一定的保护作用。”
“明白,我伸入子宫托宝宝的头,你向子宫底部施加压力把宝宝往下推。”
主治医生、助理大夫、麻醉师三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惊愕。
三人从刚开始的不信任,准备阻止,慢慢变得不可思议。
两个护士的手法,不可谓不生疏。
但是,效果显著。
先是止住了大出血,又排干了腔内积液,更为奇特的是,众人熟悉的小菲在她们眼中变得陌生。
每每指出关键出血点,精准得犹如一台内视仪。
在她的指引下,另外一名护士,每一步都恰到好处。
两名名不见经传的护士在没有主治医生、助理大夫、麻醉师配合的情况下,动作笨拙地完成着手术。
很违和,但是又很……赏心悦目。
两人的对话都不是专业的,但是细细想去就是这个道理。
那个叫萧琪的护士冲进来临时止血的手法,很像一种点穴术,快得眼花缭乱。
至于她口中“我的药”更加神奇,三人见都没见过,只见那药沾血就化做一条流动的透明液体,活了一般钻了进去。
这药,小菲,不,是占据她意识的贾行云,在密支那赌石厅见过。
此药,名同心,有生命。
适量的剂量起到麻醉的作用,此麻醉在月小柒手里,不单单是这两个字面意思。
“出来了。”月小柒用手将宝宝的头向上撬一下,一个血糊糊的婴儿被她双手捧了出来。
“脐带,我来夹,你……”小菲指了指张大嘴巴,惊愕不已的主治医生,“你来剪。”
“哦哦哦。”主治医生如梦方醒,闭上嘴巴,忙不迭是跑过去。
“是不是还是迟了?”月小柒捧着婴儿,手隐隐发抖。
小菲眼中红芒闪烁,盯着婴儿上下扫视,松口气道:“不用担心,呛血堵了。”
小菲用指肚揉了揉婴儿腹腔,在她喉间轻轻一顺。
哇地一声,婴儿喷出一团小小的血块,哭得惊天动地。
“活了活了。”月小柒捧着动弹不休的婴儿,手上不敢使劲,顺着婴儿的动弹轻柔地左摇右晃,兴奋得像个孩子。
“你挽救了一条生命,你跟这位孕妇一样伟大。”小菲用手肘碰了碰月小柒,朝孕妇努嘴,“她怎么样?”
“数据恢复正常,神了啊。”助理大夫检查着连接孕妇的仪器,眼中露出不可思议,他想不通,同样的仪器,怎么前一刻滴滴示警,这一刻就恢复正常水平。
“奇怪,麻醉效果应该过了,怎么还在起作用。”麻醉师手中一根针剂,完全不知道往哪搁。
“小菲,没想到你这么专业,当护士真是屈才了,你放心,回头我就向主任举荐你。”主治医师剪开脐带,朝月小柒胸前的铭牌望一眼,“萧琪是吧,实习的?放心,转正的事包在我身上。”
“您说什么举荐?”小菲眼中红芒退却,感觉眼睛好疲劳。
她揉了揉眼,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突然获得了主治医生的青睐。
她不明白为什么连助理大夫和麻醉师也投来鼓励的眼神。
“你怎么在这?”小菲望着陌生的月小柒,看到哭得惨兮兮,在打颤的婴儿,条件反射就夺了过去,“新生的婴儿要先用消毒纸擦拭干净,然后上称,我来我来。”
第一百九十四章 月小柒的恶与善
她没时间思索,职业惯性让她第一时间是做好自己的职责。
月小柒伸着手,望着手脚乱弹的婴儿,怅然若失。
她咂摸咂摸嘴,手一挥,一股无形的气雾在手术室蔓延。
她脱下一次性医用手套,丢在医疗垃圾桶里,一步三回头,慢慢向门外走去。
手术室里的人像被施了定身术,意识渐渐模糊。
她们忘记了婴儿是怎么取出来的,孕妇是怎么渡过危险的,更加不记得曾经有两个手法生疏的护士,拯救了两条生命。
“啊?完成了?”主治医生如梦初醒,茫然四顾,潜意识望了孕妇一眼,马上就进入职业状态,“孕妇生命体征正常,准备缝合手术。”
掩门而去的月小柒,擦了擦雪白护士服上的血点,将胸前的铭牌慎之又慎地顺了一遍又一遍。
她将隐隐发抖的双掌伸在眼前,感受着上面的余温,似乎还在上面看到那个哇哇啼哭的女婴。
月小柒嘴角翘起,会心一笑。
“救……救我。”
月小柒裤脚传来轻微的拉扯和虚弱的呼唤。
她顺眼望去,血肉模糊的史珍绸只剩两个完好的眼珠,半死不活地仰躺在地下。
月小柒的笑意渐渐凝固,眼中尽是不屑,她抬了抬腿,踢开史珍绸的手指。
“命真硬。”月小柒蹲下身,饶有兴趣地望着满身是血的史珍绸。
她歪了歪脑袋,努力回想着之前的点点滴滴。
只是几息,月小柒点了点头,下定决心。
唰地一声。
一根银针从史珍绸的太阳穴插入又抽出。
血花溅射,向日葵般扩散。
史珍绸全身抽了一下,瞪着眼球,死得不明不白。
“你呢,有什么想说的。”月小柒甩干银针上的血珠,踱步到靠墙跪坐在地上神神叨叨的贺飞。
贺飞一脸麻木,眼神涣散,揉搓着双手的血,意识一片混沌。
他嘀嘀咕咕,不断重复,“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仅杀了你的妻子,还因为冲动毁了你的家,你说,你是不是该死。”
月小柒语气冰寒,眉若凝霜。
贺飞茫然抬头,喃喃道:“该死,都该死。”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月小柒认真点头,银针从贺飞的下颌直入颅内。
她搅了搅银针,唰地下拉,“我,判你死罪。”
贺飞张了张嘴,捂着下颌,以跪立的姿势颓然垂首。
大片大片的血,从他下颌涌出,染红了他的身,染红了他身下的地。
月小柒将带血的银针在贺飞尸体上擦拭干净,眉头都不皱一下。
她冷哼一声,起身推开安全通道。
她皱了下眉,总觉得差点什么。
想了想,月小柒又折返回去。
她将史珍绸的尸体移到贺飞的对面,对照着他的姿势摆了个一模一样的。
月小柒审视着细节对称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两人,满意地拍了拍手。
她再度推门而出,脱去护士服,揉作一团,有些不舍地塞进垃圾桶。
她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