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直了,她根本无法相信吴老师那种人会去乡镇医院,还是医务科,竟然还是“副”科长。
这是人生没什么兴致,要从新手村再一次玩的节奏么?练小号?可就算是练小号,也没这么个玩法吧。
无敌流的会这么写,但住院总从来没想到现实世界里竟然有人会这么做,而且还是那位阳光帅气的吴老师。
“我当时特别无语,吴冕肯定在国外受到了什么刺激。”
“不会吧。”住院总道,“就算是受到刺激,回国还有谁能把他怎么样?再说,他回老家能挣多少钱。”
“吴冕早都过了挣钱的年纪……”袁小利说这话的时候,心里翻江倒海的异样感觉席卷而来。
“什么?”住院总问道,“他已经财务自由了?”
“你知道他是美国外籍两院院士吧。”
“知道啊,那不就是个名称么?”
袁小利摇头,“你不知道……这么说吧,吴冕在国外挣多少钱不一定,但回来后肯定有药企联系他,最好是上市公司,只要他肯开价,不管多少钱都能应下来。
要是没上市的,凭着他的名号,也能简单很多。那样的话,给的可都是原始股。你想想,上市套现,能挣多少钱。”
“是么?”
“隆平高科,袁老爷子有多少股份?要是哪天股市里有一只股票叫吴冕高科,我也绝对不会奇怪。”袁小利道。
吴冕高科……这些事情距离住院总太远,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
“吴老师算得上年少多金啊。”
“人家有女朋友,楚知希,大名鼎鼎的神经外科医生!”袁小利说着,住院总的手机响起来。
“吴老师,您好您好。”住院总接通电话,脸上的笑容洋溢,仿佛见到了初恋男友一般清澈。
“……”袁小利无语。
“嗯?您说什么?我没听清,麻烦您再说一遍。”
“哦,是脚么?我没注意啊。”住院总道,“问病史的时候不管是车院士还是家属都没说过这事儿。”
“是,照顾她的是保姆。”
“好的吴老师,我这就去特需病房看一眼。”
挂断电话,住院总和袁小利说道,“袁哥,吴老师说患者是不是有脚气。”
“脚气?”袁小利念叨着这个名字。
脚气是俗名,学名应该叫足癣。吴冕还真是土啊,他管阿尔茨海默病叫老年痴呆,管足癣叫脚气,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可脚气和右侧股四头肌的疼痛有关系么?
袁小利表情凝重,开始迅速琢磨。
足癣是真菌感染引起,其皮肤损害往往是先单侧发生,数周或数月后才感染到对侧。
水疱主要出现在趾腹和趾侧,最常见于三四趾间,足底亦可出现,为深在性小水疱,可逐渐融合成大疱。之所以叫脚气,是因为一般只在脚上,绝难传染到身上。
和股四头肌的疼痛有什么关系么?疼痛+肌无力,足癣似乎不会有这种症状。
袁小利努力想,就连足癣的危害都想到了,却依旧没什么答案。
足癣的皮肤损害有一特点,即边界清楚,可逐渐向外扩展。因病情发展或搔抓,可出现糜烂、渗液,甚或细菌感染,出现脓疱。
得了足癣的人瘙痒、难受是真的,可绝对不会出现股四头肌……
不对!
想着,袁小利意识到自己的注意力被吴冕给带跑偏了!
车院士有脚气……足癣么?问病史的时候可没人说起来过,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袁小利的头顶冒出无数的问号。
“袁哥,我去特需病房看一眼。”住院总站起来说道。
“一起去。”袁小利也不准备回家,一同站起来。
“袁哥你说车院士真的有脚气么?”
“那是足癣。”袁小利纠正道,“就像是疝气,农村土话讲叫小肠换气,这么形容是不对的,要说术语。”
住院总看了一眼袁小利,觉得袁教授今天怪怪的,好像哪里不一样。
两人快步来到特需病房,袁小利心里一直琢磨着吴冕到底是怎么知道车院士得了脚癣的。
猜的?
就算是能猜到也没任何意义,脚癣不会导致股四头肌疼痛,就别说还有肌无力的症状。
这一点袁小利确定。
851 脚气与辛伐他丁
袁小利敲门,“咚咚咚。”
“谁呀。”保姆打开门,见是袁小利,便笑道,“袁教授,您来看车阿姨?”
“我来问点事情。”袁小利微微躬身,哪怕对车院士的保姆,他也表现出尊重。
“里面请,袁教授。”
袁小利和住院总进了病房,见车院士戴着花镜正抱着一本厚厚的书看着,他笑着问道,“车老,您今天好一些?”
“刚用了镇痛药。”车院士道,“小袁,辛苦你了,这么晚还来看我。”
“应该的。”袁小利笑道,“车老,我们找了其他专家会诊您的病情,明天几个兄弟医院的相关科室主任都会来。”
车院士点了点头,摘下花镜揉了揉眼睛。
“这不是明天兄弟医院的主任来么,我想再核对一下您的既往史。”袁小利道,“要不然有什么特殊情况遗漏,被兄弟医院看了笑话,怪不好的。”
“没别的什么。”车院士说道,“咱问过很多次,有关的情况我也都说了。”
“那其他情况呢?您最近吃过什么……”
袁小利先旁敲侧击,从饮食、药品问起,最后“漫不经心”的问到脚癣上。
“小毛病。”车院士说道,“一个月前的事儿了。”
袁小利听车院士说自己有脚癣,怔了一下,吴冕是怎么知道的?
脚癣和股四头肌的疼痛有关系?不应该啊!
他凝神看着车院士,问到,“车老,您去哪看的?用什么药了?”
“在我家旁边的社区看的,一个脚气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医生说脚气是真菌感染,让我吃抗真菌的药。后来我去朝阳的医院开了一种药,口服一周,脚气也就好了。”
“什么药?”袁小利追问道。
“……”车院士怔了一下,疑惑的问道,“小袁,和我腿疼有关系?我看了说明书,说的挺吓人,我也知道都是罕见的并发症。但不记得有腿疼、无力的副作用。”
“车老,麻烦您想一想,到底是什么药。”袁小利问道。
见他这么认真,车院士很配合,她先和保姆回忆了一下,但两人都不记得到底是什么药。
几周前就已经不吃了,也没带来,在两人的记忆中都忘记了还有这种药的存在。
在袁小利的坚持下,保姆回家取药。
一个多小时后,保姆才回来,拿出一个药盒给袁小利。
“袁教授,是这个。”保姆觉得袁小利很多事,但并没有发作。
是伊曲康唑的药盒,的确是抗真菌药物。
袁小利回忆了一下,这药不会导致股四头肌的疼痛,应该没有什么关系。
“小袁啊,有问题吗?”车院士也很不解,问道。
“我看看说明书,记忆中应该没有。”袁小利道。
说明书上不良反应一栏写着——本品对肝酶的影响较酮康唑为轻,但仍应警惕发生肝损害,已发现肝衰竭死亡病例。有恶心及其他胃肠道反应,还可出现低钾血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