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
吴冕给楚知希租了一个两室一厅,就在家附近。八井子这种地儿租房子也不贵,干干净净的两室一厅一个月只要800块钱,这种价钱在帝都连地下室都住不上。
和楚知希把不多的行李搬上楼,看着她蹦蹦跳跳的换床单被罩,吴冕觉得心中安稳。哪怕是过往八年里类似的画面出现过435次,他也不觉得这种记忆涌上来的时候有多么难熬。
“我这里要放几盆多肉,屋子里太素了。”
收拾完后,楚知希指着卧室的窗台说道。
“也只能养多肉了,那玩意皮实,哥哥你记得帮我浇水。”
当她回头的时候,吴冕却不再身后,客厅里传来吴冕的声音,是用英在说话,应该是打电话。
楚知希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歪着头,做出偷听的样子。模样做的特别标准,但吴冕说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不是英不过关,毕竟在麻省总医院工作了2年多的时间。只不过吴冕说的很多都是专业名词,楚知希隐约猜测应该是病毒免疫学专业的事情。
她走出卧室,见吴冕的头微微歪着,用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右手在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手腕轻抖,一根烟便跳了出来。
“不许抽烟!”楚知希快步走了过去,把那根烟从吴冕嘴上夺走。
“给你买电子烟了,万宝路的,很快就到,稍等等。”楚知希的手伸进风衣口袋,把吴冕刚放进去的那盒烟也拿走。
做手术的手又稳、又准,拿一包烟就像是探囊取物一般。
可楚知希的手刚碰到烟盒,一根手指轻轻敲在她的右手桡骨茎突上。
“别闹,我这面有事儿。”吴冕道。
楚知希下意识的松开手,撅起嘴坐在沙发上,抱着腿看吴冕打电话。
过了足足十分钟,吴冕才放下电话。
“哥哥,给谁打电话呢?”
“琼斯,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那个。”
“emmm”楚知希秀眉轻皱,一脸可爱的茫然。
“瘦高个,像是纸片一样。”
这个人物标签简直太典型,楚知希马上想起来了那个人。
“哥哥,你是在问为什么程老师的事情么?”
“嗯。”吴冕点了点头。
“有结果么?”
吴冕的表情有些严肃,连黑色墨镜都变得拒人于前之外。
“小孩子,别乱问。”
“关心你么。”
“咱们在国内,没事。”吴冕话是这么说,但表情依旧严肃。
楚知希也不多问,哥哥都这么说了,就算是再怎么撒娇、奶凶奶凶的都没用。
“没事我就回去了。”吴冕见楚知希这面都已经安排妥当,有网、有水、有电,也就放了心。
“哥哥,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咱妈。”楚知希笑嘻嘻的问道。
“什么咱妈,好好回想手术怎么做。”吴冕道,“模拟人很快就送过来,我找人安排了手术室器械,另外一间屋子就当练习室。”
“知道啦,你很啰嗦哦。”
楚知希很明显对吴冕的这个安排不是很高兴,瞪着眼睛,奶凶奶凶的看着他,尽量表达自己的不满。
“我走了,不用送。”
吴冕转身出门,听着楼梯里下楼的脚步声,楚知希轻轻叹了口气。
哥哥看上去很正常,还是别人都羡慕的天才,但楚知希知道他承受的痛苦有多大。
这两年在美国、欧洲转了一遍,各种门类、学科吴冕都尝试接触,并和世界顶尖的专家关系良好。
甚至他连用病毒诱发某种身体免疫反应,导致大脑皮层异常放电的部分坏死的办法都琢磨了。可惜,到头来还是搞不定。
最后无奈之下吴冕决定以外科手术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
楚知希知道,吴冕抱着要是手术失败就去死的想法。在回八井子之前,曾经说过,要是变成植物人就要楚知希把呼吸机给拔掉。
手术会失败么?
楚知希不知道,她跑到窗前,见那一身卡其色风衣像是一片叶子,轻轻飘走。
23 差点出车祸
楚知希从行李箱中取出来一个大大的哈士奇抱枕,这是自己成为吴冕学生后,确定手术天分,吴冕准备训练自己神经外科手术的那天买的。
这个抱枕跟着楚知希整整八年,不管是在帝都还是魔都,不管是在美国还是欧洲,无论这家伙再怎么占地方,楚知希都要带着。
“哈呀,你说我做手术没问题吧,不会把哥哥给做傻了吧。”
“哈呀,我觉得傻点挺好的,他就是太聪明了。”
“哈呀”
楚知希对着抱枕自言自语,似乎那个二哈抱枕就是吴冕,有说不完的话。
夜色渐深,一样无法安然睡去的还有韦大宝。
他跟着王志坚去医大一院住院,前后忙活,一直到手术做完。天上掉下来的一个抱大腿的机会,对于韦大宝这种人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察言观色,通过医大一院上上下下的尊重甚至可以说是敬畏,韦大宝对那个教自己“民俗”姿势的年轻人愈发的感兴趣。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饭菜在锅里,韦大宝的媳妇给他端上桌。狼吞虎咽的把饭吃完,他抽着饭后烟,脑子里却始终在琢磨吴冕。
直觉告诉韦大宝,这似乎是比王书记更大的一根大腿,但是要怎么抱他还没想清楚。尤其是吴冕这个人虽然不骂人,但却像是冰山一样冷冰冰的,脸上就差写生人勿进四个字了。
一根烟没抽完,手机响了起来。
“大姐,啥事?”韦大宝瞄了一眼来电提示,熟络的打着招呼。
“人没事吧。”
“你着太客气,先别谈钱,我去看看。”
“对了,准备新鲜的大蒜!记着,一定要新鲜的!”
强调了一句后挂断电话,韦大宝把烟掐灭。
“大宝子,怎么了?”韦大宝的媳妇问道。
“老刘家的二小子又犯病了,这次开着车,忽然腿不好用,好险出车祸。”韦大宝匆匆忙忙的开始换衣服。
他媳妇一边给他准备道袍和桃木剑,一边说道,“那孩子也是的,怎么都不好,要不你找你师父看看?”
“我师父不待见我。”韦大宝道,“我去看一眼,怎么觉得最近他招什么东西的频率越来越密了呢。有可能是刘家祖坟的事儿,改天我找我大师兄来看看风水。”
刘家是八井子的一户人家,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二儿子自小身体比较弱,总是时不时的就出现诡异的情况。
有时候是走着走着路、有时候是睡着睡着觉,他的下肢就不好用。没有外伤,没有任何诱因。
韦大宝从医学的角度分析过,也让刘家带着孩子去省城做过检查,一切都没问题。
所以韦大宝从“民俗”的角度出发,找到了解决的办法肛门里塞新鲜大蒜。
还别说,这招到是蛮好用的。孩子就这么长大,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但他有这毛病,乡里乡亲都知道,没谁家的姑娘愿意嫁。
这都是题外话,今天刘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