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道:“朗哥,咱们刚才从会所门口闹的时候,我好像看到咱之前买二手车时候,跟着诗文姐姐一块阻拦余佳杰的那个小子了。”
我思索一下,好奇的问道:“那个穿白衬衫的家伙?”
“对,就是他。”姜铭点点脑袋道:“我看到他好像开了一辆奔驰车吧,然后直接进了莫妮卡会所。”
“进会所里了?”我顿时间有点迷糊。
姜铭搓了搓鼻子回答:“嗯,听那些服务员说,会所的顶层和次层也是住宿的地方,目前还有不少客人在入住呢。”
我眨巴两下眼睛,浅笑道:“那确实挺巧的,回头你帮我去问问,那个青年叫什么,今天如果不是他推我那一下子,我可能就被人砍伤了,应该感谢他一下。”
正说话的时候,我兜里的手机响了,看了眼是新收的“小弟”余佳杰打过来的,我忙不迭接了起来:“怎么样了?”
“朗。。”余佳杰尴尬的咳嗽两声,始终没好意思喊出来那身“哥”,迅速转移话头道:“我们现在在我兄弟的修车行呢,刚刚问清楚那个跑你店里要钱的酒水供应商,确实是有人授意他去闹事的。”
我眨巴两下眼睛道:“地址给我一下,我马上过去。”
不多会儿,余佳杰短信发给我一个地址,我让姜铭用手机定位以后,奔着目的地赶了过去。
半个多小时后,我们来到一片感觉挺偏僻的郊区,找到了余佳杰说的那家洗车行。
刚一进门口,一条被铁链子拴着的大狼狗就跟疯了似的“嗷嗷”朝我们扑了上来,吓得连忙往出倒退,而狗的旁边还有一个半米来高的铁笼子,之前管我要钱的那个酒水供应商正满身是血的蹲在笼子里。
余佳杰赤裸着膀子和几个小兄弟聚在院子里的太阳伞底下正喝酒打牌,见到我进门来,余佳杰马上殷勤的站起身,抬腿“嘣”的就是一脚踹在那条大狼狗的脑袋上。
狼狗发出“呜呜”低鸣声,老老实实的蹲在地上,没敢再继续狂吠。
余佳杰满嘴喷着酒气,回头朝院里的几个小青年吱声:“兄弟们,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系王朗,王朗系我。。”
“朗弟。”我打断他的话,笑盈盈的朝着一众小孩儿拱拳:“我叫王朗,是杰哥的远房亲戚,之前肯定有兄弟在浩浩二手车行见过我,实际上是我俩联合起来给兄弟们开了一场玩笑,杰哥想趁机检验一下,手底下的兄弟们谁是忠肝义胆,谁是豺狼小人,看来各位兄弟在我杰哥的心目中都是有相当分量的。”
“朗锅好。”
“不好意思哈朗哥,车行的事情确实是误会一场。”
一帮小年轻马上很受用的起身朝我打招呼,而旁边的余佳杰则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之所以这么说,其实我也是打着心底的小九九,看余佳杰的岁数和说话方式,想来也是当惯了大哥的人,如果我非要从人前打他的脸,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他越来越反感,而我落个鸡飞蛋打,对我来说,现在什么面子里子都不重要,重要的就是底下能有那么一两个办实事的咖。
余佳杰很快踩时机的一把揽住我肩膀,指了指蹲在笼子里瑟瑟发抖的那个中年人道:“朗弟啊,我刚才问清楚喽,他就系一个茄喱啡。”
我一头雾水的重复:“茄喱啡?”
“就系跑腿的小马仔的意西。”余佳杰掐着尾指解释:“他说他之所以去会所闹,是因为叶家一个叫叶致远的人联系过他,让他这么干的。”
铁笼里蹲着的中年人,马上抬起头,满眼渴望的朝着我哀求:“王总,王总。。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没必要去故意搞你的,是叶致远让我这么干的,叶致远通过质监局的一个小头头警告我,如果我不那么做,就让我的小厂子关门,我也是没办法,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朗弟,你和这位小兄弟先坐一下,我再问问他。”余佳杰抬腿“咣”的一脚踹在铁笼子上,朝我笑盈盈的招呼。
我们几个走进院子以后,门前的那条大狼狗再次跟被激活一般,两条前腿搭在铁笼上,“嗷嗷”狂吠起来,嘴里涎着晶莹的哈喇子,四颗白森森的犬牙,瞅着人头皮发麻……
1376 求好示弱
小院门前,一米多长的大狼狗朝着铁笼子疯狂的嘶吼吠叫。
而笼里的中年人吓得不停的挣扎求饶,从我的角度甚至可以清晰看到丫的裤裆处湿漉漉的一大片,颤抖的调门里透漏着无限的崩溃。
坐下来以后,余佳杰替我倒上一瓶啤酒,接着又从桌子底下摸出两个带红壳子的鸡蛋,笑呵呵的出声:“朗弟,你尝尝我们本地土鸡蛋。”
姜铭豁牙憨笑,发挥着宅男本色:“有锅嘛,我给你们炒个鸡蛋去。”
“炒蛋把营养都蒸花到锅里啦,没有用得,好东西应该介样吃。”余佳杰直接握着一颗鸡蛋,朝桌沿“咔咔”两下磕碎,然后将蛋黄和着蛋清一股脑全都挤进了啤酒杯里,随即扬脖连酒带蛋全都倒进口中喝下去,还惬意的打了个饱嗝。
姜铭摸了摸鼻尖,满脸惊诧:“哥,你生吃啊?”
“滋阴壮阳得,等你大一点点就知道啦。”余佳杰哈哈大笑着望向我道:“朗弟,你要不要系一系?”
我拨浪鼓似的狂摇脑袋:“不系啦,我怕肠胃里长寄生虫。”
一早就听人说过,死在柳州,食在广州。
当我真正身临其境杵在羊城这个地界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理解还是太过狭隘了,单纯的一个蛋炒饭,这边就有十好几种的做法,更别说其他食材。
见我一脸的忌讳,余佳杰爽朗的拍了拍我肩膀道:“哈哈哈。。朗哥哦,你如果想在这个地方生存,还是要适应介里的生活方式,介里的大佬都很注重欺喝的,比如去什么高档会所,他们给你夹菜,你不欺,那他们就会认为是不尊重。”
姜铭好奇宝宝似的问道:“杰哥,您说的欺喝,是吃喝吗?”
“对呀,是欺喝嘛,我说的不是欺喝吗?”余佳杰脸红脖子粗的讲死理,我笑盈盈的摆手道:“小铭,杰哥说欺喝就是欺喝。”
“我说的不是欺喝,是7喝啦,难道我的普通发不保准吗?”余佳杰一脸无辜的辩解。
“包准保准,你说啥是啥吧,这小子你准备咋办?”我连忙打断,不想再跟他继续这么毫无营养的话题。
有道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广东人说普通话。
倒不是说人家不如北方人口条子利索,主要常年身处的环境,外加地理因素,让他们继续不需要太过跟人用普通话交流,这要是比粤语或者是english,我们根本拍马难及。
余佳杰扫视一眼,蹲在笼子里颤颤巍巍的中年人,挺没所谓的冷笑:“我问他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