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小心翼翼的出声:“王。。王总,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要紧的,很快你会懂得。”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视线投向正抬脚不停暴踹一个讨账者的余佳杰。
他很快扬起脑袋,粗声粗气的指向被我搂住肩膀头的中年咒骂:“就是你个屎坲鬼喊人打得我,给老子把他拉走。”
几个小马仔放过讨债者,粗暴的将中年人从我怀里薅拽出来,随即掐着脖颈按进金杯车里。
我朝着金杯车的方向轻啸:“老哥,替我给挑唆你们来的那位叶家的朋友带句话,我们只是想生存,不存在任何挑衅行为,但如果他连这口活路都不给我,那我就。。我就只能打道回府了,但我走之前,肯定得把从这儿受的所有怨气全都吐出来。”
“扑街仔!”余佳杰演技很到位的攥着铁管指向我厉喝:“不关你的系,不要多管闲系。”
一句话,轻轻松松将我从整个事件中摘了出来。
很快金杯车“嗡。。”的一声又开走了,而那些会所的员工们已经吓得躲到了十多米开外,一个个眼神惊恐的望向我。
我嘴角上扬,蹲到几个被砍的浑身是血的讨债者跟前,满脸关切的发问:“你们不要紧吧?需不需要替你们报个警,叫个救护车什么的?”
大部分人没吭声,只是挣扎着往起爬,其中一个小伙咬牙切齿的骂街:“你不用太得意,很快你就知道什么叫山外有山,天外有人,咱们走着瞧。”
“山不山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肯定摊上事了,你给你们老板找到麻烦了,我没记错的话,你是龙腾赌档的哈,回去告诉你们老板,收拾收拾准备歇菜吧,打今天开始,你们赌档门口,我会二十四小时安排人盯梢,只要有人搁你们那儿玩牌,我就打举报电话。”我无所谓的一笑,轻拍他的脸颊两下威胁。
说完以后,我站起来,粗鄙的吐了口黏痰,然后提了提自己的裤腰带开腔:“回去都替各自的主子捎句话吧,多为自己考虑考虑,我初入羊城,确实惹不起的大拿很多,但同样我身无所长,也不太在乎所谓的大哥二哥。”
几个满身血迹的讨债者挣扎着站起来。
我瞟了一眼接着道:“你们老板都有家有业,跟我耗得起不?就算老板们耗得起,你们耗得起不?挨打不疼,还是中刀不流血?这个鸡八地方对我来说没什么留恋,能呆的下来我就呆,呆不下去我把会所转手一卖,另起炉灶,但他们每个人上赶着落我井下我石的恩惠,我全记住心里。”
说完以后,我直接话里带话的朝着人堆里的李新元喝叫:“元元,给兄弟姐妹们补发工资时候,记得让他们留下联系方式和地址,最好能像入职的时候,再留个紧急联系人,咱做事要懂规矩,千万不能逮着好欺负的就耍赖皮哈。”
“知道了哥。”李新元马上大大咧咧的回应,转眼间的功夫,我看到不少员工已经不动声色的掉头离去。
然后我又朝闫诗文出声:“诗文妹妹,打个报警电话和120,事儿是在咱门口发生的,咱们不能坐视不理。”
“不用麻烦了王总,叶浩的账我们找叶浩去。”
“对,一事不劳二主,谁欠我们,我们找谁!”
几个讨债的纷纷摆手,一瘸一拐的仓皇离开……
1375 茄喱啡
几个讨债者相继离去,只留下一地的而不远处那些会所原本的职工们好像也走了不少,我一个人杵在“莫妮卡”的大门前,心思复杂的发起了痴楞。
生活本就不易,可我却在不停的咄咄逼人。
自己本身就已经是个身居闹市、无人问津的小人物,可却总在琢磨应该怎样从更比我更低端的微角色身上寻找快感和满足,或许这就是人性最赤裸的表现吧。
当然,如果我现在身家过亿,或者说富可敌国,我可能不会去采用这类粗鄙的伎俩威胁那些比我弱势的服务员、保安和小鸡小鸭们,可问题是现在我很穷,穷的甚至下包烟应该买多少钱的都得考虑。
我真胡乱琢磨的时候,姜铭小跑着凑到我身边低声道:“朗哥,诗文姐姐报警了,咱们先走吧,我把你先送回去,然后再陪诗文姐姐一块上警局去,反正咱们也没动手,也不怕谁讹咱。。”
我直接摆摆手道:“不用,这事儿交给诗文自己处理吧,你去告诉李新元一声,干好自己的一摊子事儿,不要指手画脚的替诗文瞎出主意。”
“啊?让诗文一个人去警局呐?”姜铭微微一愣,随即干笑着说:“哥呀,出门前老陆千叮咛万嘱咐我,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帮着诗文一块承担,说她没离开过农村,而且长这么大。。”
我皱眉打断:“她是会所往后的法人代表,这类事情如果都不懂应该怎么处理,将来碰上更难缠的怎么办?”
如果是之前,我一定不会忍心让闫诗文一个白纸一般的女子介入我们这么肮脏的圈子里,可现在她退不出来了,她已经身在其中,除非我们现在给她拿一笔钱,让她换个环境当朵温室里的小花,否则她早晚会再次经历一模一样的事件。
混到今天这一步,我最觉得遗憾的就是出道初期没有人能带我一程,告诉我这个行当究竟有多恶毒和卑鄙,如果最开始我就知道的话,我想我一定不会让自己越陷越深。
小时候看港台电影,总觉得里面的黑涩会牛逼带闪电,可当我真正涉足,我才发现真正吃社会饭的人绝不牛逼且不光彩,我敢保证除了身边寥寥无几的兄弟,大多数人对于我们这种行当,有的更多是厌恶和恐惧。
毕竟我们属于一个脏的不能再脏的群体,除了兄弟间的忠肝义胆,看到更多的确实赤裸裸的权钱交易。
所以我也想透过这件事情,让闫诗文自己看看她眼中的“朗哥”、“陆哥哥”究竟有多让人反感。
姜铭迟疑几秒钟后,侧脖问我:“那。。那行吧,咱们现在回去吗?”
我想了想后摆手道:“不回去,我还没抓到根儿呢,先去开车吧。”
“好嘞!”姜铭利索的比划一个ok的手势,快速朝停车的地方奔去。
几分钟后,我俩驱车驶上了会所门前的大道,我让姜铭胡乱瞎转悠,我则拖着下巴颏盯盯的注视着道路两边的摩天大厦和一片接一片的新式写字楼,观察附近的地理位置。
总体来说,莫妮卡会所占据的方位不错,既算是交通便利,也不是特别缺少消费群体,如果将来我们成功改造成酒店的话,相信一定不会缺少客户源。
行驶了差不多八九站地,姜铭透过后视镜瞄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