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8 章(1 / 1)

红唇 缚小瑾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分之一的勇敢。”

那一声贺太太让我觉得好笑又温情,我跟着他走进去,我原本还十分忐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那四个人,结果他们都不在,贺润跟随纪容恪到琵城出差,今晚回来,贺归祠到贺夫人娘家不知道去做什么,大约要明天。

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拖一天是一天,让我休息一晚再面对战争。

保姆见贺渠这样体贴照顾我保护我,心里隐约猜到几分,但她碍于身份不敢询问,贺渠折腾一天很累,我同样也不喜欢在那群佣人的关注下坐在客厅,于是我们很早就上楼休息。

他洗漱完从浴室出来,我正坐在床上换衣服,他为我准备了一套长款的白色丝绸睡裙,样式很保守,纹绣在上面的梅花又十分漂亮,一白一红相得益彰,正好是我喜欢的素雅,而且长度也让我不会尴尬,贺渠真的很绅士很体贴,这是许多男人都不具备的品质。

我们隔着空气四目相视,他头发淌着水,正用毛巾覆盖住,他笑着打量我,“很漂亮。”

我蜷缩着坐在床上,盯着自己裸露的脚,旁边空出好大一块地方,我不知道说什么。我很怕他提出和我聊聊,我赶紧说,“有点困了,睡吧。”

贺渠说好,他擦干头发上床,拧暗了床头灯,又偏头看我,“习惯开灯睡吗。”

我下意识摇头,我又立刻补充,“你如果喜欢就开着,我没关系。”

他很体谅我将灯关掉,我们一起躺下,我仍旧紧紧把着边缘,丝毫不敢挪动,他平躺着等了一会儿,他声音内带着笑意说,“我不碰你,你别怕。睡过来一些,半夜摔下去别伤到孩子。”

他这样为我着想的话反而让我觉得特别愧疚,如果要成为夫妻,很多事都是理所应当,这是他的权利,亦是我的义务,我犹豫了很久小声说,“我身子不方便,等过几天满三个月”

他笑着打断我,“不急,你别多想。等到你把孩子生下来,适应了和我生活之后,我们再谈这些事。”

他的尊重与体谅在我心里仿佛注入一片春水,柔软得流淌,摇摆,氤氲。我在黑暗中对他说了声谢谢,他嗯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

这是我和贺渠第一次同床共枕,虽然我极力说服自己适应接受并且由衷的喜欢这样。但潜意识仍旧难以改变,我很不习惯,不习惯到越来越清醒,越来越不困倦。

倒不是不习惯旁边躺了个男人,而是不习惯是他,我总觉得还是纪容恪,一切都没有变,仍旧是当初的模样。

尤其当贺渠无意识把手臂忽然落在我腰间时,我身体骤然紧绷起来,连呼吸都在这一刻凝滞了,我觉得我要死了,要疯了,这样简单的一个拥抱都忍不住抵触和抗拒,等到他示意我过夫妻生活时,我一定会让他失望和不满。

他的温厚与纵容不是我一再伤害他的借口与资本。

我死死捏住床单吞咽了口唾沫,我微微偏头,从黑暗中通过呼吸声辨别他的脸,他似乎熟睡着。眼睛紧闭,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僵硬和不适,我浑身的汗一点点从皮肉内渗出来,我这样待了良久,待到身体酸胀,实在忍不了了,我轻手轻脚从他手臂下移动出来,他还在深度睡眠中,只安静翻了个身,转向另外一旁,面对着窗子。

我抚着胸口彻底松了气,我这才感觉到自己口渴了,渴得嗓子都要冒烟,我穿拖鞋下床,也没有开灯,摸索着走到门口拉开门出去,过道上亮着灯,非常明亮。我走下楼梯到餐厅,桌上摆着水壶和茶碗,里面水很凉,但我顾不上那么多,我直接斟满了两杯,一手拿一个,不间断灌入口中,这样喝才特别解渴,喝完全身每个毛孔都是满足。

我把杯子放回盘中正要转身走,我鼻梁忽然磕在一个坚硬的庞然大物上,我捂住低低叫了一声,我以为我迷迷糊糊撞到了墙,可当我看清面前是一个人,而且还是我最不想也最害怕在贺宅看到的人时,我立刻清醒了,理智了。

纪容恪越过我身侧扫了一眼我刚才喝水的杯子,“你用的其中一只是我的。”

我舔了舔湿漉漉的嘴唇,“那怎么办,我又没嫌你。”

他不语,盯着我被茶水浸泡过红艳艳的唇,我抱着双臂看他,“你的意思呢,我赔你一个。三百万账你都不要了,三十一个杯子你这么计较那纪氏还没人给我开工资,咱们也都算算”

我说完不屑一顾要走,他忽然间伸出手抵住我右侧的墙壁,身体朝前一倾。我被他堵在其中动弹不得。

我盯着他眼睛,“干什么。”

我奇怪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一直没睡,也没听见一点动静,我看了一眼沙发,上面随意放着一件粉色大衣,是贺润的,她也回来了,纪容恪本身就动作很轻。夜晚几乎没有脚步声,和他这么多年混江湖有关,就习惯了在暗处悄无声息,防止被人留意到,可贺润没有心机和头脑,性格上温柔有余大大咧咧,她应该会吵闹撒娇,除非是听保姆提到了我与贺渠,所以故意很轻,怕惊扰我们醒来。

她大约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这个情敌变成了准嫂子的事实。

纪容恪感叹了一声,“这伶牙俐齿的小嘴,真想让人吻得说不出话,看它还怎么顶撞。”

我赶紧抿住嘴唇,他可是土匪头子,他会不会做出什么谁也不知道,贺宅地盘上谨言慎行,那么多佣人保姆保不齐就是贺家二老的眼线。

他盯着我看了良久,也许夜色太浓,所有空气都似乎从他和我之间抽离出去,安静得我们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我被他仿佛要洞穿我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我弯腰想从他臂弯逃出去,可他早已察觉到我的意图,他将戳在墙壁上的手微微下移,恰好挡在我胸口,他手肘触碰到我胸前一团柔软,我立刻僵住。保持那样的姿势一动不动,他忽然在我头顶闷笑出来,“勾引我是吗。怀孕了也不老实,马上满三个月,你有什么想法”

我听着他下流无耻的话咬了咬牙,“贺渠和贺润都在。”

“贺润睡了。”

我死死捏着拳头,“贺渠呢你只知道顾着你妻子看不到就好,我丈夫呢,你有没有想过被他撞上这一幕,我该怎么解释。”

他眉目倏然有了一丝冷意,“结婚了吗,丈夫两个字你喊的真顺。”

我原本还很生气,大半夜下来喝水被他堵在餐厅,可他这样充满醋意的话又把我逗笑了,我笑着笑着站直身体,看着面前那张我又深爱又可憎的面孔,“贺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