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稳重,不会拿感情当儿戏。只要我不出问题,结婚还不是早晚的事。”
他眉梢和唇角蓦然勾起一丝轻佻的笑意,他伸出手触向我胸口一侧部位,我垂下眼眸盯住,我在想如果他有越礼的举至,就直接拍掉他的手,可他没有立刻做什么,只是将食指顿在那凸起上面,维持了好几分钟。我觉得脚踝站得酸麻,他趁我懈怠不备时,忽然两枚指腹轻轻捻了捻,我整个人脊背立刻蹿升一股电流,迅速蔓延到头顶到脚心,电得汗意涔涔。
我本来对这样的事没有感觉,是纪容恪喂馋了我,将我喂得贪婪膨胀,勾起了我隐藏在最深处的那副渴望的面孔,我已经很久没有再经历,这样的刺激令我身体骤然颤了颤,纪容恪非常满意我的反应,他将脸凑过来,特别讨打得问我,“有感觉。”
我盯着他微微阖动的薄唇,“你有病。”
纪容恪手从我胸部移开,他一点点向下移动,在他已经掠过我腹部并还没有停止的时候。我反手扼住他手腕,可他使了蛮力,我当然扛不过他,他在我支撑不住松开的霎那得逞,我背部死死贴住墙壁,动也不动看着他,他片刻后意犹未尽将手收回,从口袋里取出方帕在手指上擦拭了两下,“你怎么知道你这里不会出问题。婚姻的事,一日没有尘埃落定,一日不要高枕无忧。哪怕结婚了,男人也不是女人一纸婚书就可以束缚的动物,尤其是我和贺渠这样的男人,我们不需要考虑成本,只需要考虑自己高不高兴。”
他竖起那两根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我顿时觉得羞愤难当,他没有开口说什么。只耐人寻味笑了笑,我说,“只要你别背后做什么,我和贺渠就可以走到那一天。”
“你太自信了。”纪容恪骤然变了脸色,沉得犹如酝酿了一场狂风暴雨,他前一刻的笑容荡然无存,连每一丝纹路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反手将方帕扔掉,我看着那一块白色在低空飘荡了半秒不到,便狠狠坠落在地,是,狠狠的,它毫无重量却那样狠狠的,可见纪容恪用了多大的劲,他几乎把所有对我狠不下心用的力气都倾注在那连半两都没有的方帕上,恨不得将它揉碎,撕烂。
“我背后做的目的是什么,浪费了时间精力。去搞回来一个跟了别的男人的女人。你拿我纪容恪当什么,废品回收站。我收了一次,从姜环那里收来的,因为这件废品还有几成新,也略有一丝回收价值,可我不会再收第二次。”
我身子剧烈颤抖起来,我死死咬着嘴唇,这话真像一把尖锐凌厉的匕首,原本我以为它是棉花,它却在眨眼间变为了利器,扎在我心口,扎在我眼睛里,扎在我全身上下最娇嫩脆弱的那块肉上。
那张嘴啊,真是薄唇,凉薄心薄情薄。
什么都说得出来,说得真是半点不留情。
纪容恪盯着我泛红的眼眶,他还是用那两根手指,面无表情卷起我垂在胸口的一缕长发,“我最后问你一次,走不走。”
我从牙缝内挤出两个字,“不走。”
他脸上最后一丝强撑的平静被彻底打破,一丝丝碎裂,细纹、沟壑到直接成为了两半。
“我走了去哪里。”我冷笑着,“去垃圾场,等待不嫌弃的人回收吗。回收我的人一定比贺渠还优秀吗我凭什么赌注在未知的人身上,放着大好生活不过。”
我赌气说完这番话,狠狠剜了他一眼,我侧过身要走,在我经过他面前,和他各朝一边交错的时候,他语气幽幽喊住我,“你幸福吗。”
第一百七十三章 你幸福吗
你幸福吗。
那四个字在死灰般沉寂的深夜缓慢绽开,我停住脚步,仰头看向走廊二楼闪烁的水晶灯,大约是窗外风太大,灯摇摇晃晃的摆动着,光束时明时暗。
“我什么都拥有,和那些与生俱来就占据优势的女人差距越来越小,我当然很幸福,不然我也不会如此努力,选择变成这样的人。”
他不满于我的目光看向别处,他伸手捏住我下巴,将我脑袋重新掰过去,逼迫我看着他,“跟着贺渠,你幸福吗。”
他捏得并不用力,可我觉得疼,说不上来哪里疼,千言万语都卡在喉咙,可我们的身份早已是往事如风,不讲只言片语。
他不打算放过我,他从没有这样执着的要问出一个答案,他眼底的执念让我退无可退,又心慌意乱,我反问他。“那你现在幸福吗。”
纪容恪没有回答我,我就那么侧身站着,指了指楼上,“贺润天真温柔,像水一样没有半点脾气,娶了她的男人会不幸福吗贺渠温和体贴,像阳光一样温暖包容,跟了他的女人会不幸福吗。”
我说完握住他仍旧掐住我下巴的手。我将他拇指掰开,又分离了食指,他手缓慢垂落下去,我笑着说,“纪容恪,我们其实都幸福,和那些穿不暖吃不饱无家可归的人比,我们太幸运了。和普通百姓比,我们也得到了太多。只是我们都更加贪婪,总想得到了一个,再得到一个,永无止境的占有下去,不能接受任何人任何事物失去掌控。而我现在正一点点逃脱你的控制,你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可你又迫切想了解,我越是藏着掖着,你越是恨不得扒光了我看个分明。我们这段感情,在你结婚后就变了味道,正因为无法光明正大,你才会无比享受偷情的刺激,你忽掉我是不是能陪你长久的偷下去,你只顾着眼前,告诉我未来还太远。你没想过终止关系,我却忽然不识抬举的选择了单方放弃,你于是恼羞成怒,但你扪心自问。”
我握拳在他心脏的位置敲了敲,“你真的想过给我一个名正言顺的家吗。你真的想过放弃这唾手可得的最后一步吗。你真的觉得我离开贺渠离开一切对我好给我名分的男人重新回到你身边是最正确的选择吗,你想过孩子顶着私生子头衔降生,在他的成长过程中有多么糟糕和耻辱吗。你想过我作为一个被别人指指点点走到现在的女人,不愿意让我的孩子重复我的老路吗。”
纪容恪默而不语,我的每句话都字字珠玑,他所有气势像一阵风,刮得最疯狂,可也收得最仓促。
他紧抿嘴唇,垂眸看着我脚下光洁的地板,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也不想知道,我把最想说的话不加掩藏倾覆给他,已经耗尽全部力气。我没有再多做停留,我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上二楼进入卧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