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7 章(1 / 1)

红唇 缚小瑾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了摸肚子,“我不准备打掉。”

他脸色平静看向我,“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我需要问,你留下这个孩子是因为割舍不掉孩子父亲,还是单纯出于母亲想要保护孩子的念头。”

我感觉贺渠知道了什么,但他不确定,这份不确定使他在猜测,以他的聪明,不多久就会猜到纪容恪头上,贺渠现在的猜测对象应该就是他。

他不戳破是对这份混乱关系的得过且过,他知道我和纪容恪之间隔着贺润,隔着庞大的贺氏家族,隔着贺归祠的强势,也隔着流言蜚语,婚姻围墙。

一件永远不可能的事,聪明睿智的人就是不闻不问。任由它在时间下腐化掩埋。

我没有欺骗隐瞒他,我说,“我希望自己和你坦诚相待,再决定要不要迈出这一步。这一步对我而言很重要,我的成败我的人生,都赌注在这一步上,如果给不了我百分百的诚恳,就不要接纳一个赌注全部的我。我不想再折腾了,也不想去经历不能开花结果的感情,我想有个家,我想结婚,就像那些最普通的女人,有个爱自己的丈夫,把工作看成一份怡情。而不是自己生存下去的依靠。”

我情绪有些激动说完这些,我不曾放过贺渠脸上的每一丝表情,他沉默抿了抿唇,沉声对我说,“我明白。”

我手指用力扯住被角,指甲几乎勾破了上面缠绕缝合的丝线,那柔软而充满韧性的弹力就像我对纪容恪的心,软得蓄满了水和阳光,又坚硬得无坚不摧,令我觉得愚蠢。每一次在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又因为他一丝丝温柔而溃败成军,这一次我真的要迈出去了,我不想等了。

我声音忽然间在这一刻有些哽咽,我忍住自己眼眶不要红,我小声说,“我放不下孩子父亲,爱屋及乌,我对这个孩子才舍不得。可我们永远走不到一起,隔着千山万水,却只有一叶漏水的扁舟,怎么可能渡得了我。如果你介意。我就当刚才什么都没听到,也没说过,如果你不介意”

“我不介意。”

贺渠忽然出声打断我,我所有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就这样戛然而止,被梗在喉咙。

“这几天你温柔的陪伴,我承认我有些贪恋,这份贪恋让我明白,缘分可遇不可求,不能肆意挥霍放走。没有男人不介意那些东西,可我如果因为介意而错失掉你,我会觉得更遗憾,遗憾与介意,前者无法挽回,后者可以随时间抹掉。我愿意尝试将你腹中的孩子视为己出,照顾你们母子不受伤害平稳生活,我并不是一个浪漫的人,贺润说我不解风情死板冷漠,你可能无法从我身上得到你心里始终割舍不下的那份轰轰烈烈,但我能够保证,你可以得到细水长流从一而终的婚姻。”

细水长流从一而终的婚姻,对一个女人的诱惑与动摇有多么大。我望着贺渠的脸,他此时忐忑又期待的脸,我清楚这个男人对我的好,更清楚他对我的价值。

我问他为什么,我所有的震撼除了一句为什么,再没有能够表达的。

他说不清楚,能解释的心动都不纯粹。都不是心动。

我指着自己心口,“我一无所有。”

他笑着说,“那不是很好,这正是你可以掌控的安全感,我所有靠近你娶你的动机,无非就是你这个人。”

他说完把手指伸向我腹部,轻轻点了点。他笑得十分干净温和,“除了大人,还有肚子里这个小人儿。”

从贺渠出现后的一幕幕往事在我眼前闪过,每一幕都让我确定,我必须抓住这个男人,我错过他会错过很多,很多。

我不知道最后怎样。时间完全静止沉寂下来,他握住我的手,我们隔着空气看向彼此,他眼底温柔的笑意,和我眼底平静得近乎冷漠的目光。

他没有做牵手之外的任何动作,比如吻我的唇角,或者一个改变了彼此关系的拥抱,他仍旧那样彬彬有礼,点到为止,让我觉得舒服而安宁,不需要承担角色忽然变化的压力,也让我暂时不想面对自己心里自私而阴暗的东西,我像所有初始堕入情网的女人那样,有些痴傻而矫情的问贺渠。“你会对我好吗。”

他没有直白回答我,他反问我人会对自己好吗。

我说会,再愚蠢的人,也不会伤害自己。

他笑着在我手背吻了吻,“人不会伤害自己,我怎么舍得伤害你,你不就是我自己吗。”

我不就是他自己吗。

我不断在心里重复这句话。我心里一半空空荡荡,一半被填充得满溢,我站在由南向北一条冗长的走廊上,风很大,从尽头的两扇窗灌入,吹拂我头发在眼前飞舞。

我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贺渠,他忽然抬起头和我对视。我朝他举了举提在手上的空水壶,他露出一丝笑容,恰好是外面黄昏的明媚,斜斜洒下来,映落在他背后,镀了一层温暖到我心坎里的光,他重新低下头,专注看着手上文案,他眉眼依旧没有敛去笑意,他很快乐。

我摸出手机,调出一个号码,一个我从没有背过,却早就烂熟于心的号码,我手指飞快编辑了一条文字,我没有任何犹豫发送出去,我看着显示发送成功,仰起头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气。

第一百七十二章 纪容恪的羞辱

贺渠出院那天,法院不少和他关系不错的下属赶来探望他,由于探视的人太多,一直磨蹭到傍晚我们才走出医院,他让我跟他一起回去,他并不清楚纪容恪送给我一套房子,当然他最好也不要清楚,他只以为我在外面租房住,一个独身女人不安全,何况九龙会对我仍旧没有放弃伺机下手的念头。

我和他现在的关系只差一纸婚书,我当然也没有太矫情,我说了声好,便和司机一起提着那些营养品上了车。

其实我很好奇贺归祠那样高的地位那样大的权力,完全有资格出兵剿灭九龙会,尤其对方还伤了他儿子,险些让他与贺渠阴阳两隔,可贺归祠并没有任何动作,似乎将这件事揭过去了,他所表现出的容忍和忌惮完全不符合他身份地位。虽然官黑不分家,但毕竟这是法律社会,官在某种舆论下,还是凌驾于黑之上,贺归祠的缄默让我十分不解。

车停在贺宅门口,我最先走下去,可盯着大门却迟迟没敢动,一张脸绷得紧紧的,贺渠站在面前问我怎么了。我摇头说紧张,他笑着揽住我肩膀,“怕什么,未来贺太太胆子这么小怎么行,拿出你打枪时候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