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3 章(1 / 1)

红唇 缚小瑾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过程中,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淡,到最后彻底僵硬下来,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或者他意识到了,可他只能装傻,他逼迫自己忽略掉,因为这是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我提出来只会让他倍感压力和负担。

纪容恪将迈出去的脚收回,把车门关上,一字不吭的看着我。

其实他这一时刻无能为力的眼神让我很心疼,我甚至想什么都不讲了,为什么要把双方逼到这样一个地牢中。可肚子里的生命让我骑虎难下。

我继续说,“也许在你的认知里,在天下有钱有势有地位的男人眼中,女人除了是伴侣,更可以称为一种附属品,包括妻子情人这两种身份在内。男人的生活事业情趣都需要女人,她可以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照顾老人,把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如果恰好碰上一个十分聪慧的女人,她还可以成为贤内助,用她的温柔和智慧,抚平男人一切忧愁苦恼。我活在这其中,我没有资格要求改变,我可以接受做你的附属品,但前提是,我不想做你和另一个女人婚姻的附属品,我要一个完整的男人,给予我完整的爱情与家庭,尤其牵扯到孩子。即便退一万步,我一辈子见不得光如果我深爱你又如何,但孩子无辜,孩子无罪。”

纪容恪抿住嘴唇,他再一次从口袋里摸出烟,他叼住用打火机点燃,吸一口朝着窗外吐出烟雾,他把夹着烟的手也顺势搭在车窗外,风吹过烟燃烧得很快,白雾从他脸庞外十几厘米的地方掠过,蒸发挥散在空气中。

“所以你想要我怎样做。”

我也不知道。

只能说这个孩子来得太不凑巧,他就不该选择这样的父母投胎,他太眼瞎了。

我没资本要求纪容恪不娶丽娜,和九叔为敌。这个孩子我可以生,如果他愿意,多少女人都能为他生,并不只是我有这个能力和荣幸,所以我提出要求的筹码是什么,根本没有。

相比较让他为难让我如履薄冰,也许维持现在是最好的结果,强行生活在一起,对谁都不公平,这个节骨眼上不能节外生枝,去打九叔的脸。

何况如果纪容恪真的愿意牺牲掉一切,去给予这个孩子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和完完整整的家庭,他也不会开口问我,他只需要做就够了,他知道这条路走不了,千难万险机关重重,退而求其次的路我不肯走,我也不敢走,我们只能站在原地踏步或者背道而驰。

接下来几分钟我和他坐在车里谁也不说话,我们都陷入沉默,用这样的默然来代替我们各执一词的纷争。他咬着烟蒂又就着火苗续了一根,在他把第二根快要吸完时,何堂主忽然拍了拍玻璃,我吓了一跳抬头看向他。他目光越过车顶,伸手指了指,我回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小区门口驶入两辆黑色轿车,为首的车牌号不是华南本省,那是九叔在九龙会的座驾,他让手下人从北省开过来,在华南代步行走。车哪里都能买,以他的声势,以纪容恪和霍砚尘的财力,一辆车算得了什么,飞机也给他买来,但是这辆车天下混黑道的人都知道,是九叔的专属座驾,车现夹道相迎,要的就是那份排场。

纪容恪握拳抵在人中上透过车后面玻璃看了看,他对何堂主招了下手,后者从窗外探头进来,“估计丽娜小姐请九叔过来的,这次恐怕针对冯小姐,其实纪先生应该预料到,您这样公然表达对冯小姐的偏袒,九叔和丽娜如临大敌。您一向冷静寡然,很少对女人如此在意,他们当然不想冒风险。这不单纯是一桩婚姻,而关乎整个九龙会生死存亡,九叔对您的掌控。”

纪容恪转过身子重新坐好,他扯下戴在拇指上的扳指,在指尖轻轻转动着,他复杂的脸色不知在思考什么,“九叔的套路玩儿得很深,你可以这么想,丽娜是否知道我对冯锦很在意,很长一段时间不论做什么都带着,她一大早跑来庄园不是为了看我,而是为了堵,她堵住了,不管我怎样她都会认为冯锦是这段我不心甘情愿的婚姻中最大的潜伏劲敌。她对九叔说,九叔会不管吗。”

何堂主摇头说当然不会,不为女儿也为自己为九龙会。

纪容恪默不作声,他指尖忽而一用力,将扳指重新推回拇指上,“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对于我性子和城府的了解,我应该会对冯锦非常冷淡。以做出对她并不在乎的样子,可九叔会信吗我本就是这样的人,我越是这样他越是坚定,相反,我偏这样,他反而会觉得我做不出这样的事,冯锦不过只是一个挡箭牌一个幌子,我真正在意的女人。始终不曾浮出水面。”

他说完冷冷笑出来,“对付老狐狸,要使用老猎人的智谋,反其道而行。”

何堂主怔了片刻,他笑出来,“确实是一个任何人都会跳进去的圈套,纪先生似乎把矛头指向了白茉莉小姐。”

纪容恪笑而不语,我听到白茉莉三个字。觉得难以置信,他对白茉莉的感情贯穿了人生最好的十年时光,人一辈子能有多少十年,纪容恪冷漠寡淡,可也重情重义,即便他万箭穿心,也不会让白茉莉有一丝损伤,他总是在我即将看透一些的时候。做出让我推翻之前所有认知的事。

纪容恪是九叔培养出来的,我简直不敢相信,那个老头子到底有多深的城府,能玩得转纪容恪和霍砚尘两匹奸狼。

纪容恪将车窗完全摇上去,隔绝了外面一切声音,何堂主把脑袋缩回去,站在车头目视九叔的车开过来,纪容恪转身看着我,他看我的目光十分复杂和深沉,我们这样对望了半分钟,在我即将失去凝视他眼睛的勇气时,他忽然问,“你会打掉这个孩子吗。在你实在不愿意坚持也熬不下去的时候。”

我想了想,心口疼得难受,对这个孩子我暂时没有感情,但他是深爱男人的骨肉。爱屋及乌,我舍不得他,但我没有欺骗纪容恪,爱情不该存在欺骗,不管他怎样对我。

我如实回答他,“如果我给不了他一个完整的家庭,也不能承诺他会有父亲陪伴他成长,就像所有正常孩子那样。而是必须顶着私生子的名分,我也许不会生下来,他是你骨肉不假,可我们都给予不了他什么,还不如免遭这份罪。我自己还要漂泊不知道未来会怎样,我也很难逞这个强。即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