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后,一直跟在他父亲原来的千户手下做事。后来因为在打仗中立了功,被破格调到五军营任吏目,几年后又从五军营调到府军前卫任知事。
随后一路高升,仅过了十来年时间就当上了府军前卫指挥使。
而王林桥的祖母原本是安国公府世子的奶娘,也就是说,王林桥的父亲和安国公世子是奶兄弟关系。
后来王家从国公府脱离奴籍后,两家的关系也一直没有中断。
王林桥一开始进的是边营,没过多久就从普通士兵升为什长。然后仅仅几年时间就从什长一路升至把总。
后来从边营调到府军后卫任知事,几年后升为经历。也是用了区区十来年时间,就升到了府军后卫指挥使的位置。
这两个人,背后都跟安国公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要说他们不是安国公的人,我还真不太相信。”
王琪忍不住问:“倘若他们真是安国公的人,那他们又为什么会跟我们一样,拒绝二皇子出兵的要求?”
“你们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吗?他们就是安插在府军五卫中的两颗暗棋。
一旦我们府军中卫、左卫、右卫这三卫一起出兵的话,那这两人所控制的府军前后、后卫很可能就会连同外面的六万五军营士兵一起,对我们展开合围。
到时他们里应外合,我们这三营将士不过区区三万六千人又如何抵挡得住他们的围攻?”
王琪和邓益水顿时脸色大变。
冯君山叹了口气说:“所以不是我不想出兵救驾,而是真的无能为力。
我身为府军中卫指挥使,不能就这样带着底下一万两千多名将士去白白送死啊。
况且,这是天家骨肉之争,我们这些外人有什么资格掺合进去?”
王琪和邓益水顿时无话可说。
冯君山接着说:“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我们手下的将士加入这场残酷的内斗当中。
不管是哪一方获胜,只要坐在上面的人还姓赵,那我们仍旧还是大魏的臣子,这点是不会变的。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如果你们有别的打算,那就请自便吧。”
王琪和邓益水沉默了一会后,王琪也叹了口气说:“你说得对,这是天家之争,不是我们这些外人有资格掺合进去的。
只要一天没有看到虎符和圣旨,我们既不应该出兵,也不能出兵。”
邓益水却表情黯淡地感叹道:“明明是亲生父子,骨肉相连,为何会变成这样?”
冯君山冷笑道:“为什么?还不是因为那张椅子。”
王琪和邓益水没有再说话,都觉得心情十分沉重和压抑。
因为他们可以想象得到,皇城那边一定会有无数年轻将士死在这场毫无意义的皇家内斗之中。
他们并没有猜错,此时在皇城那边,正爆发着一场震惊整个京城的大厮杀。
厮杀的双方一边是由二皇子和安国公等人率领的十万五军营将士。
而另一边则是负责保护皇城的金吾前卫、后卫,羽林左卫、右卫,以及刚刚才赶来的虎贲卫一共五卫,每卫一万二千人,合计六万多人。
禁军十卫虽然是拱卫京师的主力部队,个个都是精锐。但五军营的将士也是从各地挑选上来的精兵强将,并不比禁军差多少。
而且就人数而言,明显是五军营这边占优势。
此时离天亮还有颇长一段时间,到处都一片漆黑,只能靠写手古代生存录
219 杀局
在离天亮还有大概一个多时辰的时候,金吾后卫指挥使邓卫明忽然满身是血、狼狈不堪地跑进正殿对端坐在龙椅上面的靖安帝激动地说“皇上,贼军人多势众,我们的人快撑不住了。
贼军很快就会打进来,臣恳请皇上跟我们一起突围。”
还没等皇上有所反应,坐在下首的大皇子赵焞裕顿时脸色大变,一下子站了起来。
就在邓卫明说话的时候,可以清楚听到外面杀声震天,其间还不时还听到兵器的撞击声,可见激战已经离这里越来越近了。
靖安帝沉声道“府军五卫还没有消息吗?”
“没有。我们派出去的人都被五军营的人堵在营区外面无法进入。
即使有人冒死冲进去,也在半路给截杀了。
皇上,事到如今,已经无法以再指望府军卫他们过来增援了,还是请皇上马上跟我们突围吧。
只要我们集中所有力量往南门突围的话,应该是可以逃出去的,请皇上尽快决择。”
“逃?我们能逃到哪里?西北,还是西南?”靖安帝无声地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却显得无比惨淡。
邓卫明沉默了一下,然后接着说“皇上是大魏之主,只要成功脱险的话,自然有无数忠臣义士愿意为皇上效力。到时皇上只要一声号令,光复京城指日可待。”
“晚了,一切都晚了。即使我们能够突围出去,城门那边也早就有重兵把守,我们根本走不出这京城,这点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才对。”
“皇上,只要还有一丝生机,我们都不能放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皇上!”
靖安帝转头看了大皇子一眼,然后对邓卫明说“既然如此,那你就带着大殿下突围吧。
一切尽人事,听天命,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如果实在跑不掉,那也是他的命。”
“那父皇您呢?您不跟我们一起走吗?”大皇子赶紧问道。
靖安帝平静地说“朕老了,跟你们一起走的话只会拖累你们。而且朕走了,那你母后怎么办?
有句话叫愿赌服输,这场赌局的确是朕输了,输得一败涂地。朕也没有面目再苟活下去。”
大皇子十分坚定地说“如果父皇不走的话,那儿臣也不走。
我身为人子,怎么能弃父母不顾独自逃生,这跟畜牲有什么区别?”
一直表现得十分平静的靖安帝突然厉声道“那你就忍心看着我跟你母后眼睁睁地看着你陪我们一起送死而伤心难过吗?!
自古成大事者,需要在关键时候有所决断有所舍弃。
朕原本想在有生之年把那些心怀不轨之人部铲除,好把大魏干干净净地交到你手上。
可惜事与愿违,最后还是功败垂成。
你是朕的嫡长子,也是大魏真正的继承人。
如果连你也死了,那还有谁来替朕和你母后报仇雪恨,光复大魏?”
大皇子没有出声,只能眼含热泪地看着头发斑白的父亲。
这么多年来,他对于父皇心里面不是没有过恨意。
他身为母后唯一的儿子,是正儿八经的嫡长子。
不管论嫡还是论长,按道理来说他早就应该立为储君。
但他不仅没能成为太子,反而处处受同父异母的二弟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