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急事。”
“朋友叫什么名?”
“叫井青山,是我大爷。”
“噢,”对方的口气立刻缓和下来,“我就是关大顺。你大爷还好吧?”
“他,他刚去世。”
“怎么?他没了?”关大顺的声音有些哽咽。
“他九十多了,没病,走前也没遭什么罪。”井建民安慰着。
“你有什么事儿?”
井建民把事情简单讲了一下,关大顺爽快地说:“来吧,孩子,到了忽河,给我打电话,我开车接你。”
井建民感到大爷留下的虚拟遗产并不虚拟。
这下子有了去路,井建民心里轻松下来。
他回到三楼自己的房间,轻轻推开门。
屋里很暗,只有从窗帘透进来的一点微光,影影绰绰地,井建民看见玉兰蒙着被子睡在床上。
井建民脱了衣服上床,却听见一声断喝:“你是谁?”
然后,灯就亮了。
这下子,一切都露出原形。
井建民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直勾勾地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女人:四十刚出头,一副俏皮多情的美丽脸庞,深深的双眼皮,衬着长长的睫毛,使得明亮的眼睛格外动人。性感的嘴唇下,露出整齐而洁白的牙齿。
“你是谁?怎么进了我的房间?”女人伸手去摸头边的手机。
“别报警,”井建民见她掏手机,吓得不轻,这要是警察来了,他可就要坐牢了,最起码也要劳教两年。
女人一弓身,想坐起来。
井建民急急地说:“大姐,别介,别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走错房间了。”
女人的手被他摁住,做一个“投降”的姿态,动弹不得,但眼睛斜着瞟那部手机。
“大姐,你千万别生气。”
“不生气?”女人叫起来,“你说得轻巧!快松手。”
井建民说:“我如果松开手,你可别报警呀。我有几句话想跟大姐说。如果大姐听了,仍然要报警,那我就任命了。”
女人点点头。井建民松开了她的双手。女人坐起来,披上衣服,两手捂在胸前。
怎么办?怎么办?说个么谎能把这个难关度过去?弄不好,警察来了,我真得进局子。可急死人了。井建民脑子里急速地运转着。
他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长白玉女兰花粉!
对,对,对,这可能是眼下唯一的机会了。我大爷用它把那个女干部搞掂,我说不上也能把眼前这个女人搞掂呢。
也许它早己失效了,但不妨试一试,如果真的像大爷说的那样有效,这场官司就躲过去了,而且还可以享它一场艳福。
那个小瓷瓶一直揣在他的内衣口袋里。他不能直接把它掏出来,弄些花粉洒到她的身上。他要想个法子,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她中招。
急中生智,计上心来。他说:“大姐,我有心脏病,我先吃一颗救心丸再跟您说话。”
他掏出那只小瓷瓶,拧开盖子,把暗黄色的花粉倒出一点点在手心上,假装是药丸,向嘴里一塞。
其实,那花粉都留在手心里。他探过身去,左手去拿床头的手机,而右手趁机在她的头发上抹了一下,花粉就落在她的头发上,而她全然不知觉。
井建民把她的手机拿在手里,说:“您先别报警,我讲了完您再报警不晚。我住在08房间,不信你可以去08看看,我媳妇正在床上睡觉呢。不过,你最好别去,我媳妇可厉害了,要是知道这事,说不定反咬你一口。”
女人说:“撒谎!你住08,这里是8,你在西头,我在东头,你怎么可能走错到我这里?”
“我是夜里去前台上网,回来时,我记得08在楼梯左数第二个房间,不知怎么的,就进到你这里来了。”
第16章 毒誓:有灯作证
女人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脸蛋上也泛起了红晕。是不是花粉起了作用?井建民心中暗喜。
女人的口了明显和缓下来:“这个楼有两个楼梯,你回来时走错了楼梯,8房间也是楼梯左数第二个房间。不过,即使你走错了房间,也是非礼。”
井建民说:“对不起,实在对不起,让大姐受委屈了,我这里给大姐鞠躬。”
说着,他给女人来了个三鞠躬。
女人把头倚在床头,微微闭上眼睛。
井建民站在床头,不知道是进好,还是退好。
…………
“走错了房间?故意的吧?”女人平静下来,问道。
“我发誓,”井建民抬手指着头上的吸顶灯,说,“有灯作证,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嘻嘻,”女人乐起来很好看,“我信,我信。”
女人问井建民的来历,井建民想撒谎也不好意思,于是,把自己的我名字以及领着玉兰躲出来的经历都讲了一遍。
女人叹了一口气,说:“不容易呀。你们准备躲到什么时候呢?”
“我们准备天一亮就去黑龙江。那里有一个朋友可以投靠。”
女人又叹了一口气,说:“以后还有一系列的事:在哪生孩子?怎么报户口?不容易。”
井建民有些感动,亲了亲她,问:“姐姐,你可以介绍一下自己么?”
“我叫马云霞,你就叫我霞姐吧。我从山东来,在M市作笔生意。”
两人沉默下来。四目对视。
天快亮时,井建民悄悄溜出8房间。他摸摸怀里的瓷瓶:真是神了,只那么一点点,就搞定了一个女人。
他就着走廊里的灯光看,小瓶里还剩下一点点,顶多有挖耳朵勺子大小一两勺吧。
“妈的,这玩艺要是有个一斤二斤的,天下的女人都归我了。可惜,这点用完了,我的艳福也就完了。看来,得省着点用,不遇到绝色,不用。”
第17章 美女黑天鹅
三天后,井建民和玉兰在忽河坐上了关大顺的面包车。
关大顺60来岁,红面,魁梧,他一边开车,一边给井建民讲大爷的事。
“你大爷前后在咱们村住了十来年。那时,我二十来岁,我们俩经常在一起喝酒,我跟他长了不少见识。”
“你们这儿,偷生超生的,查得严不严?”
“严不严你就别瞎操心,咱是村长,这块地儿是咱的,咱说了算。你大爷救过我儿子的命,他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你们俩就安心在这住下,什么也别想,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咱这地儿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吃的。你们放心住,到时候把娃生了。”
井建民与玉兰听着,心里暖乎乎的。
村里有40多户人家,家家有一个大院子,用木板夹的障子。村四周是一望无际的大草甸子,住在这里,给人一种荒凉而神秘的感觉。
关大顺安排两口子住在他家的东屋。关大顺的老伴做了红烧野兔,馏了一屉粘火烧。玉兰几天没吃一顿饱饭,现在心安了,吃得非常香甜。
吃完午饭,玉兰沉沉睡着了。
井建民新到一个环境,有些兴奋,睡不着。看看身边的玉兰,伸手轻轻摸摸她的腰,心里升起无限爱意:我的爱妻,我的宝贝儿,让你为难了,背井离乡,来到这么远的边陲小村。
玉兰被他弄醒了,睁开眼,挽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想了?”玉兰悄悄问,“这些天,一直这事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