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78 章(1 / 1)

无敌透视 赤焰神歌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1个月前

出来,迎面遇到了村长。

村长说:“我正找你。”

“后事都办完了,村里对我大爷挺照顾,我替大爷谢谢。”

“谢什么谢,他是五保户,村里应该做的。”村长开始话不太利索了,“就是,就是,就是那个,那个什么……”

村长有些语塞。

“有什么话就直说,村长。”

“就是,那个,那个关于,那个药费的事。你大爷欠了村里王明卫生室100多元吊针费,王明本来不肯给打吊针,是我向王明承诺,如果不行,村里给支出这笔钱。”

“噢,”井建民明白了。

“本来村里是可以出这笔钱的,可是,今天,几个村委会委员跟我讲,井青山祖传中医,解放前在县城里开药铺,家底不会薄。咱们村照顾他,不讲了。可他临死前把侄孙叫来,那家底都给了侄孙,咱们村委会倒要替他还药费。”

“什么家底儿?”井建民不高兴了。

“你别误会,”村长说,“我也不认为你大爷能留给什么遗产,他穷得叮当响,没饿死就算福气。可是,村里风言风语的,弄得我这村长也不好办。”

井建民见村可怜巴巴的样子,又想起大爷在这个村子受到的照顾,一时倒觉得过意不去。

井建民掏出钱包,数出800元钱,想了想,又数了两张,递给村长。

“不不,这二百块钱你拿回去。”村长推却着。

井建民把钱塞在村长手里,说:“村长你忘了,我大爷的电费还没结呢。”

村长把钱揣起来,说:“小伙子,办事儿讲究!看着就是有大富贵。”

“谢谢,借你吉言。”

井建民哪里料到,村长的话竟然一语成谶。

第12章 干气猴的婚礼

井建民刚走近庞家窝棚村口,就听见唢呐声和鞭炮声。

唢呐吹的曲子是民间小调“干气猴”,是拉场戏里艺人戏猴的段子。

谁家办喜事吧。进建民在村口的赵家小卖店买了一盒烟,问赵老六:“谁家?动静弄得不小呀。”

赵老六说:“咱们村,能弄出大动静的,除了庞支书,还有谁呀?”

“红事?白事?”

“庞耀光娶柳二家大丫头。”

井建民心里一哆嗦:柳凤香和庞耀光?就这么结婚了?她还没给他一个说法呢。

井建民“吧嗒,吧嗒”地,狠狠吸烟,眼里冒出火星。那“干气猴”越吹调子越高,好像在气井建民。

“这年头,姑娘都那么回事儿,今天跟张三,明天跟李四。谁也别往心里去。”赵老六的话,是在安慰井建民,可井建民听着,就像嘲笑他。

本来是他的对象,处了好几年,全村谁不知道呀。可这转眼工夫,就成了人家炕上的媳妇。井建民的脸火烧火似地难受,想跳进坝里冲个凉。

一路回家,遇见了好多村民,大家似乎对他格外地热情。更有几个多事儿的,不停地安慰他:

“这货色,不要也罢。”

“老二,想开点,女人嘛。”

“二踢脚”一个接着一个在空中开花,响亮的爆炸声,就像掴在井建民脸上的耳光。他的脸上,挂上了一层猪肝儿紫。

只有玉兰一个人在家。

“妈呢?”

“妈去老庞家赶礼去了。”玉兰怯怯地答。

“给他家赶什么礼?我们贱呀?”井建民吼起来。

玉兰拿条湿毛巾给井建民揩脸,柔声劝慰:“妈说,在咱村,跟谁家结仇,也不能跟庞支书家结仇。妈说得有道理,面子上的事,还是要走的,不然好像咱们先跟支书家过不去似的。”

傍晚,妈妈回来了。

玉兰正在做晚饭,妈妈把一只塑料袋放在案子上,说:“玉兰,这是半边猪头肉,你切切,给小民下酒。”

“味道儿不错,”玉兰揪了一块放在嘴里,“哪家买的?”

“是镇上饭店里送来的。庞支书说非得让我带回来一块。”妈说着,又从衣里掏出两盒软中华,“庞支书非得塞给我两盒,我不拿也不好。”

“他是绥靖呢!”井建民不知什么突然走进厨房,“扔了,扔了!”

玉兰忙拦住:“事儿归事儿,物儿归物儿。哪东西撒气不好。”

玉兰这一拦,那鼓鼓的Ru房就顶在他的胸前,他心里一下子软了。

晚饭时,井建民筷头也没动那猪头肉,那两盒软中华也静静地放在窗台上。

熄灯躺下,玉兰依偎在井建民胸前。

“老公,别生气了。你失去了柳凤香,不是得到了个玉兰姐姐么?”

“不是想柳凤香,她跟你其实没法比。我要是早得到你,我连理她都不稀罕理。”

“那你还苦着脸做什么?”

“我是憋气。庞耀光白白抢了我的女朋友,还害得我坐了一夜班房,还放狗咬我。这不就是欺负人嘛。”

玉兰用软绵绵的手,在他身上抚摸着,柔声细语:“老公,虽说‘人活一口气,鸟争一口食’,可是,大丈夫要有心胸,不能没有肚量。较量高低,也不在一朝一夕。我的大男人,保定将来大富大贵呢,何苦跟小人致气?”

一天之内,一连有两人个说他将来会“大富大贵”,这让井建民很有些诧异,同时,心中也升起一些自负。

玉兰轻轻打起了呼噜。而井建民却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上挂着的那串玉米棒子,久久不能入睡。

看看表,夜里1点了。他轻轻把玉兰从身上挪开,蹑手蹑脚地下了炕。

第13章 洞房听墙根儿

井建民来到厨房,从灶台上拿了一只馒头,用手指抠个孔,把一包鼠药塞进去。然后,掀开瓦罐儿,用勺子在里面挖了一勺猪油,抹在馒头上,用塑料袋包了,揣在怀里。

夜色今天是八月三十,没有月亮,路上黑漆漆的。没有风声,只有偶尔一两声狗吠。

井建民从花孔砖围墙跳进庞家大院。

那条大黑背,呼地从暗影里窜出来。井建民手疾眼快,把馒头扔过去。黑背低着嗅了嗅,一口吞了,摇摇尾巴走了。

井建民观察一下,西屋门上贴着大双喜字,窗户上也有窗花,便绕到屋后,在窗台前蹲下来。

他慢慢抬起身,把耳朵贴在玻璃上。

声音虽小,却也听得见。

“点什么点?就那些钱。”庞耀光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柳凤香说:“对不上账,短了00多。”

“怎么可能呢?我大姐亲自收钱记账,怕是你点错了吧。”

“我点了五遍了,1万4。差00。”

过了一会儿,柳凤香问:“哎,我一直纳闷儿,那天,怎么那么寸,我们刚到浴池没一会,警察就去查房?怕不是你报的案吧?”

“你还真不笨。”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鸳鸯浴池?”

“从那小子回村,我一直雇人跟踪他。”

“你把我弄来,就不怕他跟你拚命?”

“就他那熊样儿?拚命?我还真没瞧起他。”

“你也别大话说过了。人不可貌相,小心他哪天拿刀劈了你。”

“嘿嘿,”庞耀光乐了,“我就不怕他,我就惹他了,我就抢他的女人了,他能怎么样?”

井建民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井建民坐在自家西屋的平顶上,望着天上的星星,真到东方吐出鱼肚白。他觉得,早晚得跟庞耀光和柳凤香算总账,洗清这奇耻大辱。

现在,他最困惑的是,为什么柳凤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