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0 章(1 / 1)

大德云 汤娘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偷银子的人,但也不喊冤,大家都是局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大楠一向是个心善的,看是个小姑娘,这心下慈悲一泛就扶起了人家,问明。

姑娘这才抹了把眼泪,解释道:本是孤儿,由师傅养大跟着学琵琶,前些日子师傅重病,她借不到银两才偷了。

听着真是闻者伤心,见者同情。

按这本子演下去,起码得天黑。他们哪儿来这么多时间耽误,陶阳招来小厮,索性拿了些银子给老板,算是赔他这几日的丢的钱。

给了姑娘一锭银子,姑娘没要,跪了下来给少爷们磕头。

“快起来吧。”九龄扶她起身,笑嘻嘻地打着马虎眼儿,道:“我们都是一群糙老爷们,做事只管随心就好。用不上报答,姑娘拿了银子安家去吧。”

“早就没有家了。”姑娘满身是伤,哭得梨花带雨,道:“师父死了我就无依无靠了,原本也留了点银子,被人抢走还险些卖到青楼去了。”

陶阳背手,沉默。

真是可怜,无依无靠又是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难怪有人盯上,说起来也是合情合理。

少爷与陶阳对视一眼,意味深长。

道:“姑娘可有亲人,我让人送…”

少爷一句话没说完,便听姑娘哭得伤心,抽噎着打断道:“打我记事就跟着师傅学艺,没有亲人。”

“恩公是好人。”姑娘跪下磕头:“就带上我做了洒扫丫头吧,不然随意安置一处也行,求您各位了!”

这儿是个小地方,大伙儿饭都吃不饱了,谁家要丫鬟。再说她如今被抓偷了银子,这临村几户谁家还能容得下她。

九龄欲言又止,像是有些犹豫。

大楠倒是实在,安安静静的。看着她手里的琵琶片刻,转过头来对上少爷含笑的眼神。

少爷只管现在陶阳身边儿,不发一言,只管笑意盈盈由着他们自个儿定。

有的时候,真有因果轮回这样的东西。

每个人都能从别处看见些自个儿熟悉的事儿,像回忆又像经历。

想想岳哥和三哥孔云龙当年都是酒馆里端茶上菜的跑堂小厮,机缘巧合认识了一位老先生,看着是个好苗子,还劝了好几次才让他们登门拜师入郭门。

当时郭家正是落魄,大先生也是举步维艰,温饱都成了难事儿,俩孩子也不信学艺还觉着跑堂是正经活儿,前后犹豫了好长时间。

最后,便是这样一块儿陪着师父走了起来,有了今时今日的德云书院,今时今日名动北直隶的角儿。

郭家门下一向不拒贫民,不问出身。

日头一晃,一束光恰好从四个少年眼前散过,一眨眼又暗了下来。

最后,这姑娘抱着破旧得琵琶坐在最后的那驾放行囊的马车。

进京。

爱我所爱(一百三十四)

杨九原本就是个宝,这一怀了孕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总之是有求必应的,摘星星摘月亮要哄她开心的。

二爷每日里变着法儿地哄她开心,夜里总趴在她膝上傻乐,柔声对着杨九的肚子一句一句地低喃着什么。

“隔着肚皮又听不着!”杨九的脾性越来越怪,看着二爷对未出生的孩儿满心期待竟然有些吃醋起来。

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

分明是有了孩子忘了媳妇儿!

“父子同心,一定能听着。”二爷有些稚气地肯定着,看着杨九的肚子,温柔得不像话。

“就听不着!就听不着!”杨九嘟着嘴儿气鼓鼓的,一把推开了二爷,身子往后一趟抓着被子闷头睡起来。

“好啦。”二爷笑得气息都颤了起来,连忙往杨九身边躺下,拉下她的被褥,哄着:“闷坏了怎么办。”

真是个大傻子。

“哼!”

杨九别过头去不看他,嘟着嘴像个孩子重重地哼了一声。

这样的机会可不是时时都有的,想想从前还不是她屁颠屁颠儿地跟在人家身后,小心翼翼地哄着捧着,当个祖宗供着。

什么时候轮到她家爷来哄着她了?

就这时候!

二爷看了看她,忍不住笑了出来,扯扯杨九的衣袖,笑道:“真生气啊?”

要不然呢,逗你玩儿呢啊?

还不来哄着,想什么呢。

“哼!”杨九甩开了手,不理会他,径直自己睡到了床角儿去。

不知是嗓子干了还是进了灰,一下咳得不停,肩头一颤一颤的。

“轻点轻点儿!”二爷眉头一蹙,把杨九揽进怀里,仔细给她拍着背,生怕她咳得重伤了肚子,回头又该难受了。

看她好些,二爷就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给杨九倒了杯水,仔细吹了吹。

递到她嘴边儿,道:“喝了。”

杨九抿抿嘴,白了他一眼,乖乖喝了水;复而躺回被褥里。

二爷转手把杯放上了床头的矮几,半掀被褥躺了进去,把杨九抱进怀里。

女孩儿嘛,哄哄就好了。

尤其这有了身孕的女孩儿,就更像孩子了,阴晴不定更胜春日晴雨。

“辫儿哥。”杨九低声喊了句。

“咋了。”二爷紧接着回了句,似乎连话语里都是笑意。

“你不生气吗?”她问。

“啊?”二爷觉着好笑,揉揉她脑袋,问着:“气什么啊?”

杨九仰起头看了他一眼,像是觉得理亏,但开口说起话又莫名带了些理直气壮。道:“我这么闹腾…”

“你还知道自个儿闹腾啊。”二爷笑道,看杨九一抬头就要瞪他,赶忙又把她给抱紧了。再便柔声道:“从前你不也这么照顾我呢吗。”

这话说的一点不假,从前杨九远上西北陪着他的事儿,不止这辈子,下辈子,他这生生世世都忘不了。

那时候杨九说过,她哪都不去,就留在他身边儿。

够了。

“哼~”这一回,她没有生气,多的是女儿家撒娇般的语气。

这都嫁人了,再如何也该是少妇一般的人,再过几个月就要做娘亲了。按着道理也不能说像个女孩儿姑娘什么的,可咱爷们愿意宠着啊,多好,当一辈子的姑娘。

“你还记着我的好呢啊!”

杨九嘟囔着,要不是怀孕也没见平日里他多殷勤。

“傻子。”二爷笑着,陪着杨九真是每日都乐得不行了。

“我从前可好说话了,哪儿还会和你是小性子。”二爷厚颜无耻道,把自个儿从前得小脾气全给赖干净了。

“是是是,您可好说话了。”杨九窝在他怀里翻白眼,气着:“您也就两个不行,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可数你云二爷最好说话了。

二爷仍旧笑着,神色忽地有些空,像是想起了从前在养伤那会儿。

没事儿就逗着九馕玩儿。

他渴了,杨九倒杯水;他说烫了,杨九转头又去加了些凉的,他又嫌弃凉了,怎么着都不行。

他就看着杨九来来回回地忙活着。

师兄弟用笑话杨九,说她傻,还问她恼不恼?臭小子个个儿都是坏心眼,串缀着让杨九好好欺负他。

杨九说:没事儿,他改不了,我改。

他一直都记得。

他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