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5 章(1 / 1)

我是宇文泰 天行之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于乱事之中。反正我瞧着这姑娘知道你姐夫不少事,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娄昭点了点头:“姐姐安排的是,这计策甚好。”

明光殿内,娄昭将高欢的书信递给孝庄帝。

孝庄帝:“快刀斩乱麻?”

娄昭:“我猜刺史的意思是如今到了快行事的时间了。”

孝庄帝:“嗯嗯嗯,对对对,朕也觉得越快越好,只是高爱卿这句话朕方才有些不明白。现在你这么一说,朕明白了。”

娄昭道:“刺史那边希望陛下尽快营救高敖曹出来,陛下也可以和皇后交流交流,我们有人负责劝高敖曹诈降。”

高敖曹如今关押在驼牛署,驼牛署,北魏置,掌饲驼骡驴牛。北齐沿置,设令、丞,隶太仆寺。领典驼、特牛、牸牛三局,各设都尉,亦常作为囚禁官员之所。

为了营救高敖曹,宇文泰已经让元栋奇做书与高欢,又让高欢做书与尔朱英娥,这如今是他们最为关键的一步。营救出高敖曹,对决尔朱荣才有胜算。

这件事,其实,他们前期已经计划了一部分,驼牛署的看守十分严密,所以只能由尔朱英娥出面,而尔朱英娥只有高欢能够以爱情的名义忽悠。

之所以营救高敖曹,还有一线可能,是因为高敖曹实在太过勇武,尔朱荣一直不忍加害,对于诱降高敖曹还抱着一丝希望。这一丝希望便也成了众人营救高敖曹的希望!

元栋奇与宇文泰虽有矛盾,却也知兹事体大,高欢那边这时也有书信来,此事已不能再拖。

时间已至530年初秋,桂子飘香,这日,皇后带着两名女官以及两名侍女走向驼牛署,女官之中有元栋奇。驼牛署外有数十名威武雄壮的侍卫看守。

铜钉大门上赫然悬挂着驼牛署的匾额,汉隶字样,典雅方正。”

头目见有人来,大声喝止:“站住。”

元栋奇也厉声喝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皇后娘娘。”

那头目并不识得尔朱英娥,不过对于皇后,穿戴一望而知,然后看看肚子肿如西瓜,更加得以确证,皇后怀孕的消息,这时候几乎已经是尽人皆知的事实了。

配上这雍容华贵的皇后服色,再若认不出来皇后岂不是眼瞎。

只不过皇后虽然是皇后不假,但这头目受命在此,寻常除了尔朱荣也无人能够入内,这时不由得有些为难道:“驼牛署乃朝廷重犯看押之地,奉太原王指令,非有太原王手谕,任何人等不得靠近半步。”

尔朱英娥近日受了元栋奇的蛊惑,这时来劝降尔朱荣,本来就是兴之所至。

昨日夜间,孝庄帝忽然对她和颜悦色,卑躬屈膝,说道自己这个贤婿应该与岳父打成一片,说道他也想为岳父竭诚尽力,又说道她在宫里闷得慌,不妨出去走走。

她当时便有些觉得自己身子日益沉重,怀孕闷在宫中确实极不舒服。

孝庄帝见她颜色缓和,便及时规劝,说道驼牛署一带景致不错,不如去逛逛,顺便可以帮助她父王劝降一下高敖曹,高敖曹虽然倔强,但是一看她这个孕妇都这般诚意,说不定便降顺了她父王也未可知。

这番推论合情合理,尔朱英娥毕竟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妇,她出生于公元514年,如今不过16岁,论心机手腕,那里考虑得及这后面潜藏着阴谋,只觉得孝庄帝说的甚有道理

三六一、高敖曹的桀骜不驯

皇后听罢,将这事又与元栋奇说了一遍,元栋奇一直帮着她与高欢鸿雁传书,她也颇信得过,却哪里知道,元栋奇也不过是别人故意放在她身边的一个棋子。

元栋奇自然是附和孝庄帝的说法,说道孕妇都能去劝降,足见诚意,说不定高敖曹会感动的屁滚尿流云云

尔朱英娥听到屁滚尿流云云,觉来有趣,丝毫不虞有诈,因此见今天天晴日好,便率了元栋奇及几名宫女一行,乘着软轿到了驼牛署,到了驼牛署前,便步行准备进入

却不料遭到了驼牛署守卫的拦截,她本来一腔好心情登时大愕,道:“知道太原王是本宫什么人么?”

头目这时已自有些迟疑,道:“这……”

尔朱英娥自然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不过违反军令,这也是他吃罪不起的,当下一方面陪着笑,说着好话拖延时间,一方面却立刻派人去请尔朱世隆过来。

元栋奇见那头目磨磨蹭蹭,不由道:“娘娘正是奉太原王之命,来看看高敖曹这厮死了没有?你等胆敢阻拦。”

尔朱英娥这时也道:“我们几人都是一介女流,而且,我还怀孕,你怕什么?几个女的都怕?父王确实与我说过,让我来看看高敖曹。”

头目:“这……”

众人说话间,尔朱世隆也已赶了过来。

头目:“娘娘要进去看看高敖曹?”

尔朱世隆皱了皱眉,道:“娘娘,太原王曾有吩咐。娘娘好端端的看什么高敖曹,这高敖曹以前是陛下心腹,娘娘还须小心才是。”

高敖曹一直是重点监管对象,重要犯人,尔朱世心中也不敢马虎,何况京城近来风波恶。

尔朱英娥笑道:“世隆,你一点都不明白父王的心意。”

尔朱世隆道:“娘娘,这是怎么说?”

尔朱英娥道:“爹其实是爱惜高敖曹的,若非爱惜,这般一个人物,爹早就杀了对不对?”

尔朱世隆道:“高敖曹武艺天下第一,太原王自然是爱惜人才。”

尔朱英娥道:“父王在京时,偶尔还来看看高敖曹,劝降他对不对?”

尔朱世隆道:“是。”

尔朱英娥:“如今父王不在,但是不能因为父王不在了,咱们这些做晚辈的,便不关心爹留下来的人才了,对不对,咱们还是得该探望便探望探望。”

“我虽是一介女流,但也是皇后之尊,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万一见我父女如此忠厚待他,便归降了呢。”

尔朱世隆听了半晌,有些明白过来,皇后这是忽发奇想,以为自己挺着个大肚子做思想工作说不定能奏效。

眼见尔朱英娥似乎坚定了要进去看看,他一时也颇有些无奈。

尔朱荣此刻身在太原,他又不可能飞到太原去请示,皇后腆着个大肚子,确实也不适合在这久站争执,万一这孕妇惹急了,将来胎儿有个三长两短,可也不好。

毕竟,她跟尔朱荣才是父母,自己与尔朱荣不过是堂兄弟。

他脑海里电光火石般的计算了种种利弊,道:“好吧,娘娘所言,也有道理。”

他又迟疑了片刻,终于态度缓和下来:“那就进去看看吧,我陪你们一起进去,我也是尔朱家一员,劝降此人,我也有责无旁贷。”

尔朱英娥:“好。”

头目推开了驼牛署的大门。”

驼牛署内,高敖曹坐在阴暗的牢房中,他的屁股下都是破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