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2 章(1 / 1)

我是宇文泰 天行之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女子走去她姐姐处汇报;

“姐,现场一共提取脚印四十六个,其中同属一人,但是左右脚印有明显深浅之分的有一人;所穿鞋尺码也记录了;”

那极美貌的神仙体态女子淡淡的点了点头,道:“知道了,先放那!一会儿准备验尸。”

然后又对那貌似刑狱主官的道:“左右脚深浅不一,定是瘸子,可于建康县内搜寻,查验各处瘸而凶悍者;”

那主官道:“是,本官立刻去办!”

他这时注意到宇文泰笑吟吟的站在那里,不由得喝道:“你是谁?”

宇文泰笑了笑,道:“我也是揭了榜来断案的。”

那主官看了看宇文泰,见他什么家伙什都没带,却携了一个美貌姑娘,那美貌姑娘与他手挽手,甚是亲昵,仿佛前来踏春郊游;

他不由得心中恼怒,轻轻斥了一声道:“胡闹;”

宇文泰笑了笑,道:“我真是来破案的?”

那主官皱了皱眉,手指那三位姑娘,道:“你看看这三位姑娘,你再看看她们的脚?”

宇文泰顺着那官员所指的方向看去,那三位姑娘身上虽然洁净,但是脚上却全都已经沾满污泥,想是在验尸之时沾染;

宇文泰再看了看自己的脚,确实光洁如新;

不由得莞尔一笑;

那主官又道:“看你年纪轻轻,怎么不学好?这揭榜可是要负责的。你以为揭了榜便能进来瞧热闹?或者破案了有赏钱拿?”

“你想都别想,到时你如果全无线索,本官要先教你吃顿板子,皮开肉绽,小娘子可别心疼!”

这官员话音未落,便听得院中那俩姑娘抿着嘴笑了起来;

倒是那神仙姐姐拧眉思索,对那官员斥责宇文泰似乎充耳不闻;

萧东奇这时对宇文泰能否破案也心无把握,但见宇文泰老神在在,心想黑獭聪明,做事也并不孟浪,想来绝不会谬揭黄榜。

当下护郎心切,反驳道:“那到时我们破了案怎么说?你这般还未破案便平白诬陷我们。”

那官员又瞧了瞧宇文泰,脸上依旧是不屑之色;

问道:“那验尸纸有没有带?”

萧东奇闻言愕然,并不知道验尸纸是个什么玩意儿?

其实所谓验尸纸也不过是一些酒、醋浸泡过的软韧纸张;

此纸验尸之法,便是将这种纸敷贴在皮肤上,经过一段时间,皮下出血痕迹就能显现出来。

以今日而言,现在你去医院打针,护士也会先用酒精棉擦拭你的皮肤,这样,皮下出血痕迹就显示出来了。几乎道理如一;

宇文泰知他故意刁难,此物本应仵作自备,岂有他来准备之理,况且他如今也不过是先来瞧瞧情况,当下摇了摇头;

那官员又问道:“油纸伞呢?”

油纸伞乃是用来验骨伤,如果尸体的骨头受到损伤,而从外表又看不出来,便用油纸伞验法;

可以把醋浇敷在尸体表面,然后用雨伞遮住要验看伤痕的地方,迎着阳光隔伞观看;

阳光透过这些伞面,部分光线会被吸收,剩下的红外、紫外光线就照射在体表上,就能看到伤痕。

这和现代用紫外线检验骨伤其实是同一个道理。

宇文泰两手空空,青天白日,他自然没有带油纸伞,当下依旧摇了摇头;

那官员冷笑道:“那外间尸体,你可曾解衣验过?可有勘定致命痕?”

所谓致命痕,乃是指如果属于殴伤至死,死者伤处多,需要验明指定一痕系要害致命。

凡聚众打人,最难定致命痕。如死人身上有两痕皆可致命,须是两痕内斟酌得最重者为致命。”

宇文泰还是摇了摇头;

那官员哈哈一笑,道:“你吃板子吃定了,你小子胆大包天,居然敢来我这里讨野火吃;你等着;”

宇文泰淡淡笑笑,道:“你问完了么?”

那官员道:“我问完了怎的?没问完又怎的?”

宇文泰笑道:“你若问完了,便该我问,我想问一下,这里是不是姚僧垣的家?”

那官员道:“关你屁事。”

宇文泰笑了笑,道:“我想如果是姚神医的家,我准备和他聊聊,如果不是,我希望你能带姚神医来,我与他聊聊;”

宇文泰话音未落,只听得一个声音道:“我在这里。”

一个中年男子随着宇文泰的话音匆匆走了进来,宇文泰扭头看去,他虽不认识姚僧垣,但是一眼便觉出眼前此人应当正是。

这人的手纤细修长,拇指、食指尤其如此;

大凡郎中,由于经常使用金针探穴刺血,有时甚至刺颅骨,因此,他们的拇指、食指比他们的更有力、更纤长;

郎中瞧人的眼神也不一样,大抵郎中,瞧人先看头面,这是他们望闻问切的医疗习惯所致;

眼前这人,一瞧便知是郎中,而能进入这凶案现场的郎中,除了姚僧垣又还能有谁?

一百五十八、美人无垢

宇文泰向着姚僧垣拱了拱手,仪态甚是尊敬;

萧东奇也赶紧随宇文泰见过了礼;

史书上说姚僧垣熟读史册,宇文泰觉得熟读史册的人,应该都是属于比较眼睛比较毒,他淡淡的看着姚僧垣;

相信姚僧垣一定不会认为他是个骗子,只是混进来看热闹;

他盯了还不到三秒钟,姚僧垣已经回答了:“这位仁兄,欢迎你揭榜,若能破案,姚僧垣必有重谢;”

宇文泰见他神色之中,有悲愤形于言色,心想眼下并不适合提及小东西失忆的事情;

唯有帮着他如何把这桩案件给破了,一切才好谈。

瞧他的憔悴、难受,强忍着悲痛还过来命案现场,想必这即便不是他家,也是他的至亲家中;当下问道:“不知这家”

姚僧垣道:“这是舍弟家中,不知阁下如何称呼?有何思路?”

宇文泰之前与那刑狱官员对答,有些揶揄成分,但对姚僧垣,这是他至亲兄弟家,正在悲伤,岂能乱开玩笑?

他看了看四周,道:“姚大夫,据不才看来,此案有可能涉及洗劫银钱,团伙作案,人数众多;有可能是京城混混所为;”

姚僧垣听了若有所思,于是又去那几个女郎身侧;

这时那个神仙姐姐已经在一具尸身傍挖开一深坑,坑里面烧了火红的木炭,用火烧红,去火,入尸在坑内。泼上糟醋,又四面用火逼良久。

宇文泰与姚僧垣走近,那神仙姐姐已经命人起尸,正用汤水酒醋,先干检一遍。仔细看脑后、顶心、头发内,恐有火烧钉子钉入骨内。

姚僧垣见那女子手法纯熟,不由得面有佩服之色,道:“长孙姑娘果真是精通刑案;有劳了,若能缉拿凶手,在下定为姑娘效死。”

宇文泰心想:“想来这姚僧垣还是更相信这姑娘些,只是他会做人,虽未必相信自己,却也没给自己难堪;”

那女子裣衽一礼道:“若能缉拿凶徒,还请姚大夫渡江为家父瞧病;”

姚僧垣道:“一定,一定。”

那女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