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就将衣裳掀起来……种种都没有特别顾忌。
本来还以为他是老人家,所以不至于去讲究什么男女有别,但……
我想起那些孤灯独处的时候,再看看眼前这样一个画中人,简直就是往事不堪回,只想以头抢地。
浮羽的淡定似会地久天长。
怪不得这样的人会做神医,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让我怀疑此人大概是具有二三十岁的外表,而有一二百岁的灵魂附体,所以才……
我承认是我想太多。无论如何,复明的感觉真是好,吝啬如我,也决定请大家吃上一顿表示庆祝。
在御史府内的人,白玉堂,展昭,清雅,我,以及浮羽先生,五个人一席,菜色虽然简单……我始终不愿意太过挥霍,尽尽心意就好。
白玉堂是个能喝酒的,展昭只是浅尝辄止,浮羽先生只饮了半杯,我不许清雅喝酒,自己却也小喝了一杯。
虽然在座的几个,奇奇怪怪,并不是相交已久熟得很的朋友,可也不曾冷场,白玉堂偶尔会跟浮羽先生交谈,一会儿跟展昭斗嘴,我劝解,又跟左手边的清雅右手边的展昭间或说上几句。
展昭边上是浮羽先生,浮羽先生边上是白玉堂,无风无浪喝到最后,白玉堂跟浮羽低低说了几句什么,却忽然对我说道:“凤宁欢,你的眼睛好了,五爷的责任也便完了,以后你自己多留心吧,哼,自求多福啰。”
我点头:“那是当然。”又问:“白少侠可是要走吗?”心底忽然有一些些不舍,又顺便看了身边的浮羽一眼,却见他低着头,似乎在出神。
白玉堂说:“不走又如何?看着你傻傻的,什么也不知道,五爷旁边看着,早晚会被气死。”
他又说出怪话来了。
我不知要说什么,旁边的展昭也保持沉默,清雅说道:“白五爷又说笑了,好端端的人又怎么会被气死。”
白玉堂横了他一眼,却不开口。
展昭看看白玉堂,又看看清雅,最后望了我一眼,若有所思。
我见场面要冷,急忙打圆场:“白少侠,我敬你一杯。”
白玉堂不耐烦说:“不用了!”又狠狠地看了清雅一眼。
清雅温和地说道:“白五爷莫非是怕这酒水之中有毒么?”
我哈哈一笑,觉得这笑话说的很有趣,不料自己笑的大声,却没有人应和,我的笑声在安静之中显得格外诡异。笑了一大半才反应过来,呆呆停住了看大家,却见白玉堂面色凝重瞪着清雅,而清雅似笑非笑回看着他,原本清瘦黯淡的脸,脸颊上泛出浅浅的青红色,伴着那股诡异的神情,让人有一种……
我咽了一口唾沫,不知要说什么好。笑的戛然而止太过明显,身边的展昭转头看我,似要说话。
不料展昭还没有开口,那边一直沉默的浮羽先生却开口了:“我有一句话,说给小公子听。”
浮羽的声音很低,但是却带有一种不容人质疑的口吻。
“浮羽先生要说什么?”清雅依旧温和地说,甚至带一点点素日病弱无力的低音。
“养虎为患,玩火自焚,善战者死于兵,善泳者,常溺于水。”
浮羽缓缓地说完。
无人应声。
我“氨了一声,打着哈哈说:“哈,哈哈,浮羽先生这话,好深奥。’
清雅却慢慢说:“多谢先生,受教了。”
然后转过头,冲着我温和的笑:“哥哥,我是该谢谢浮羽先生的,是不是?”他态度平静,言谈有礼,只不过,这气定神闲礼数周全的,让我一阵心颤。
“是。你做的对。”我点点头,终究回答。
“五爷去睡了!”那边,白玉堂大喊一声,率先退常
我慢慢转回头,对上展昭探究的目光,只好若无其事一笑。
酒席散去,大家各自归去歇息。
有些事情,是真的不对了吧,但我却不想去深究。
宁肯做睁眼瞎子,绕开一个圈,小心翼翼,像是避开雷区。
自欺欺人就是这么来的,但有时候宁可自欺欺人。
我坐在书房之中翻书。
“大人的眼睛刚好,还是早点休息吧。”展昭说道。
“嗯……”心头烦乱,将那千百般影像压下,我问:“监牢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展昭说道:“正如大人所言,那两个人,的确是有所动作。”
“哦?”我精神一振,“劳烦展大人详细同我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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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推心置腹暗夜会
昏黄的灯光,微微颤动,窗缝之中透入的风冷的刺骨,刮在身上,像是冰冷细小的针尖刺上。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但是这种感觉何其真切,尤其是伴随着目光所见,体验着复明的好处,忍不住嘴角泛起微笑来。
我不放过如何机会。
目不转睛地,一会盯着桌面上灯光影子晃动,一会看自己衣角摆动,更多的是抬头,专注看展昭凝重的脸色。
他正向我说起牢房之中的事。
“正如大人所料。”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笑容,漂亮!
“杨柳青果然主动说了。”
“嗯,”我以美色为佐,感觉好,“只要一切安排的没有差错……真的是他动的手?”
杨柳青,那是个骄傲的人,虽然对人总是谦逊恭敬,但只不过是表象而已,何况,心底埋着那么多的秘密,憋太久会内伤的,总也有忍不住的时候。
“是不是他伤了柳藏川他倒是没有说,只不过,他承认了是他想杀大人,并且也是他动手打昏你的。”
“这个家伙,下手真狠。”我嘀咕一声,伸手摸了摸脑袋,不堪回,一想就疼。
“这些都记录在案了吗?”
“都已经记录下了。”
“我忽然很想亲眼看看杨柳青现被骗后的脸色耶。”我抬头畅想。
“大人你……”
“展大人,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我笑眯眯看向展昭。
展昭却仍旧一本正经地说道:“大人也只不过是想要查明真相而已。更何况,杨柳青的确是罪有应得,若非是有柳藏川拦着,大人岂非就遭遇毒手了么。”
“唔。”听了这话,我心里却一阵恻然,的确,我现如今好端端坐在桌子后头,看眼前光影明灭,看展昭谈笑风生,但若是造物的手指略略松动,此刻我也不知躺在哪处荒地,日后每逢初一十五,就算是清雅想祭拜都找不到方向。
何必可怜别人。
正如浮羽所说:泥菩萨过江……
而我,身为执法者,怎么可以生这样无用的恻隐之心?然而毕竟天性如此……真是痛恨。
我伸手轻轻地敲了敲桌子,苦苦一笑,说道:“我只是……赌上他们之间的关系,才诈出杨柳青的真话,柳藏川现在仍旧不知道我利用了他。”
展昭上前一步,望着我说道:“柳藏川一心求死,无论对方做什么,他都不会反应,自然不会供出真凶或者伤害他的是谁。我们这也是迫不得已。比起大刑伺候,也已经算是仁慈了。’
“嗯……”我点点头,也聊以自慰罢了。
当初在锦渊楼第一次见到杨柳青,明明是很普通的一个人,却有种强大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