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1 / 1)

大宋法证先锋 飞觞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在我耳畔说:“一定会好的。”

“嗯。”我也只好跟着点头,是,一定会好的,不然又能怎样?

反正已经在心底做了最坏打算,我两手准备。

浮羽先生走路静静地,又不爱说话,对我来说如幽灵,不知不觉飘到身边。

倒是白玉堂,呵地笑了一声,十分爽朗:“啊,人都在了啊,都够早的,凤……宁欢,怎么,怕吗?”

我笑说:“我对五爷有信心。”

白玉堂惊诧:“你对我有信心?”

我点点头:“浮羽先生是五爷极力推荐的,五爷的眼光我自然是相信的。不过,尽人事,听天命,如果真的那啥……嘿,有些事情自也不能强求。”

白玉堂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我坐在原地不动,心却紧张的砰砰地跳,感觉浮羽先生到我身边,拉起我的手腕,默默地把起脉来。

我极想要听他说出些判断性的话来,不料他却只字不提,放下我的手,便开始解我面上蒙的布带。

我又看不到他的面色,一时之间百爪挠心。

窸窸窣窣,很快的布带接下来,我有些害怕,眼睛紧紧闭着不敢睁开。

听到浮羽先生一成不变的声音,说道:“睁开眼吧。”

我咬了咬嘴唇,终于缓缓地睁开眼睛来。

一缕通红的光芒,在眼前晃动。它渐渐地蔓延开来,以一种奇异的跳跃的姿态,就好像是水流跳跃一样,带着近似于透明的金红色。

最后流水散尽,我眨了眨眼睛,望见眼前一张画。

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我向来觉得这一古诗写得很妙。完全就是,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的那种高妙程度。

而此刻,眼前就是这样一幅近似于真的素雅的画。

我的面前,是一个身着浅色衣裳的男子,长不系,只是披散着,过了腰部以下,随风飘逸,一张脸如冷玉,双眼透出了无欲无求的光芒,嘴唇微红抿着,定定看我。

——难道是做梦么?或者产生错觉,我根本还是不曾复明。

我完全不认得此人是谁,也不记得自己曾见过此人,而且如此出尘脱俗,不是幻影倒怪了,可是,不知所措间,目光木讷后移,却见,在此人身后左手边上,一袭白衣,坐在太师椅上仍旧不老实,穿着黑靴的脚踩在椅子边上,手中握剑,斜着头看我。

他嘴角带笑,神情跳脱,目光锐利明亮,正是白玉堂。

而右手边,一袭红衣,温文尔雅,展昭关切地上前一步,温声叫道:“大人?”

只一句,让我惊醒,原来一切并非梦中,而是真实。

我茫然答应一声“展大人……”,被这惊喜冲的一阵恍惚。

目光迟疑收回,扫过身边那一幅素雅的画,最后落在扶着我手臂的清雅身上:“清雅!”

望见他几日不曾见的脸,才真正激动起来,心头有一种“隔世相逢”的感觉嗖嗖地如雨后春笋。

我反手也握住了他的手,真是高兴,若不是别人在场,会激动地跳起来吧。

“没事啦。”清雅微笑着,双眸中露出温暖。他的样子,似比以前更加清瘦了,知识面色却并不是以前那般黄瘦的样子,好似好了些。

我看得目不转睛,也不知要说什么,真的心愿达成了,每根头梢都在尖叫,人只顾着傻笑而已。

白玉堂忽然在一旁说道:“凤大人,你这副模样是做什么,好歹也谢谢恩人埃真个儿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么?”

我呆了呆,才急忙问道:“白少侠,那……浮羽先生去了哪里?”这种山外高人,也许真的是功成之后便拂袖而去,也说不定,尤其那人的性格那么冷清。我张目四顾。

面前那美美的画卷素来淡定,见我如此说,面上才露出一丝惊诧,一边的眉毛微微地动了动。

小小动作而已,但国色天香,便是如此了吧。

我瞧他年纪也不大,最多比我能大上几岁吧……难道是浮羽先生的助手?只是这几天没听他开口说过话,也是,高人大抵都有古怪性情,浮羽那么惜字如金,也许他的助手是个哑巴。

也许也许也许。

现场的人一阵默然,最后白玉堂“噗嗤”笑出来。

连展昭面上也露出一抹温温的笑。

旁边的清雅轻轻地拉了拉我的手,说道:“你……你还不知道?”

我越糊涂:知道什么?浮羽要走,事先也不曾跟我说,我会这么未卜先知么,他走的也太快了,方才还叫我睁开眼睛来着,下一刻就消失不见了。

白玉堂最不含蓄,仰起头来哈哈笑的非常快乐,笑完之后才说:“浮羽,你这块金字招牌可是砸了,你将人治成了傻子不成?你这么大的人站在人家面前,人家竟然视而不见!”

我呆滞……

面前那画儿终于开口,眉眼不动,只说:“凤大人,你看到我了么?”

我越呆了,艰难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没有白胡子,没有白眉毛,也不是穿白衣,也没有飘然登仙的样子,只是很淡雅很素净的一个人——一个年青男人,天蔼—这就是“年近古媳的浮羽先生?这就是那个恐怕随时都会驾鹤西游的震撼医疗界的大国手?

或者是浮羽将我的眼睛治的太好,所以见谁都是大美人么?那么,我要立刻去照镜子试验一下,看自己是否也能随之升级。

天碍…不知为何,脸哗啦啦的红了起来,我呐呐说道:“浮羽……你就是浮羽先生?可是……可是你不是老人家么?”

白玉堂噗地又开始大笑。

清雅说道:“这几日你开口老人家闭口老人家,我还以为你对浮羽先生特别恭敬而已,原来你……”

我忽然想挖地钻进去,只好自我辩解:“可是我明明听那些大夫说浮羽先生年近七十……我明明有听到。”

我都不敢去看展昭的模样,呀,要被当做白痴看了。

好窘迫。

浮羽淡淡说道:“他们所说的,恐怕是家师。”

“家师?是老……咳,是先生的师尊?可是,明明先生你也叫浮羽……而且,这几天我同先生说话间,先生也该知道我以为你是……先生你也没有反驳埃”同他治疗闲谈期间,我曾经有说过他“妙手仁心”“年高德勂”之类的奉承的话,偶尔“老前辈”“老先生”之类的更没有少说过一声,差点将他尊敬到天上去,哼,怎样也不见他提出异议澄清。

“浮羽是我们这一派的号,师傅将衣钵传给我,我便是浮羽。你以为怎样又有什么打紧。”某老先生慢慢地说。

奸诈,分明就是奸诈。

让我毕恭毕敬的,当他是年纪大把的老人家对待,就差早晚请安,烧香上贡,他竟然受得心安理得。分明是觉得享受,又或者好笑,所以不点破我,看我诚惶诚恐,出尽洋相。

要知道,若一早明白他是这样青葱年纪的男子……

真是羞死人了。

治疗的时候,起码我会多穿一件衣裳,甚至他要求针灸的时候,也不至于那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