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5 章(1 / 1)

苏厨 二子从周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矩,坚持倔强。这能叫会做官吗?”

说起这个,蔡确就滔滔不绝有些忘形,一副痛恨苏油将好牌打得稀烂的样子。

王珪却听得有些悻悻然,那是,这些好牌要换到你蔡持正身上,老夫怕是早都被你踩在脚下了。

有些不耐地微微讽刺道:“攀枝蔓节,持正你到底厉害。说了这么半天,还是没说到点子上来。”

这是在嘲笑他连起大案踩着别人上位,蔡确心下虽然恼怒,面上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接下来就是点子上了,陈世儒案,久拖而不决,如今从开封府到了大理寺,一样判不下来。”

“相公,是不是该奏请陛下,从大理寺移案御史台了?”

王珪大惊:“你还要起大狱?”

蔡确说道:“案子上到御史台,就可以调查苏颂在此案当中,是不是接受了吕公著的请托。”

“据我所知,陈世儒被抓的当天夜里,李氏之母可是去吕公著府上求情,让叔父出面救自家女儿的。”

王珪问道:“然则这又与苏明润何干?苏颂虽与苏油同宗,可早就在五服之外。而且要是苏油袖手旁观,你也攀扯不到他身上去啊?”

蔡确说道:“如果一个苏颂,相公觉得不够分量,那再加上苏轼怎么样?”

王珪最忌惮的人就是苏轼,因为如果说苏油和自己,还算术业各有专攻的话,苏轼,那就真的是能够全方位代替自己的人才,不由得关心:“苏轼有何问题?”

蔡确却没有直接回答,只成竹在胸地说道:“御史中丞李定,因苏颂拒不草拟他任监察御史里行诏书,因苏轼写诗讽刺他不守孝行,如今正在搜求证据,准备弹劾两人。”

“时机很重要,只要我们在苏油离开交趾的时候发动,待他抵达汴京时,舆情达到最高峰,到时候,苏油他能如何动作?”

“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不袖手旁观,要不积极营救。”

“如果其选择营救,那就是徇私干法;如果其选择旁观,那么就是冷漠无亲。”

王珪有些着急:“持正你失了计较,以苏油之功,万里回朝,陛下那里怎么都要宽容一二。还不如趁他远在交趾,鞭长莫及的时候料理明白。”

蔡确摇头:“此举一石,可得三鸟。但是对相公来说,中得苏颂,苏轼,皆是副车;而中得苏油,方是根本啊……”

这么好的事情,还能不脏自己的手,王珪当然是乐意的,一时间更加患得患失起来:“可还是那句话,要是陛下那里……”

蔡确笑道:“相公啊,你这就是当局者迷了。”

“陛下那里,肯定是会宽容,但我们搞苏油,本就不是想让他在陛下那里失宠。”

王珪觉得这简直匪夷所思:“不是这个,那却是为何?”

蔡确冷笑:“陛下什么态度不重要,因为他苏明润,从来就不是倚仗恩宠立身。”

“他的立身之本,是政绩,更是名声!”

“然而等到事情发作,他徇私干法,或者冷血无亲的污名,总是难逃其一!”

“这就和他一向大公无私,仁性天生的形象相悖。这就说明他过去的一切,都是假仁假义,矫饰做作!”

“到时候,台谏便能弹劾他外饰宽和仁行,而内怀操莽枭性!”

“只要苏明润污毁了名节,暴露了本性,破了他的重名!呵呵呵,再要想在朝堂呼风唤雨,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所以陛下宽容不宽容,对我们而言,又有什么区别呢?”

妙啊!王珪心意暗动,脑补出了更多情节,等到苏油灰头土脸之际,自己再出手将他捞出来,到时候苏油就只能依附于自己。

自己地位巩固不说,还能得一强援!

现在的问题,就是苏颂和苏轼的罪名,到底有多严重。

想到这里,王珪问道:“弹劾他们,有把握吗?”

第九百二十八章 巡视

第九百二十八章巡视

蔡确笑道:“苏颂一开始详查细究,这才爆出陈世儒这桩大案,而其后却整整拖了半年!”

“陛下托人传话,亲自嘱咐,都不能速结,相公你告诉我,还会是什么原因?”

“至于苏轼,证据还是苏油的得力干将沈存中送到御史台手上的。”

“自外放以来,苏轼对新法、对王相公、对陛下,多有怨言,见于词章。”

“当年沈存中抚两浙灾伤,陛下让其收录苏轼诗以献,其中就有苗头,沈存中上奏之时还特意勾画了出来。”

“这几年苏轼倚仗名嚣张跋扈,与朝中同党往来,行里边更是讪渎谩骂,祸心愈炽。”

王珪开心了,白纸黑字,众口相传,这个跑都跑不掉,不过还是有些担忧:“攀扯不要太多。”

蔡确拱手,意味深长地说道:“相公不用提防我,因为此事,无需你我插手。”

王珪一下子傻了,老子不插手那是理所应当,你是御史中丞,你不插手,这事情还怎么弄?!

蔡确笑道:“寿昌寻母,苏轼歌之,其中有此事今无古或闻和西河郡守谁复讥两句。”

“后句用了吴起母死不归的典故。李定以为讽己,恨之切骨。”

“舒亶,任职翰林时因自盗为赃而被朝廷惩罚,声名狼藉。后因张商英提拔而上位,却又利用其对他的信任出卖之,乃见机而作的反复小人。”

“张璪,原是苏轼的进士同年,两人入仕后又在凤翔同事两年,交游颇密。”

“介甫公用之,初事而后反,言纳钱免役法、武学、经营东南盐法不当。”

“而介甫公去后,又媚附吕惠卿,再得进用。乃劾参知政事冯京与郑侠沟通,致冯京遭贬。”

“听闻他最近正在与相公你书信往来?此人能探情变节,左右从顺,各得欢心。相公,可用之而不可不防啊”

王珪脸上顿时变色:“没有此事!”

蔡确笑道:“没有当然最好,我就是提醒相公,不要留下字迹,如吕惠卿反介甫公的教训,可谓深刻。”

王珪的脸色顿时有些发白。

蔡确说道:“亲自经手这么多案子,此事再由我来举领,反而缺乏说服力。”

“不如将位置腾出来,虚位诱之。”

“此三人必定纷纷效进,之后,就不劳相公操心了”

蔡确笑眯眯的拱着手:“此次发动,时机至为关键,因此需要我前期压着。等苏油离开交趾,相公再将我移走,三人必定反弹。”

“我们大可以摘清干系,无需参与而坐收成利。相公,还有比这更便利的法子吗?”

这话意思说起来隐晦,其实一点都不隐晦,王珪明白了,蔡确是想借此要官!

御史中丞,也是四入头!

要腾出这个位置,就要把蔡确移走,移到哪里?难道还能外放?

蔡确的意思,当然是要参知政事之职!

王珪心思换来换去,还有些拿不定主意:“持正且去,容老夫思谋。”

蔡确也不勉强,恭恭敬敬施了礼,潇洒地离开了。

他心里笃定得很,苏油要入京,王珪一人难抗,就必须引援。

自己替他扳倒吴充,已经展现了能力和态度,可以说是王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