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去……”阳光映射在他的脸上,平和,清新,丝丝缕缕地好似安抚……
他递给我一个包裹,就好象当初在八爷府唯一能够帮助我的人一样。回房换了他准备好的衣物,不知原因地便随他出了宫。
他没有和我坐在马车里,而是骑了马伴在马车边,走得很慢很慢。我撩开帘子好奇地问“今天是什么日子?我们……要去哪儿?”
“素颜……今天是你的生辰,如果,你不记得的话,我会帮你记得……”有些喧嚷的大街上,他凝着前方,微微勾起唇角,却仿佛,像是说给他自己听……
我放下车帘,却依然可以感受到他就在我身边,“十四阿哥怎么记得……我的生辰?”
“八哥不是捎了东西给你么?要不是遇见他,我这会还不知道呢……”
“八爷捎了东西?给我?什么时候的事……?”
“昨日下了早课,便遇上八哥在良妃娘娘那欲行又止的,问了才知道原是你今日生辰,八嫂给你捎带了些东西。”
“这样啊……”我口上答应着,心里确是钝钝的一击,只有心里重复地响应着一个念头:八爷并不曾来给我捎过东西……
“怎么?你没收到?”他突然问道。
“啊,不是,我收到了……”我心虚地答道,心里却微微一紧,若真是如十四说的那样,他为什么不来找我呢?抑或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不能给我……,不知他是否因为听进了我那日在良妃宫里所说的话,才会碍于我和姐姐的关系……但明明……那个晚上他不曾看到姐姐的……
“你在想什么?八哥今日不能来陪你,肯定有他的原因,你……你的生辰就这样一个人过……如果可以,我会陪着你,去哪里都可以……”
他的声音突然从帘子外传来,打断了我的思绪,原来他竟以为我在怅然八爷没能陪我一起,我并不曾完全听清他的话,只是一瞬间好象有些茫然,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极其微妙的情绪之中。
“十四……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那一次你在雨中跪了整整一宿,我不知道你竟是为了帮我…我……”话到嘴边,却不知为何突然说不下去……
感觉上,是过了很久,他都没有回音,我知道此刻外头的喧嚷,但或许是因为心里头太空太空,我仍听得见马蹄落在地上的声音,好象全世界都只剩下那个声音,一下一下,隔绝了所有,安抚着自己有些伤感的情绪。
“我会那么做……只是为了不让八哥趟这趟混水而已!不是为了你才那么做,我……”他突变的语气仿佛想要掩饰他所做的这些,但显得那样的令人生笑,我甚至可以想象得出那个不染一点杂碍的他有些焦急地想要辩解的样子,他真不是一个适合撒谎的人。
“……于我来说,十四阿哥和其他人,很是不同。我说过的话,十四阿哥怎么可以忘记?”
“我……我怎么会忘记?我会一直记得你说的话,就是你不记得了我也会替你记得。”
“好啊……如果我不记得了,你也要替我记得,十四阿哥是素颜的朋友,朋友是……一辈子的事。”
“……一辈子的事……”
其实隔着帘子说话终归听起来是有些模糊的,我不知道他是否听清了今天的话,但许久之后,他仿佛是记得清楚的,又仿佛是忘记了一些……一定是相欠了太多太多……到最后看着他淡淡绽开的笑容,依旧清淡得不含有一丝尘埃的笑容,听见他说有的东西一直不会变,原以为早已趋于淡漠的自己竟有些不能抑止地哭。原来我们对彼此最后的仰望,竟是上天赐予我们唯一的救赎与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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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喜
“不是说要给我惊喜吗?是什么?”深吸了口气,我转移了话题。
“还记得当初给你做的那柄雕有莲花的短剑么?”
“……你是说……你带我去见那个人么?”带着些微激动的心情撩开车帘问道。
“这个……算不算是惊喜?”他转过头,这是他自打出宫以后第一次望了我一眼。
“你怎么知道我想见这个人的?”
“因为我也很想见见,那个人。”
我有些茫然地摇摇头“不是你帮我寻人做的么?怎么……你也没见过?”
“见了就知道了。”他唇角微扬,勒马停在了一处小阁前,下车一看,悬匾上镂刻了“清欢阁”几个字,与他相视一眼,便径直走进去,小阁装饰十分精巧,样样摆设酒盅茶具都让我爱不释手,但无暇顾及这些,走入小阁的第一步,我的视线便落在一个人身上,丝毫无法转移。
那是个一个怎样的女子呢?一双狭长的凤眼,高昂的曲颈,以及锁骨下那枚浸血般妖娆的朱砂痔,相称得那般孤傲。傲气孤清的眼神仿佛不把万事万物放在眼里,又仿佛是靡丽喧嚣深处阅尽红尘的淡然沉凉,偶一转首,翕动的睫羽,微闭的双唇,叫人觉得她天生便不该在这样的市井中辗转,美得这样嚣张的人,该是最为寂灭的,该是无人与共的,究竟为了什么,她要秘身于此,却又不掩不碍?
“两位公子惠顾清欢阁,是李执的荣幸……公子看上什么,随意挑选便是。”她语气平淡,不卑不亢,一口一句公子,摆在我面前的,却竟然都是女人的东西,这样的眼力,叫我心头一惊。
输人不输势,我回给她一个会意的眼神,也不忘带上一丝淡雅的笑容,随手摆弄了几样东西,装作失望地叹了口气,几不可闻,但有心人一定捕捉得到。
“怎么?都不喜欢?”十四似乎了然了我的意思,配合着略带焦急地问道。
“是啊……都是些再平常不过的玩意儿,看来这的主家可不是诚心待我们……”放下手里别致地几乎浑然天成的摆设,我摇摇头说道,若有若无地看了那个女子一眼。
她似乎并不在意我们说的这些,只略略谦逊道“是小店寒僻了,李执手艺不精,碍了两位公子眼,可李执想冒昧请教一句,如何才算不平常?”
看似颇为谦虚的话,从这样的女子口中说出来,仿佛如她本身一样,带着一种常人不可靠近的隐隐的气质。
“可惜啊!颜弟那柄雕莲的短剑果然是稀品,看来难得有人再做得出了……哎!”十四突然插来一句这样的话,一句‘颜弟’竟让我止不住笑意,恨恨地用宽袖掩住手,使劲掐了他一把,强笑着说:“是啊……原以为这儿的主家能做的,看来……”
“公子所说的短剑……可是这柄?”她从箱底抽出一柄剑,轻轻吹拭了灰尘。
“看来没找错人……在下十四公子,爱……艾峥。之前请人给这位姑娘雕作过一柄这样的短剑,不知李姑娘是否记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