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1)

吾皇万岁万万岁 行烟烟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出自翰林院。

此次竟允女进士同入翰林院,虽只是个小小编修,却也足以说明朝中吏制将起大变了……

严馥之看着她的模样便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不由凑过来,安慰似的道:“放心,你书读得那么好,肯定没问题……”

孟廷辉敛神,半天才低声道:“莫说将来是否能侥幸登殿入试,便是眼下的州试,潮安一路人才济济,又谈何容易。”

严馥之盯住她:“这话可真不像是你孟廷辉说的!冲州女学里文章做得最好,傲气最大的那个人哪儿去了?你若过不了州试,那冲州可还有人能过得了?”她眨睫,忽而又笑:“再者,想想你那个黑袍男子……”

孟廷辉眼皮一跳,挥手便欲打她,怒道:“由得你成天胡言乱语!”

严馥之边躲边笑:“我虽不知你心里到底有些什么秘密,可那男子一眼便知是富贵之人,你若不高中状元,如何能攀得起他?”

孟廷辉的脸微微有些红,抓过桌上的一叠纸朝她扔过去。

严馥之利落地一侧身,又冲她笑了笑,反身出门,顺手落闩时又道:“待到你将来功成名就时,看你还打不打人!”

门板倏然合上,砰砰两声震得耳朵发痒。

她站在原地,胸口微微起伏,许久才弯腰将散落一地的宣纸拾了起来,转头去看凌乱地摊了一桌的书。

京城……

她闭了闭眼。

上得了京城,才有可能再见到他。

高中状元……虽是遥梦,可也不是不能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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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学外的大街上,二人二马正慢慢行远。

沈知书负鞭在后,回身望去,见已看不见女学堂檐了,才转头对身旁马上的男人道:“要纳女子进士科第一人及第入翰林,此事分明是殿下的主意,怎么如今偏要人说是我爹进奏的?”

白丹勇笑道:“亏沈大人从小就是殿下身边的人,这还看不出?”

沈知书默声想了片刻,才苦笑了下,道:“也是,朝中那一帮东朝旧班的老臣们,多半不愿意让女子分了权,又仗着是当年平王的旧臣,对殿下总是一副师之长者的模样,非借我爹于诸殿学士、翰林直阁二院的名声不能让他们同意此举。”

白丹勇点点头,神色略黯:“当年两朝诸臣合班新都,共参国政,皇上与平王得以共治天下,此制二十年前正是上策,只是如今再看……”他微微叹气,“倒是给殿下添了不少麻烦。”

沈知书听了不由抬眉:“白侍卫担任殿值也有二十余年了,此次宫中盛传皇上欲退位让政于殿下,此事可是真的?”

白丹勇未答,只看他反问道:“沈大人自幼伴殿下读书习武,东宫官中少有能似大人与殿下这么亲近的,大人就没想过将来殿下一旦登基,大人身为殿下信臣,该要如何自处?”

“如何自处?”沈知书摸摸下巴,笑出声来:“自然是同我爹当初一样,佐理朝政,为上分忧啊!”

白丹勇没有接话,只是望着他。

座下马儿一抖长鬃,沈知书忽然皱眉,凉声问道:“白侍卫既出此言,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白丹勇低头,“臣不过一介殿侍,又能知道什么……”

沈知书攥住马缰,微有无奈:“是我爹的主意?他想要把我发配去哪个偏远州县任官?我本来还纳闷,他这回怎会这么痛快地就让我陪殿下一道出京,原来他是早已盘算好了。”

白丹勇见前方街角处高楼竖匾映目,忙道:“想必殿下已在客栈中等了我们许久了,沈大人,我们须得快些走,莫要让殿下……”

沈知书见他策马欲行,急急上前拦住他,面色讪然,支吾了片刻才道:“白侍卫,殿下他……他已不在客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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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计划三更,不知道能不能完成……趴。

正文 章六 孟廷辉(下)

更新时间:2009-12-16 14:33:57 本章字数:3522

白丹勇一听,脸色立刻发白:“大人说什么?”

沈知书犹在讪笑,“白侍卫莫急,殿下他去北面看看,过几日便回来。”

白丹勇一甩马鞭,嘴唇都在发颤,气道:“原来沈大人让我今日陪着一道去女学是借口!沈大人如今身任馆阁之职,怎么还像当年小时候一样,同殿下搞这种把戏?”他眼角一皱一皱的,掉转马头便欲往城北行去,“大公子,您这回是想要臣掉脑袋吗?殿下到底去了北面什么地方?“

沈知书听见他急得连旧称都说出来了,忙笑着劝道:“白侍卫何出此言?白侍卫也算是看着我从小长大的,我安能致白侍卫于不臣之地?只是殿下有令,我不敢不从。殿下的性子白侍卫自是明白的,若是肯拘于那些条呈规距,那还是殿下吗?至于殿下往何处去了,没得殿下允许,我又怎敢随口乱说?殿下的心思到底如何谁又能猜得准,到时候若是坏了他的计划,那才是大罪一桩。”

白丹勇握着马缰的手虎口微裂,眉头紧皱了半天才道:“可若是殿下一人在外有个意外……”

沈知书仍是笑:“白侍卫只管放心。殿下自幼跟着殿侍诸班直习武,又有平王亲身教导,寻常人等哪能害得了他?”

白丹勇一脸苦色,连连低叹,“此事……此事回头若叫皇上知道了,还不知要动多大的怒!大公子,您昨日同殿下倒是演了一出好戏,可却是要把臣害惨了啊……”

“白侍卫就别担心了,”沈知书已然催马往前走,“若是殿下真有个什么意外,我先把自己的脑袋砍了,给白侍卫当刑台上的垫脚石,如何?”

白丹勇苦着一张脸跟在后面:“都什么时候了,大公子还说这些玩笑话……”

沈知书笑了笑,未再言语,只挑眉侧头,朝北城外的远山望去。

赭色山巅隐有翠色,徜徉在细如棉絮的白云中。

他低眼。去青州大营地路。只怕不会那么称心如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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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桃花始开。嫩红色地桃瓣飞落四处。惹得蝶蜂追逐不停。

女子进士科州试三日试刚毕。沈太傅着人封院誊录判卷之时。冲州府衙内却传出了一个惊雷似地消息——

太子殿下来潮安了!

微服简行。事前没有通知潮安北路各州府地任何官员。孤身一人便去了青州大营。又一路向南。在无人知晓地情况下勘视了北境沿线地数十个营砦。然后才快马而返。回了冲州府。

一入冲州城中,便直登潮安北路安抚使司衙门,谕令自安抚使、知府、通判以下涉权军务者归衙祗候。

一举震傻了潮安安抚使司衙门里的官员们。

有谁能想到太子殿下会挑这当口来潮安?又有谁能想到太子殿下竟会去青州大营勘视?

令出如剑,无人敢抗,纵是再惊再惧,也都老老实实地候在安抚使司衙门里,可心底却不知太子殿下这步棋走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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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使司衙门大院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