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5 章(1 / 1)

我来自大明辽东 道觉亦糯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证据,尔可愿伏罪?”

毛文龙心中“咯噔”一声,但碍于众目睽睽,若是此时示弱,便是丢了脸面,他镇守皮岛,底下一群骄兵悍将无不看其脸色行事,凭的不就一张糙脸么?

于是,毛文龙明知此举有险,还是硬着头皮道:“伏罪就伏罪,天上掉下碗大个疤,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又能捉起刀子与建奴厮杀。”

“丘八就是丘八,只能说出此等糙言糙语。”袁崇焕冷然喝道,“来人!”

“标下在!”

紧随于他的袁大袁二如标枪般站得笔直,这站如松的架势,气势非凡。

重真举着一支单筒望远镜看到了这一幕,欣然道:“不论如何,关宁军确有蜕变,不枉我在其中曾为一小兵。”

“把箱子搬下来!”重真的角度刚好能看到袁崇焕的脸,他懂唇语。

“诺!”又见袁二大手奋力一挥,甲板上那几个脸生的袁氏亲兵,就把之前搬到船上的沉重箱子,又搬回了岸上。

望远镜质量不错,重真还看到他们脸上出现了不情愿的表情。

袁崇焕不怎么在乎金银,一直以来他都扮演着饱汉的角色,他所要的朝廷一般都会给,便连尚方宝剑之梦都已经实现了。

若是遗憾,大概也就只有蓟辽总督这个位置了……

“据说西北就要设立三边总督了,本部院这个蓟辽总督,也该提上日程了。”袁崇焕归根结底还是东林的人,如今东林势力如日中天,他认为只是迟早的事。

心念电转联系起这些,袁崇焕不无嘚瑟地看着毛文龙道:“如何?”

本是争取脸面之举,不想反被当众打脸。

毛文龙面色铁青地望向三个心腹麾下,沉声吼道:“这是到底是谁的主意?”

尚可喜三人垂着脑袋用眼角的余光相互瞥,就是不肯说话。

毛文龙恨恨地跺了跺脚,吼道:“尔等害死我了!”

第442章 建奴的“先进”战船和大炮

重真通过单筒望远镜看到他的这番动作,便挥手道:“毛哥急了,把船开过去吧。若真被袁崇焕给砍了,就可就玩过头了。”

“诺。”袁大领命,当即便去传令。

船舱内的舵手水手们听见自家毛总兵有危险,无不卯足了劲儿开船划桨。

还有水手想把船帆给升起来,海风甚急,重真骂道:“你想船只搁浅么?此乃你家毛总兵的宝贝,若是磕坏了,尔等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他砍。”

水手们无奈,只得眼睁睁感受着船只不疾不徐地距离皮岛越来越近。

隔得近了一些,隔着海面都能感受到岛上的火药味。

袁崇焕请出了被袁大用锦缎缠绕着的尚方宝剑,欲当场治毛文龙行贿之罪。

毛文龙破罐子破摔,也请出了自己的尚方宝剑与之针锋相对,迎着海风怒吼道:“你有尚方宝剑,某也有尚方宝剑,你凭啥治某之罪?”

袁崇焕何曾在辽东被这般顶撞过,气得在冬日的海风里瑟瑟颤抖。

幸好今年的冬天没有天启六年那般冷,否则这个要风度的家伙绝对被冻僵。

毛文龙的尚方宝剑是天启偷偷派人送来的,并未如袁崇焕般夹在重真被封天下兵马大元帅的旨意里面昭告天下,因此袁某人还真未想到还有这一出。

一时情急,袁崇焕竟板着脸沉声道:“本部院还有皇上的中旨,你有吗?”

中旨就是不通过内阁,由大明皇帝私发给大臣的圣旨。

天启曾于批准关宁军“以出使为名谍战后金”之事上,对袁崇焕下过中旨。

因此才有袁崇焕急中生智,灵光一闪之言。

这种感觉就像小时候读书,面对老师的提问脱口回答,既紧张而又期待肯定。

毛文龙终于从他口中听到了这句话,也气得在海风里直凌乱。

老实说,就算先前有着草衣卫柱子和重真的多番提醒,他仍不认为袁崇焕会有“矫诏”这个胆量,因此并不认为自己真会被其矫诏斩杀。

然而事实表明,历史确乎正在朝着那个姓黄的小子所预言的方向发展。

“矫诏!你这是矫诏!”毛文龙出离愤怒了,但终于是忍着没有把这句话吼出口。因为此言一出,就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他与袁崇焕,其一必死。

这个时候,他非常希望有个中间人,能站在中立的位置缓和一下二人的关系。

这个中间人其实可以是任何一个人,无关地位权势,只需说两句软话就行。

然而从袁崇焕说毛文龙行贿直到现在,尚可喜三人始终低头不语,更别说站出来替给予他们舞台的“毛总兵”说上一两句好话了。

他们也曾听说过袁崇焕的“壮举”,尚无尚方宝剑便敢立斩副总兵。

如今有了尚方宝剑,还有了皇上的圣旨,总兵晾他是不敢斩的。

那么随便找只替罪羊,斩个“毛总兵”底下的副总兵,便极有可能。

基于以上考虑,平日里“毛总兵长毛总兵短”,更是常跟毛总兵提这要求提那要求,而毛总兵基于兄弟情谊,也无不满足的三个副总兵,明哲保身。

毛文龙气得直发抖,一是因为自己热着脸巴结袁崇焕,换来的却是他的冷屁屁,还想斩杀自己立他辽东巡抚之威。二是因为底下养了一群白眼狼。

此时此刻,毛文龙无比想念那个说话很直但却不好听的草衣卫——柱子。

也很想念草衣卫的王牌教官——黄重真。

看到袁崇焕亲自手持尚方宝剑朝自己走来,毛文龙真的有点慌了。

放眼皮岛,谁能阻挡他?谁敢阻挡他?

重真通过单筒望远镜看到了毛文龙的怯场,微微叹息。或许是年纪大了,或许是富足惯了就变得惜命了,又或许他的人性之中就有着懦弱的因子。

总之在面对生死的时候,这个曾敢直面建奴兵甲之人,竟变得优柔寡断。

重真觉得明末就是这样的人太多,包括重真也是,才会导致大厦崩塌的。

眼看着袁崇焕一步步迫近毛文龙,他身后的袁大袁二跃跃欲试,再走几步便可探手将之擒拿,对于这两人的武技,重真还是很了解的。

因这两个本就孔武的憨憨皆受过自己的特训,尤其擅长擒拿之术。

“开炮吧。”重真淡淡下令道。

黄晓腻不知为何很喜欢听到这三个字,尤其喜欢在接到这道军令之后,卯足了劲儿中气十足地怒吼:“开炮!”

顿时,三尊分属于不同战船的红衣大炮,发出了如猛虎般的怒吼。

虽在海山,却仍震得皮岛岸上,其山也动,也地也摇。

其人心,更是摇曳惊惶。

“发生什么事情了?”

“怎么回事?哪来的大炮?”

“建奴来了!建奴来了!”

小兵们搞不清楚状况,极个别更是慌张地奔走相告起来。

“放屁!建奴最先进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