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2 章(1 / 1)

我来自大明辽东 道觉亦糯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大规模的蒙古族骑兵还真是无缘得见。重真认为,这就是大明军人对得起大明百姓的地方。

至少那些誓死戍边的军队,对得起“军人”这两个字。

尤其是嘉峪关、宁夏卫、哈密卫、榆林卫这些充斥着大漠孤烟的地方。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何等的悲凉,何等的豪情啊!

情感充沛的重真,蓦然感受到了盛唐诗人对于边塞的渴求,顿时豪情万丈,长啸连连。

他用精铁长矛捅穿了十数名拦截流寇的胸膛之后,便猛然将长矛掷了出去,射穿了一个弯着猎弓想要偷袭的健壮流寇,然后飞快取下斜挎的长弓。

一直狼牙箭出现在手中,弓弦瞬间绷得笔直,“嗡”的一声,弓如霹雳弦惊,离弦之箭,犹如闪电。

“大头领!”王嘉胤的身边还是有着好多个忠实亲信的,这大概就是这个能够列入八大寇之一的流寇头子,本身携带的人格魅力吧,毕竟有过军伍经历。

王嘉胤被撞得一个趔趄,差点儿跌下黄尘滚滚的山包去。

他尝试着指挥手下对那支直奔而来的百人骑兵队进行拦截,但是七次匆忙于上山包上列阵,都尽皆被从沟壑之上的逆行骑兵,迅速撕裂。

那个一马当先的悍将,周边都是悍不畏死的保护着他的猛卒,他的弓很硬,箭很犀利,已能对站在山包上意气风发的自己,造成极大的威胁了。

“兄弟!”那个差点儿将自己推下山包的心腹,被一箭贯心,瞬间毙命。

王嘉胤悲愤大呼,只听这个从辽东绕着长城九死一生逃难而来的心腹,将旺盛的生命力化作了最后的一声悲愤忠告:“逃!是建奴白甲骑兵!”

建奴白甲骑兵的威名,说实话王嘉胤是有所耳闻的,据说比河套寇更加凶残。

但是他们远在辽东,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难道也是绕着长城过来的?”王嘉胤念及此处,一颗勉强还能保持稳定的心,瞬间就乱了。

“走!”他二话不说,翻身上马就往反方向奔下了山包,滚滚的黄尘映衬在朝霞里,显得金光灿灿。

但无人欣赏这一辽东绝迹的美景,重真只顾着对准那面破烂的“王”字大旗,冲锋杀敌,而西北之人对于这一幕早就见惯不惯,甚至都有些深恶痛绝了。

因为这覆盖着这片大地的天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下雨了。

“本王都不敢竖起这样的一面旗帜来,你一介流寇,何敢?”

重真一直认为,西北之所以能够成为大明最先产生民乱的一片土地,除了饥荒等自然因素,以及官员的不体民情之外,缺少强势外敌的威胁,也是一大因素。

河套寇频繁侵袭大明西北边境,若无九边将士苦苦镇守,如何能将华夏民族的发源地——黄土地,守住。哪怕在小冰河时期,仅是在此生存就极为不易了。

“在布满着沧桑沟壑的黄土高坡上挣扎求存之人,无论是先辈还是当代民众,都值得怜悯与敬佩。然而,我们不能一面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官军拼死抵御外敌的成果,一面又将所有的责任都归向于他们的戍边不利。

就像我们不能一边吐槽农民起义的劣根性,一边又不断地鼓动别人去给这个世间制造更多的纷争。华夏只有一个,破而后立固然爽快,但是重建的艰辛,除了当事之人,又有谁能体会得到呢?就像后辈总是无法理解长辈的苦口婆心。”

来自22世纪的重真,无疑比本土的华夏人有着更多深沉的思虑。

官员、兵员、富户、穷人、刀客、盗匪……这里有着一个无线循环的死结。

重真认为要想破开这个死结,就必须先以巨力破之,再以清流梳理之。

双管齐下,方有成效。

无论是如杨鹤一味纵容维稳者,还是如洪承畴一味清剿者,都不能成功。

因此对于王嘉胤这支最先起事,由有土的农民变成无田的佃户,最终由饥民产生质变转化为流民的所谓义军,重真暂时只能悲痛地秉承剿灭的原则。

然而陕北的高原沧海桑田,哪怕是县城附近都布满了沟沟坎坎。不像辽西平原那样可以供骑兵肆意驰骋,关宁铁骑和王虎编队,都受到了地形的极大限制。

我来自大明辽东

第382章 特种作战法

王嘉胤的山包隔得很远,也就唯独重真的三石硬弓,才能对之构成威胁。

王虎编队里已有不少豪侠觉得憋屈,居然不顾军令,跳下马来充分利用游侠的身手,去追赶那些被驱散了的流寇。

短时成效很不错,便有越来越多之人加入其中,于是锋锐的队形就逐渐解体了。

王虎见状又惊又怒,却无论如何嘶吼,都无法于瞬间掐灭这些兄弟蓦然喷发的游侠性情,便只能率着剩余的三十来骑,与关宁铁骑构成了一支五十人左右的编队,紧随重真往王嘉胤刚才的所在冲去。

可是当奔上那个山包时,这个流寇头子早已逃出去很远,隐没在了高远的沟壑之间,不见人影,唯有隐隐的呼喝,起着收拢溃散部下的作用。

“无论是辽东还是西北,剿匪的任务都十分艰巨。”

重真望着流寇所造成的黄土在照样的映照之下纷纷扬扬,不禁感叹了一句,但随即灵光一闪,又道:“好钢用在刀刃上,将大队的官军用在剿寇之上,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王虎,本王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王虎精神一振道:“殿下请说。”

“此灵感同样来源于辽东关宁,草衣卫和侦察兵都可作为参考,那便是——特种作战法。”

“特种作战法?”

“对,你的豪侠编队,虽然还缺少很多素养,但其实就很有这个潜质。”

脱离编队的豪侠健卒们逐渐地汇聚过来,听闻此言,当真是又荣幸又惭愧。

周遇吉望着初升的太阳说道:“辽东不会出现大量匪寇的,一定。”

“嗯。”重真点点头,便道,“走,回城。”

对于他们这些来自大明辽东的关宁铁骑而言,这场战斗堪称一面倒,根本就不具备任何战斗艺术,也根本就不值一提。

来源于和建奴鏖战的荣誉,也注定他们也不会被一群流寇牵着脖子去钻山沟沟,因为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就连老虎与黑熊都不屑于去吓唬一群衣衫褴褛的所谓“义军战士”了,迎着初升的璀璨照样咆哮了两声,就让太阳照着硕大的屁屁,“收兵”回城了。

一入城就开始在城内破败的土黄街道里闲庭信步,在几座城门的入口处,都留下了自己的王者气息——撒尿。

绥德的婆姨与汉子们先是被吓尿了,很快便被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