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啊。大业年间,帛书无比金贵。在太原时,李靖的兵书还都是木椟。微言大义微言大义,先贤要是有宣纸,哪需要微言大义。”
“……”
大老板的思维跳跃的飞快,的们跟不上,也不知道怎么就转进到宣纸上的。
不过内宦们本能地跟着拍马屁:“陛下乃千古圣君,宣纸出于贞观,乃大兴之兆。”
李董斜眼看了看家奴们,这样的马屁,太低级太俗气太刻意,没意思啊。
“张德还在汉阳?”
“‘万骑’回报,张工部近日就要返京。”
“这个宣纸,就是张德所制。”
“……”
侍卫们此刻的心情是崩溃的,要不是没办法,实在是不想吃这碗饭。老板的思维太跳跃,太飞扬。而且……谁不知道老板的女儿嫁不出去是为啥?
没人敢答话,也不能怪这些手下,毕竟这些手下级别太低。级别高的像房玄龄,他就只会“糟糠之妻不可弃”,人徐芳多好的湖州姑娘,他张操之要是敢抛弃了转身尚公主,那就是下三滥是负心汉是渣男。
李董有时也想问问房玄龄:你家里到底谁了算?
至于大舅哥长孙无忌,李董也旁敲侧击过,作为四大天王之,你好歹也给朕使使劲,让张德上路点。
而老阴货作为一个下岗待业国家干部,本来就心生怨气,这种时候一般就冲妹夫大声咆哮: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很无奈啊——
至于杜如晦,李董曾经以为他是个好人,然而一旦涉及到张德的交配权问题,杜天王就低声吟唱:“我躲在车底,手握着香精……”
长子跟安利号的关系很复杂,难道他杜如晦会随便跟人乱?
所以,李董一直很纠结,尤其是,张德十九岁了,马上二十岁。就梁丰县男在城西的宅子,时不时就冒出来一两只适龄或者即将适龄的美少女,他能不糟心吗?尤其是,他手下的鹰犬们告诉他,武士彟的俩闺女,居然还在张德府上住了很久。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李董的心情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操操操操操操操……
“唉……”
虽然手中看的是谢叔方的奏书,然而心情很复杂的李董,怅然一叹,心酸的让内侍们都有点想哭了。
不过,谢叔方的奏书,还是在下一次的大朝会上掀起了些微的波澜。
“谢叔方的奏书,你们怎么看?”
关于杀麴文泰全家这件事情,是长孙无忌通过戴胄提议的。戴胄在宰辅会议上提了一下,因挂着东宫老师的头衔,侍中王珪一个身家清白的人,咬咬牙,就起草了那篇如何杀高昌国王全家的诏书。
中书令温彦博从来没想过王珪会起草这样的血腥玩意儿,于是狂喷王珪丧心病狂之余,更是直接找老板谈判,你要是这样干,往后西域到底怎么统治?靠屠刀吗?而且下刀子的是侯君集,难道你指望这个豳州老流氓能约束自己的?老板你这是在玩火知道不?
结果李董面无表情地看了温彦博一眼,就了:房玄龄觉得也可以搞,而且杜如晦了,公司财政给力,账面流动资金丰厚,这时候不搞收购吞并,有点不过去啊。趁我们还能干,先干死那帮公司,以后子孙就省点力,专心搞基建,岂不美哉?
温彦博还想反驳,李董又了:温这个人朕很看好的,只要功劳够了,朕不会吝惜爵位。
这特么还有什么的!
于是中书令在王珪的草案上盖了章,交给房玄龄去执行,房玄龄于是就给侯君集了个快递,接着就有了侯君集问谢叔方“我们出去砍人用啥理由”的场面。
而谢叔方给的理由是:这帮人祖先跟我们是一起的,结果现在给隔壁伏低做,这让我们很没面子,难道不应该砍死吗?
豳州老流氓一听的太特么对了,砍!
砍完了高昌,罐头兵们一边拿着水壶喝水,一边望着焉耆的方向,然后问西州特别行政区席行政长官谢叔方:那边又该用什么理由去砍呢?那边的老大好像贞观六年的时候,去长安朝贡过的。
谢叔方眼珠子一转,派了个快递到长安,上书:“焉耆王龙突骑支,嫁女为阿史那处纳为妻。阿史那处纳之兄,乃西突厥将军阿史那屈利。六年龙突骑支乞开莫贺延碛商道,得中国便利,今又私通突厥,乃人尔。”
于是大朝会上的大佬重臣们眼睛一亮,心这特么也能想到,谢叔方人才啊。简直是他祖先谢玄灵魂附体,太牛逼了。
日天操地组合之一的程咬金一看皇帝的表情,顿时心里有数,赶紧跳出来大叫一声:老板,我看焉耆这个地方非常好,有山有水有湖泊,可以搞养殖产业,我个人建议是养沧州猪,出肉率高不,一窝能生十几个!
大家一看拍马屁怎么能少了自己?连忙跟着程操地一起跟着拍,一看李董眉飞色舞,作为公司中高层管理人员,还能不知道龙心大悦?
很快,长安人民群众得到一个消息:皇帝了,焉耆国王不愿意养猪,他活该被打。
第二十五章 鸡同鸭讲
“郦子注《水经》,所言‘敦薨浦’,即是焉耆‘近海’,乃是天山大湖,颇有蒲、苇、渔之利。”
西征大军行营,跪坐在左侧的文士挺直上身,正在跟侯君集讲解着焉耆的优劣。此人不是别人,乃是张德的老铁,有自灭满门倾向的反社会分子崔慎崔季修。
“郦子是谁?”
一脸懵逼的侯君集虽然不是文盲,但要让他知道这些奇奇怪怪的偏门知识,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
于是崔慎内心鄙夷,面色如常道:“北魏郦道元,有书《水经注》传世。”
说是说传世,然而《水经注》除了极少数衣冠巨室之外,只有朝廷的最高学府才能阅览。民间基本不可能有这样的书传播,内廷外朝也没有人会愿意把这等书籍流传于世。
和商人一样,工匠的地位逐渐走低,这个锅要甩到春秋战国时候去。
没办法,谁叫那时候出了“收买人心”、“奇货可居”这样的成语呢?商贾地位被一巴掌扇到地上,还是因为华夏文明太早熟,早早地发现了这里面的坑。当然后来又被这个坑反坑,这纯粹是生产力的问题。
而工匠也没有讨到便宜,“墨守成规”这个成语放出来之后,连始皇帝都知道:朕的手办,不能让别人知道藏在哪里,你们都给朕去死……
文明太早熟,就会很早发现金融的力量,技术的力量。而生产力的低下,又使得早熟文明的统治者们为了金钱美女一大堆,毫不犹豫地寻找着续命的办法。
这个办法后来叫“重农抑商”,至于“独尊儒术”的后遗症,这锅真不是董仲舒能背的。
精英阶层们知道力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