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1 / 1)

炮灰真少爷科举升官日常 折秋簪花 5463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126章

  因为诸学子的兔子跳, 让徐瑾瑜出来后在徐母面前蹦跶两下,以示自己健康无虞的一幕变得……嗯,正常起来。

  就是徐母脸上的表情有些幻灭:

  “咋, 咋回事啊,这些读书人咋都这样什儿?”

  赵庆阳上来扶着徐瑾瑜,小声低语:

  “听说是,学子间有传闻,出了龙门蹦两下,能让自己多沾些龙气,保佑自己取得好成绩来着!

  对了, 听说最开始的是贡院里一位两天答完所有题目的学子……”

  赵庆阳说着, 忽而一顿, 看向徐瑾瑜:

  “瑜弟, 那人该不会就是……”

  赵庆阳的态度犹豫起来,徐瑾瑜也不由抽了抽嘴角:

  “贡院里有没有其他两天内答完题目的学子我不知道, 不过, 出来蹦两下这个,应该只有我吧。”

  “……”

  赵庆阳和徐瑾瑜面面相觑一番, 不由摸了摸下巴。

  瑜弟这是掀起了科举新潮流啊!

  徐瑾瑜听到这里, 也没有继续呆下去的心了, 明明他只是彩衣娱亲,却被曲解成这般模样……

  最重要的,看着诸学子兔子跳的模样, 实在是有些一言难尽啊!

  可徐瑾瑜并不知道, 这场兔子跳的先河自他而来, 往后也将风靡整个大盛,成为与京城状元糕齐名的科举必备之事。

  徐瑾瑜回了别院后, 才觉得神经彻底放松下来,等吃过了娘特意准备的晚饭后,便结结实实的睡了一觉,等到翌日辰时这才起身。

  这对于一直保持卯时起身的徐瑾瑜来说,可谓是十分难得。

  但起身之后,徐瑾瑜也并未去闲逛,盖因这次乡试给了徐瑾瑜新的灵感,以至于之后五三叁的题目又要再填几道让人捶胸顿足,又爱又恨的题目了。

  倘若东辰书院的学子们知道,他们的徐同窗能在考完科举的第二日,就开始孜孜不倦为他们出题,他们想必会很高兴的。

  不过,徐瑾瑜今日的题目才写了两道,便听徐母说,宋真带着几位同窗过来了,徐瑾瑜忙收拾了笔墨,朝外走去。

  “真兄!”

  徐瑾瑜迎出门外,看到宋真及一众学子,拱手一礼:

  “诸君安好。”

  “瑾瑜安好!”

  众人一通还礼,让素日静寂的别院多了几分热闹。

  徐瑾瑜忙引着众人进去,宋真今个面色有些苍白,手中拿着一把折扇,端的是风流倜傥,又有一种病弱公子的味道。

  “昨个我出来的晚,本想和瑾瑜说说话,没想到连瑾瑜的影子都没有瞧见,只能今个上门打扰了。”

  徐瑾瑜看了宋真一眼,不赞同道:

  “真兄这脸色发白,唇发红,眼发直,显然还没有缓过来,若是有什么事儿,遣人来喊我一声也就是了,怎么还自个上门了?”

  宋真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脸:

  “哎呦喂,瑾瑜你可别提了,我这啊,一时半刻是缓不过来了!

  旁的不说,我这鼻子现在还一点儿味儿都闻不到呢,那臭号附近还真不是人坐的!”

  宋真一通大倒苦水,众人不由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徐瑾瑜也不由无奈道:

  “这座次位号,还真只能看运气了。”

  徐瑾瑜这会儿也不由同情起了宋真,他还是在普通号房,都已经要做心理建设来让自己接受,那真兄又该如何?

  说话间,众人走去明堂,徐瑾瑜请众人纷纷落座,随后关怀的看向宋真:

  “那真兄本次答卷答的如何?我观素日院中月试,真兄已有上榜的实力,若是因为这号房之故……”

  那就太可惜了。

  却不想,下一刻宋真直接一巴掌拍在了徐瑾瑜的肩膀上:

  “要不说,我今日过来干什么了?多亏了瑾瑜此前一力主办的那场辩论,你是不知,我当时头脑已经混沌不堪,但幸好辩论时思索过,倒也算下笔如有神!”

  宋真激动的是那场辩论,而其他学子这会儿也是星星眼的看向徐瑾瑜:

  “瑾瑜,这回第二场考的里头可是有几道都是你曾经出过的呢!”

  “对对对!咱们不光做过,还听先生们讲过,这双管齐下,这次乡试定能榜上有名!”

  “真庆幸瑾瑜是咱们东辰的人!我听说瑾瑜的书除了被官学买过外一直无人问津,那都是些不识货的!”

  “哼,这次我若高中,定要让我家中读书的表兄堂弟都去买瑾瑜的书!”

  几人说着,对五三那叫一个推崇备至,显然是这回连中三题让他们惊喜到了极致!

  毕竟,科举试题本就是百里挑一,能中三题这得是多大的运气啊!

  徐瑾瑜听了同窗们的话,只是摇了摇头,笑着道:

  “不必如此,随缘即是。此番也不过是运气使然,若是累了诸君的清名,那就是吾的不是了。”

  其实,五三卖不出还有一个原因。

  因为它贵!

  古代生产力不发达,且据徐瑾瑜所知,现在大盛使用的还是雕版印刷术,是以每本书除了作者的润笔费外,大头就在印刷上。

  可以说,越厚的书,价格越贵。

  那李章之流,本就是东辰书院的死忠,且家中小有家私才能那般,但更多的还是拿不出银钱的学子。

  所以徐瑾瑜并不纠结与这些书能不能全部卖出去,反正据他所知,山长已经因为观亭居士那个冤大头将这次的印刷费都赚回来了。

  “瑾瑜说的哪里话,好书就该被更多的人知道!”

  徐瑾瑜闻言本想推拒,但亦不想今日就着这事儿纠缠的没完没了,便只一拱手:

  “好,那就有劳诸君了,唯愿他日我东辰学子,皆能榜上有名!”

  徐瑾瑜说的是祝愿的话,可是几位学子一下子都激动起来,重重点头:

  “嗯!我们没忘!若是他日我东辰书院都能金榜题名,那等盛事,可得浮一大白!”

  “哈哈哈,是极是极!”

  众人一番说笑,随后不知是谁起了头,大家纷纷不可避免的开始了考后最常做之“对答案”!

  徐瑾瑜有过目不忘之能,众人等徐瑾瑜说了考题后,根据记忆口述自己的答案,一时也是热火朝天。

  尤其是说起“唯性”那道题时,学子们不由咋舌:

  “啧,幸好吾等提前做了那么多的题目,否则还真要写偏了去!”

  “嗐,那些出题的大人们若是能老老实实的想问什么直接问,那就没有考不中的学子喽!”

  “若是他日我有幸能做着出题先生,哼哼……”

  “你们也就罢了,若是瑾瑜他日来出题,怕是考场上要哀鸿遍野,颗粒无收了!”

  宋真笑吟吟的说着,徐瑾瑜不由挑起桃花眼,斜了宋真一眼:

  “哼,真兄这是嫌我出题难了?可我若是平日不让诸君体会一下难度高的,等到科举怕是才要抓瞎呢。”

  徐瑾瑜哼了一声,宋真见状连忙赔礼:

  “是我想岔了,瑾瑜莫气了,对了,最后一考那道有关边疆不稳,何以对的题目瑾瑜如何答的?”

  宋真忙转移起了徐瑾瑜的注意力,看在宋真今日身体不适的份上,徐瑾瑜轻轻揭过:

  “那道题当初诸君各有论点,但我以为,边境不稳,乃是我大盛国威未显,这才让一众宵小有了进犯之心!”

  “瑾瑜这是主战了?”

  宋真摸了摸下巴,开口道:

  “我也是。去岁我回了江南一趟,听我爹说,那段时间每日都有几十船的粮食被运走,所以我猜测朝廷有主战之意。”

  两人这话一出,有一个学子顿时惋惜起来:

  “竟是如此,我没想那么多,只是听说边境百姓过的苦不堪言,所以写了主和之意。”

  徐瑾瑜闻言宽慰道:

  “虽然有真兄的发现,但是朝廷迟迟未曾做决定,显然也是摇摆不定的,是以主战主和都没有定数,只要言之有理,便不会出差错。”

  “那瑾瑜你是从何入手?”

  宋真随后询问着,徐瑾瑜抿了抿唇,吐出了两个字:

  “内政。”

  宋真闻言不由面露疑惑,徐瑾瑜随后继续道:

  “真兄可曾想过,从去岁至今,时隔八个月,为何朝廷未曾做出丁点反应?

  我有搜集边境军报的习惯,从去岁至今发生的大小战役共计三十七场。

  三十七场,这是什么概念?仅是这里面阵亡的兵将便以数万计!”

  徐瑾瑜这话一出,众人心中不由一沉,彼时答案落在纸上之时,他们挥斥方遒,胸中意气翻汹。

  可此时,数万条性命落下来,无一人发言。

  太重了!

  徐瑾瑜喝了一口茶水,继续道:

  “而且,这三十七场战役,都是越国先行挑衅,其司马昭之心,已是路人皆知。

  可是到了这样的地步,朝廷竟可以不置一词,诸君以为原因在谁?”

  徐瑾瑜这话一出,众人认真的思考起这个问题,宋真皱眉道:

  “短短八个月,三十七场战役,我大盛军队仍死战不退,所以根结并不在边境军队。”

  徐瑾瑜点了点头:

  “正是,所以现在问题显而易见,是朝廷本身存在某些问题。圣上并非昏聩之君,迟迟不动作,吾推测,乃是因为缺少钱粮之故。”

  徐瑾瑜说完,看着自己手中的茶碗,里面有一根茶叶上下漂浮,徐瑾瑜垂下眼帘:

  “若问边境不稳,何以对?那首当其中,便是先稳内政,齐心协力,众志成城共同对敌。

  若要战,兵马未动,势必粮草先行,而今钱粮不齐,上则开源,下则节流,如此双管齐下,必有成效。”

  但徐瑾瑜没有说的是,他的重点落在了开源之上。

  他的答卷还是一如既往的步步为营,先就军报内容就事论事,以此为据进行推测,引出对于粮草不足的隐忧。

  之后,又以先帝时期的宦官成忠贪墨国库库银高达纹银千万两之巨,最终被收归国库之事距今不过十数年,表示了对于大盛明明国富力强,可却迟迟未曾扬我国威的疑惑。

  最后,则以愿有朝一日我大盛军队能抗击外敌,让边境百姓再饱受战火之苦收尾。

  通篇文章共计两千余字,虽然有些话未曾明言,可是若细细体悟,便知其中真意。

  最起码,这会儿正在阅卷的孙翰林仔细品读以后,之后毫不犹豫的画上了一个圈,表示满意。

  好容易等最后一份试题阅完,负责阅卷的几位翰林大人将自己选中的前十名糊名原卷呈交给掌院,由掌院亲自来点出本次乡试的前三。

  掌院姓杨,乃是景庆元年的状元郎,在翰林院待了足足二十余年,可谓是见过了不知多少考卷。

  这会儿,他将眼前的五十份试卷一一过目,一边看一边评:

  “策论言之有物,诗赋稍逊,经论中上,中。”

  “诗赋上等,策论、经论中上,可留用。”

  留用的意思,便是若是之后没有比之更优的答卷,那么前三便会落在这份答卷之上。

  之后,杨掌院一连看了数十份,只觉得眼睛发涩,好容易终于轮到最后一位孙翰林,杨掌院虽未露疲态,可动作已经变得随意起来。

  孙翰林见状,心中有些可惜,就他所见,那位学子的对答可谓是蜜糖藏着刀子,温吞中透着犀利,尤其是其终于不是其他考生的无病呻吟,也不是朝堂之上大人们的推三阻四。

  他所言,便是他一个小小翰林都觉得言之有理,或可能上朝一辩的,若是被掌院大人搁置,那就太可惜了。

  孙翰林想到这里,不由提起了心,好容易等到杨掌院看到那份试卷时,他的心已经都快到了嗓子眼。

  “好俊的字,笔锋飘逸,可却收笔利落,骨力劲挺,如飞叶化刃,实在难得!”

  杨掌院这话一出,孙翰林才悄悄吐出一口浊气,他倒是忘了,杨掌院就好一笔好字。

  因为徐瑾瑜的字迹,让杨掌院提起了精神,他一错不错的认真看了下去。

  “好精妙的破题之法!”

  “好!此诗绝佳!稍后将其与一十七号和三百二十三号一同放入匣中,呈交御前!”

  杨掌院这会儿彻底精神了,等他看向最后一场的答卷之时,两千字的答卷,他足足看了一刻钟。

  让一旁候着的孙翰林茶水都已经喝了一壶,杨掌院这才放下答卷,叹息一声:

  “此子还未入朝,便能将朝中时事推测的如此准确,实非常人!只不过,他实在太敢说了。

  十八年前,成忠落马之时有纹银千万两充入国库,这些年我大盛虽小有波折,可每年的税收都是花团锦簇,且圣上并不好奢靡……”

  杨掌院看着那墨色的字迹,哼笑一声:

  “这学子写的吾都想问问,当初的那千万两的白银,究竟去了哪里?”

  孙翰林听到这话也当没听到,谁不知道杨掌院之所以一直留在翰林,便是因为如今的户部尚书。

  而今,一人是六部中油水最多的户部第一人,一人只不过是个清水衙门,冰锅冷灶的掌院,可谓,云泥之别。

  两人当初发生了什么,孙翰林不知道,这会儿他只小声道:

  “那大人以为,这份考卷点否?”

  “点,为何不点?一个乡试的解元吾还是可以做主的。”

  杨掌院随后提笔,在考卷中心落下了一个象征主考官点中的红圈,并在其中落下一个饱满的圆点,是为榜首。

  乡试放榜的时间需要半个月至二十天,所以徐瑾瑜只在别院休整了两天,便又回到了静暖园。

  而今正在假日,且刚刚结束一场科举,徐瑾瑜也知该松弛有度,这便抽了时间出来好好陪家人几日。

  别的不说,徐玉瑶最是高兴,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引着徐瑾瑜恨不得连静暖园里的鸟窝都翻个遍。

  “大郎,你莫惯着瑶儿那丫头,她自个跟个皮猴子似的,爬上爬下的,还要连带大郎你一道去,要是让人知道要笑话了。”

  “娘,小妹这叫天真烂漫,小孩子爬上爬下也说明身体康泰不是?”

  徐母听了这话,只摇了摇头:

  “我算是看出来了,难怪这丫头这么亲你,这怕是因为你是咱们家最惯着她的了!

  瑶儿,今个别缠着你哥哥了,让他也松快松快,你跟娘去逛逛。”

  “娘又要去长宁姐姐那里吗?瑶儿不想去,那嬷嬷好凶的……”

  徐玉瑶攥着徐瑾瑜的衣角,不愿挪动,徐母见状对徐玉瑶打了一个眼色:

  “你这丫头说什么呢,人家嬷嬷也是为了咱们好!”

  徐瑾瑜听到这里,便知道是娘又背着自己做什么了。

  “娘,小妹不喜欢就不去了呗,还有,那嬷嬷姓甚名谁,为何会对小妹凶?”

  徐瑾瑜这话一出,徐母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倒是徐玉瑶拉了拉徐瑾瑜的袖子,仰头道:

  “哥哥,瑶儿知道!那个嬷嬷是连枝嬷嬷,是娘请长宁姐姐……”

  “是我拜托长宁寻的交规矩的嬷嬷。”

  徐母打断了徐玉瑶的话,看着徐瑾瑜认真道:

  “我儿辛辛苦苦考科举,若是以后真高中了,娘不能让人说那状元郎的娘是个不知规矩的老泼皮不是?”

  徐母语带玩笑,可是徐瑾瑜却不由喉头一紧,抿了抿唇,好半晌才哑声道:

  “娘学了多久了?家里还有人学吗?”

  “大家都学了,娘知道你心疼我们,可是我儿是要往上走,做那人上人的,娘和你奶她们,帮不了你什么,只能不拖你后腿了。”

  徐母说着,拍了拍徐瑾瑜的手臂,轻松道:

  “现在瑾瑜你知道了,那改日就让连枝嬷嬷搬过来住吧,我们隔三差五往流春园跑也学不好。

  来来来,瑾瑜也过来瞧瞧,看看娘这么喝水可对?”

  徐母说的大大咧咧,很是轻松的模样,随后她端起一杯水,用袖子遮着喝了下去,动作意外的多了几分文雅。

  “还有我,还有我!”

  徐玉瑶也学着徐母的样子,她人小,生的玉雪可爱,这一番动作倒也轻灵雅致,看上去还真有几分官家小姐的文静优雅。

  可惜优雅不过三分,她就直接跳下了椅子,徐母忙道:

  “瑶儿,要慢慢下,你太小应该让人扶你下去的。”

  “我长腿啦,干嘛要扶,好麻烦呀哥哥,瑶儿能不能不学?”

  小丫头拉着徐瑾瑜袖子撒娇,徐母气呼呼道:

  “要是没个规矩,仔细以后没人要。”

  徐瑾瑜闻言,勾唇揉了揉小妹的软发:

  “娘说错了,小妹不想学便不学。生而为人,只要活的潇洒开心,那便不枉来世上走一遭了。

  至于之后没人要……哥哥可以一直养着小妹,好不好?”

  徐玉瑶听的笑弯了一双眼睛:

  “瑶儿才不要哥哥养!瑶儿以后要像长宁姐姐一样,不光可以养自己,还可以养很多很多的人!”

  徐母听罢,忍不住笑骂一句:

  “小丫头,人小心倒是大!”

  徐玉瑶冲着徐母做了一个鬼脸,便溜了,留下徐母和徐瑾瑜两人在明堂。

  徐瑾瑜看向徐母,语气虽轻,可却十分认真道:

  “娘,辛苦的话,就不要学了,男儿的脸面是自己挣的,我若无能,世人有一万种笑我的理由,哪里能怪在你们的身上?”

  “嗐……”

  徐母随后看了徐瑾瑜一眼,低声道:

  “但我还是想学的,等什么时候,你爹回来了一看,嚯,我那个野媳妇怎么变成了贵夫人?嘿嘿,那一定很好玩儿!”

  徐瑾瑜听后,不由莞尔:

  “好,但娘不要累到。待到明日,我去流春园给长宁公主道谢。”

  ……

  徐瑾瑜这边只有一个小风波,便岁月静好了,而另一边,乡试报喜的官差则是在小石村扑了一个空。

  最后还是魏思武正好路过,把人带着来了静暖园,但即使如此,那一队官差披红挂彩,又是吹吹打打的气派模样,还是真真切切的震慑住了一众村民。

  “嘶,那可都是官差老爷,竟然亲自给远山家大郎报喜哩!”

  “解元是个啥元?听着厉害的呦!”

  “啥?远山家大郎以后就是举人老爷了?和县令都差不离了?”

  徐族长更是高兴的急吼吼的开祠堂,要告诉祖宗这件大喜事儿!

  与此同时,等到官差带着吹吹打打的队伍到了静暖园之时,静暖园的下人们还有些懵。

  解元,谁啊?

  他们那郎主可才是个十来岁的小少年!

  可下一刻,他们便眼睁睁看着那如清风朗月的少年,笑着从官差手中接过喜报,那笑容灿烂若秋日暖阳,看的不少人都呆了。

  十四岁的举人老爷,这可是大盛开天辟地头一遭啊!

  就连送喜报的官差,都不能免俗的笑着向徐瑾瑜讨了一样喜物——是徐瑾瑜剪下来的衣角。

  之后,徐母更是笑的连学了好久的规矩都顾不上,笑呵呵道露着两排白牙,大方的直接抓了一大把铜子,给每个人都塞的满满的。

  等到官差走后,连那些说喜庆话的下人们也得了一笔不菲的赏赐,一时间好听话跟不要钱似的,整个静暖园热闹非凡。

  今天,他们的小郎主成为举人老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