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把面桶给丢了,大步向着申屠刚走去,铁老九刚要跟过去,申屠刚汪汪狂吠,濮阳鹏一摆手道:“老九,你别跟过来。”说着快步跑到了申屠刚的身边,弯腰抱住申屠刚的头,叫道:“刚子,我见你第一天,就没拿你当狗,我拿你当我的兄弟,你有什么事说!杀人放火,我都来!”
申屠刚把iphone5放在地上打开锁,尖利的趾甲轻划:“医生,救命!”
濮阳鹏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虽然听白永莉过,申屠刚能听得懂人话,还能删掉数码相机里的照片,录下不堪的影像陷害人(白永莉以为那段视频是申屠刚录的),可是听说和亲眼看到完全是两回事,虽然他一直在叫嚣让申屠刚‘有话就说’但是现在申屠刚真说了,对他的震憾还是空前绝后的。
濮阳鹏咽了一口唾沫,二话不说飞跑回车前,把铁老九的手机要下来,拨通了神武庄园负则人马小涛的电话:“小涛,是我!你给我听着,现在马上把林市最好的医生给集合想来,往通往泉城的那条二给国道上赶,我在道上等着你们;什么?什么他妈治什么的,我知道是治什么的,你人医兽医一块带过来好了。”
马小涛问得是治哪一科的,可是濮阳鹏想得是申屠刚要救得不知道是人还是狗,这才下令连着兽医一块带来。
申屠刚又是一阵狂吠,濮阳鹏急忙跑了过去,就见iphone5上又有六个字“山里,车进不去”
濮阳鹏急忙又对着电话里大声吼道:“找林城军分区的王至武司令员,借他们的直升飞机用用,什么借口?我艹,你是老子的儿子啊,还让老子一句一句的教!你就说老子在山里把腿摔折,借他的飞机救命,就这么说!快点!”
濮阳鹏把电话挂上,抚着申屠刚的头说道:“等会,等会,一会他们就到了,你不用着急。”
申屠刚平时最讨厌别人这样用弄宠物的样子弄他,不过这会却没有反抗,就那样趴在濮阳鹏的脚下,任他抚弄。
过了好一会,天空上传来轰隆隆的响声,跟着一架国产直5旋转着飞了过来,马小涛背着伞包站在门边上,大声叫着:“鹏少!“
二级国道上过的车都停下了,司机们看西洋景似的望着,濮阳鹏恼火的叫道:“都看个屁啊,滚蛋!”说话工夫直升飞机缓缓降落,申屠刚一纵冲了上去,撞在马小涛的身上把他撞得哀叫一声,滚了回去,一个军人惊呼一声,掏枪就要射,濮阳鹏这会也跳上来了,叫道:“嘿嘿,别开枪啊,这是我哥儿们!”
马小涛挣扎着起来,叫道:“鹏少,我把飞机借来了,上面一共带了十名医护人员,四个是抬担架的,另外六个除兽医两个,分别是内科、外科、骨科和耳鼻喉科的大夫,您要得太急,眼科的没找着。”
濮阳鹏满意的点点头,道:“你小子办事就是让人放心。”说完把申屠刚搂过来,故作亲呢,暗声说道:“你悄悄的指点我往哪走。”
申屠刚伸着长舌头,哈欠、哈欠的喘着,同时指了指方向,这个时候那名军人过来,向着濮阳鹏敬了个军礼:“鹏少,请您指示,往哪里飞。”
濮阳鹏按照申屠刚给的方位一指:“这面。”直5掉头,轰隆隆的向着山里飞去。
一会的工夫,直5就飞进了村子里,村子里所有的人都出来了,惊恐的向天上看着,他们长这么大也没看见过这东西啊。
濮阳鹏在申屠刚的指点下,让直5一直飞到了小屋前,飞行员四下看了看地形,叫道:“地形过于复杂,我们没办法降落。”
濮阳鹏大手一挥:“放绳梯!”那名跟来监视濮阳鹏怕他闯祸的军人眼看这一带也没有什么祸可闯,于是下令放下绳梯,濮阳跳下飞机,大步向着小屋跑过去,叫道:“伤员在哪?伤员在哪!”
二叔公等人惊愕的出来,不敢相信的看着直升飞机,听到濮阳鹏的话又惊又喜,急忙叫道:“国豪就在里面呢。”濮阳鹏带着几名医生冲进小屋,朱国豪这会脸色惨白,就和死人一般,不过来得都是一些很有本事的大夫,带得药又充足,急忙给他灌下了急救药,然后又做了各种检查。
很快朱国豪平稳下来,一名大夫说道:“鹏少,他的伤势太重,我提意马上送他去医院才行。”
濮阳鹏立刻让四名担架员抬着朱国豪出去,上下一齐用心,把担架吊上飞机,随后向二叔公拍着胸脯说道:“您老就放心吧,我和国豪是生死之交,肯定能把他救回来。”说完攀上飞机。
直5向着来路飞去,濮阳鹏四下找找,眼见飞机里没有申屠刚的身影,心下疑惑,但是并没有让飞机停下,而是一直向着林市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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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雨夜报仇:上
申屠刚回来之后他才想起自己的秘籍,跑过去一看就躺在长案底下呢。
申屠刚长出一口气,卧在地上先感谢了一下先人,然后呲牙裂嘴的缩在长案底下,听到直升飞机飞走了之后才起来,只是马上又碰到了一个难题,怎么把秘籍带走啊!
这本秘籍是手抄下来的,用得是上好的剪裁宣纸,约有十六开书本那么大,再加上外面包的层层油纸,大概能和大十六开《足球世界》杂志差不多,如果是一个人拿着就离开了,可是申屠刚四只脚都要走路,实在没有办法空出一只来拿它。
思忖一会,申屠刚一转身跃上火炕,在坑琴里底下一阵掏摸,找出一条黑得发亮的皮绳来,这条绳子申屠刚监督他练功时候的鞭子,据说当初申屠远从外乡来山里村的时候,村子里被一条巨毒大蛇困扰,申屠远独自上山斗了两夜杀死大蛇,剥了它的一身皮,做了这么一条皮绳,既是惩罚人用的工具,也是他的兵器。
申屠刚用皮绳把秘籍绑在腹下,把皮绳在身上缠了好几圈,然后系紧,看看掉不了了,这才小心翼翼的出来,谁想刚一出来,对面二叔公和几个小伙子拉门进来,申屠刚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他身体急转,爪子抓得地面吱吱直响,一下窜出来,从二叔公的身边窜出去,两个箭步已经逃得没影了。
二叔公吓得一哆嗦大声叫道:“你们看清是什么东出去了吗?”
那些年轻人一齐摇头,他们都沉浸在对直升飞机的惊愕之中,那里会注意到这么一个突然窜出来的东西啊。
二叔公随后又惊叫道:“那东西……是从申屠老哥的屋里窜出来的!”几个人先是发呆,随后一齐惊叫,冲进了申屠远的房间。
屋里没有留下什么印记,只有长案边上落着一个小小的南泥壶,二叔公先是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