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2 章(1 / 1)

丝路大亨 克里斯韦伯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是打又是拉,硬生生的把帖子捅到了内阁的徐相公那里,这使得胡宗宪再也无法无视这一切,不得不下手擒拿周可成。

但天算不如人算,周可成竟然突围而去,这让陈在松有些失望,不过这也没有什么,毕竟他的主要目的并非杀掉周可成,而是不让他人插手陈家在海宁当地的利益。虽然周可成没有死,但与胡宗宪撕破脸,自然不可能继续插手收购生丝了,这可以说达到了他原先的目的了。

心满意足的陈在松很快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的长孙的科途上,毕竟他挣下的家业再多,如果下一代没有功名的话也很难守下去,更不要说发扬光大了。他的儿子读书方面的天资一般,三十多花了不少银子才是一个附生(明清两代称由公家给以膳食的生员为廪膳生。明初生员有定额,皆食廪。其后名额增多,因谓初设食廪者为廪膳生员,省称"廪生",增多者谓之"增广生员",省称"增生"。又于额外增取,附于诸生之末,谓之"附学生员"),而长孙不到二十便中了秀才。陈在松心里清楚恐怕儿子的科途估计也到此为止了,所以早早的就把希望寄托在这个长孙上了。

陈在松回到书房中,向管家问道:“你记得德文他是几号去余姚的呀?”

“回老爷的话,大公子是这个月初五出门的!”管家笑道。

“初五?”陈在松掐指一算:“已经出门十二天了呀,哎,出门这么长时间没有一个消息回来!”

管家笑了起来:“老爷!大公子不是出去游玩,是与社友切磋文章去了,天下文章数余姚,就连小人都听说过了,当地的文章高手那么多,一时半会哪里回的来!”

“就你话多,替那小子开脱!”陈在松笑了起来,他刚想站起身来,突然觉得腰背一阵剧痛,顿时僵住了。

“老爷,哪里不舒服,我替你按按!”管家跟随陈在松多年,见状赶忙将其扶到一旁的榻上趴下,一边帮着其按摩,一边说:“老爷,您今年也快五十的人了,有些事情就交给少爷吧”

“交给他?”提到儿子,陈在松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一旁的管家看了看他的脸色,小心的劝说道:“大少爷确实在科途上蹉跎了些,但是场中莫论文呀,科举的事情也不是全靠文章的,也得看时运的。要有人读书出仕,也要人经营家业嘛!”

听了管家这番劝说,陈在松的眉头松开了些,他叹了口气:“你说的也是,那就先把丝茧行先交给他先历练一番吧!”

“是,老爷!”管家应了一声,手下不自觉用力大了点,陈在松惨叫了一声,把管家吓了一跳:“老爷,你没事吧?”

“没事,就在刚才那个地方,你再用力按按!”

“是,老爷!”

主仆两人正在书房里一边按摩,一边扯着闲篇,突然外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家奴冲进书房,口中喊道:“老爷,老爷,大公子不好了!”

“闭嘴,什么不好了的!”那管家知道陈在松最是忌讳这些的,不待其开口便厉声喝道:“有什么事情慢慢说,不成体统,我平日里怎么教训你的都忘了?”

“是,是!”那家奴缩了缩脖子。

“大公子怎么了?”陈在松问道。

“被人绑了!”

“什么?”陈在松一拍小榻,站起身来:“你再说一遍?”

“大公子他,他让人绑了!”

陈在松一屁股坐回榻上,浑身乱抖,说不出话来,那管家见状不妙,一边替陈在松拍背顺气,一边问道:“狗东西,还不把事情原委仔细说一遍!”

“是,是!”那家奴赶忙答道:“大公子昨天早上从余姚的吴举人家中出来,坐船准备回海宁,却不想半路上遇到了一伙贼人,将少爷掳去了。”

“哪个贼人这么大胆?难道没有亮出海宁陈家的片子?”管家赶忙急问道,按照当时的惯例,像陈家这种的大缙绅只要亮出牌子,再给点银子,贼人都会将其放过,说不定还会送回海宁,算是结个善缘,毕竟贼人要的只是钱,若是得罪了当地的缙绅,那从今往后在这一带就没法混了。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不过贼人把大公子的书童放回来了,就在外边!”

第一百七十九章绑架

管家闻言大怒,骂道:“那你还不把他带进来?”

“是,是!”那家奴欠了欠身体,赶忙转身出去了。管家转身陪笑道:“老爷息怒,这兔崽子平日里做事情就是这样,分不清轻重,小人下去后一定好好调教他一番!”

“罢了!”陈在松此时已经渐渐恢复了冷静,他起身走到椅子旁坐下:“德文是个有见识的孩子,遇上这种事怎么会不报上陈家的片子?这个节骨眼上生出这种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正说话间,那家奴已经带着书童回来,只见其身上的衣服被撕破了好几个口子,袖子和下衣上满是污迹,脸上更是鼻青脸肿,显然吃了不少苦头。陈在松指了指一旁的矮凳,温声道:“文秀,你先坐下,待会我问你什么就答什么,实话实说,明白吗?”

“是,老爷!”书童有些惶恐的低下头。

“你可记得贼人有多少人?是什么打扮?”

“回老爷的话,贼人有二十余人,为首的是个短衣汉子,本地口音,其余的都是倭人,手持倭刀、长枪、还有鸟铳和长弓,有的人身上还有甲,乘着两条红单船,船舷摆着藤牌,吓人的很!”

“是倭人?还有鸟铳、长弓、甲衣,你能够确定?”陈在松吓了一跳,倭人倒是没什么,毕竟海贼中许多汉人也做倭人打扮,这书童年纪小分辨不清也不奇怪。但有鸟铳和长弓就不同了,前者价钱昂贵,又要用火药铅子;后者对使用者的技术有很高的要求;盔甲更是军国之器,犯禁之物,倭人那边能够披甲的要么是首领,要么也是精锐,撞上这样的贼人也未免太凑巧了吧?

“小人绝不会看错!”书童一边擦眼泪,一边答道:“那伙贼人一条船前面打横,朝天放铳,另外一条从后面追上来,一箭钉在桅杆上,那艄公吓得一个咕咚就滚到船舱里面的。为首的几个贼人身上穿的是铁甲,走起路来的时候啪啪作响,如何错的了!”

“铁甲?”陈在松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们上船之后,德文可有表明自己的身份?”

“老爷,这伙贼人就是冲着公子来的!”书童答道:“那为首的一上船就喊不要乱动,只找海宁陈德文公子一人,莫要给自己惹麻烦!”

“什么?”陈在松大吃一惊:“他们是冲着德文来的?”

“是呀!那伙人一上船,船首船尾就有两支鸟铳对着里面,十多把倭刀举着,雪花一般,又有哪个敢乱动。三下两下便找到公子和我,将其绑到他们船上走了,从头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