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5 章(1 / 1)

丝路大亨 克里斯韦伯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又遇异人杨松,向其学的杨家枪,博采诸家之长,得其妙。”

“哦?那这各路枪法又有什么不同?”胡宗宪问道。

“沙家杆子乃是长一丈八尺(按明造尺,约576米),竿为竹制;杨家枪,长一丈四尺(约448米),马家枪,长九尺七寸(约31米),杆皆用木制。竿子最长,枪腰软,枪头重,动作扩展大开,行枪粗疏缓慢,强调步法的运用,以跳、闪、进、退、步法迅如奔鹿、身法快如闪电为极致。马家枪,枪身短重,枪腰刚劲有力,枪头轻巧,动作紧密迅速,强调手法的运用,以杆子吞吐变化、身似轻云随风、手臂如同活蛇凫水为最极。而杨家枪兼有步法,手法之妙,须得将马家枪、沙家杆子都练熟了,也就自然而然就会了!”

“嗯,想不到枪法虽然是小道,也有这么多奥妙!”胡宗宪露出了惊异的神色:“唐兄,你既然深得枪法中的奥妙,为何不将其编印成书,广为流传呢?”

“学生在拙作《六编》中的《武编》中就有记录,只是这枪术若是让歹人学了,不免为害一方,所以——”说到这里,唐顺之停住了,众人也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纷纷点头。胡宗宪笑道:“唐兄考虑周全,果然不愧为前辈。不过我在湖北时,发现军中少有武艺精熟的,唐兄可否愿意屈身学生幕中,教习武事呢?”

“这个——”唐顺之犹豫了一下:“胡大人相召,本来学生应当从命。只是如今倭寇横行,唐某略有薄技,希望可以为乡里出力一二,只得多谢了!”

“唐兄说的也是正理!”被唐顺之拒绝,胡宗宪也不着恼:“不过若是如方才刘公所言,胡某他日来两浙御倭,还要请唐兄于幕下出力呀!”

唐顺之慨然道:“若是如此,自然义不容辞!”

“好,好!”胡宗宪笑道:“今日来见诸位乡里,想不到竟然遇上二位贤才,实在是不胜之喜。”说到这里,他的目光扫到一旁的香二娘,便笑道:“这位小娘子,你今日来这里,却还未曾祝酒一杯,这却不能少了!”

香二娘笑道:“诸位大人老爷们方才说的都是大事,奴家一个小女子如何敢打扰了,既然您开了口,奴家自然少不得!”说话间,她便从一旁的婢子手中接过一只白玉酒盏儿,倒满了来到胡宗宪面前,婷婷嫋嫋的屈膝福了一福,便要敬酒。却被胡宗宪拦住了:“且慢,我等桌上这么多人,你岂能只与我一人对饮,若是让你尽数对饮,只怕又不胜酒力。这样吧,你便在我桌上选一人便是,不过这酒也不能白白喝了,须得有个说辞!”

“说辞?”

“不错,须得让旁人皆满意的说辞!”胡宗宪诸事皆了了,心情也不错,见眼前女子媚态天成,着实是少见的好女子,便想要出个难题,与其戏耍一番。香二娘稍一沉吟,走到吴伯仁面前,曼声唱道: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

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她歌喉本就极好,有冠绝江南之说,此时用了心,到了最后一句“岁岁常相见!”更是有开金裂石,绕梁三日之感,唱罢了,将手中那酒吃了半盏,将剩下半盏残酒送到吴伯仁面前,竟然是要与对方共饮这一杯酒。

“这个——”吴伯仁看到香二娘那只手,与所捧的那白玉盏儿一起,竟然分不出哪里是玉,哪里是手,如水的目光里更满是情义,推辞的话到了嘴边便说不出来。

“伯仁,美人恩重呀!”一旁的胡宗宪见状,拊掌笑道:“若我是你,便是这杯中是穿肠毒药,也一口吃进去了!”

吴伯仁听了,身上一哆嗦,鬼使神差的接过玉盏儿,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他只觉得香气扑鼻,也不知道是美人手上香还是酒香,至于那酒是什么滋味,更是全然不晓了。

“好一个如梁上燕,岁岁长相见!”胡宗宪见吴伯仁饮香二娘的残酒,击掌赞道:“佳时、佳事、佳人,凑在一起,甚是难得,刘公!”

“在!”那会首赶忙应道。

“我这世侄在你处读书,却少了一个服侍场合的人!你可愿意做个黄衫客、古押衙的好事?”

那会首听了心中不由得暗自叫苦,原来这黄衫客与古押衙乃是《霍小玉传》和《无双传》中的侠客,成全了书中男女主角的好事。胡宗宪这么说明显是要让他出钱替香二娘赎身,做吴伯仁的妾室。

第三百五十五章赠人

他虽然是休宁有名的富商,但像香二娘这等艳名冠绝江南的名妓,渡夜之资就不下百金,赎身之费更是惊人。但胡宗宪乃时自己千方百计才抱上的大腿,他既然开了口自己又怎么能推迟,只能强笑道:“吴公子与香二娘这等名士美人,定然能名垂千古,在下能攀上个美名,着实是占上大便宜了!”

众人纷纷起身道贺,倒把吴伯仁弄了个大红脸。香二娘站在一旁,心中却是欢喜之极,她虽然年方二九,但在这秦淮河上已经有了四年了,在这个行当里已经算是暮年了。虽然也攒下了一笔丰厚的体己,但当时一个女儿家根本无法在社会上立足,更不要说像自己做过这个行当的,所以像自己这样艳名高帜的,早早的就必须找个好的退路。而这位吴公子不但生的好看,而且年纪轻轻就有了举人的功名,足以庇护自己。更要紧的是,听他们说要在这里住上几个月,准备明年的春闱。自己若是能在这几个月里曲意奉承,生个男孩,将来在家中的日子也好过不少。

众人饮罢,那刘会首就一边吩咐手下给吴伯仁安排住的地方,自己去香二娘那边商量赎身的事情。吴伯仁已经有了三四分酒意,回到住处便将行李搬到了休宁会馆,早早的就安歇了。第二天清晨,他依照过去的习惯,起身在园中练习一刀流的剑术。刚练得微微见汗,便看到书童急匆匆的从外间进来,低声道:“公子,有为唐老爷在外边求见!”

“唐老爷?唐顺之?他这么一大早来该不会是学习剑术的吧?”吴伯仁放下手中的木刀,擦了擦汗水就去门口相迎,只见唐顺之一身麻衣正站在满口,赶忙长揖道:“伯仁来迟,让唐老爷久候了!”

“哪里,是顺之莽撞了!”唐顺之躬身还礼:“时间紧迫,还请见谅!”

吴伯仁知道对方说的时间紧迫是指御倭之事,赶忙笑道:“唐老爷拳拳之心,在下钦佩的很,请进!”

“请!”唐顺之拉下了半步,随吴伯仁来到院里,平佐因为昨天的脚伤还没有全好,只能坐在台阶上看着吴伯仁练习。唐顺之解开外面的麻袍,露出里面的短打扮来,与吴伯仁一同练习起来,他一开始还有些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