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87 章(1 / 1)

丝路大亨 克里斯韦伯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往往是同义词,也许路已经到尽头了。

“我们都是凡人,犯错理所应当,只要能够改正!”说到这里,周可成笑了起来:“公爵,你愿意改正吗?”

半个小时后,纳西公爵重新登上了回程的船,他的内心和胃一样沉甸甸。周可成同意了暂时停战的要求——不过只有六个小时,作为条件,奥斯曼人必须缴纳第一笔赔偿金,一共二十万金杜卡特,如果六个小时内没有看到赔偿金,那便战事重开;除此之外,还要派出一个使团开始商议合约的内容,除此之外,周可成还向他提出了一个建议,租借加拉塔区成功后,将那儿作为犹太人的聚居区,他本人担任该区的行政长官。

渡过金角湾之后,纳西公爵立刻赶往国务会议,他当然没有将周可成与自己的密约也和盘托出,但仅凭已有的条件,也足以让所有人无法接受了。

“二十万金杜卡特,六个小时,这分明是最后通牒!”巴瑟尔维齐尔的嗓门震得窗户都在轻微的震动,他鄙夷的看了纳西公爵:“公爵,我看你是被这些敌人给吓倒了,犹太人真是怯懦的民族!”

“巴瑟尔,公爵的任务就是把敌人的要求原封不动的带回来,而不是与敌人争辩激怒他们!”易普拉辛冷声道:“二十万金杜卡特虽然不少,但昨天晚上拉普卡帕宫的重建费用最少也有一百万金杜卡特,城区的损失更是不计其数,如果战争继续持续下去,整个伊斯坦布尔都会被烧成一片白地,这个损失是帝国承担不起的!。”

“损失一回事,赔款又是一回事!应该把金钱用在赏赐为真主而战的勇士身上,而不是用来满足敌人的贪欲!那只会让敌人的胃口越来越大!”

“巴瑟尔!”易普拉辛强压下心中的怒气:“你难道没有长眼睛吗?昨天下午有多少真主的勇士流尽了血?整个马尔马拉海上都是漂浮的头巾。情况已经很清楚了,在海面上我们无法击败敌人的舰队。我们需要时间来调集亚得里亚堡和安卡拉(分别为奥斯曼帝国在巴尔干半岛和小亚细亚半岛的重镇)的军队,调集更多的大炮,用金钱和谈判来争取时间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屏风后面传出的咳嗽声堵住了巴瑟尔的嘴,办公室里的每个人都知道那是苏丹本人要表态了,他们恭谨的低下头,等待着苏丹的裁决。

“让约瑟夫再去一趟吧,赔款的金钱从我的私人金库中出!”

对于奥斯曼人来说,苏丹的意志就是最后的裁决。维齐尔们恭谨而又无声的退出屋外,纳西公爵尾随其后,心里想着应该如何筹措那二十万金杜卡特,苏丹虽然说要从自己的私人金库出,但他本身就兼有管理苏丹私人金库的责任,羊毛出在羊身上,出钱的归根结底还是自己,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头疼欲裂。

走出圆顶办公室,纳西公爵看到易普拉辛维齐尔站在路旁,他意识到对方应该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也停下脚步:“尊贵的易普拉辛,刚才多谢你了!”

“我刚刚只是说实话!我们已经被彻底击败了,无论是海上还是陆地上,现在只有任凭敌人摆布了!”易普拉辛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约瑟夫,我有一个请求!”

“请求?”纳西公爵诧异的问道。

“您知道,作为真主在人间的影子,苏丹本人是不可能有错误的。而大维齐尔又不在伊斯坦布尔,那么承担战败责任的只能是我!所以无论谈判的结果如何,我的结局都是一样的!只有死!我希望您可以看在我今天说了几句实话的份上,照顾我的后代!”

第七百六十三章 安排

“可是国务会议并不只有你一个人呀!”纳西公爵反驳道:“其他三个人呢?这明明是你们四个人一同做出的决定呀!即便治罪也是你们四个人一同治罪,不至于会被处死吧?”

“可是当时主张赔款的只有我!”易普拉辛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其他三人要么没有表态,要么拼命反对,你现在应该知道巴瑟尔为什么会那么做了吧?他并不是瞎子,也很清楚如果继续打下去只会造成更大的损失,但他绝不会表态赞同停战的,因为那会死!”

纳西公爵低下了头,说实话他平时与易普拉辛维齐尔的关系只能说一般,但这一次他为对方的命运感觉到深深的悲哀,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

“约瑟夫,你不必为我悲伤!”易普拉辛笑了笑:“每个人都会无法逃脱命运的安排,死于苏丹的刀下和从马背上摔死并没有什么区别,勇敢的人应该接受自己的命运,无论面前的酒杯里是美酒还是胆汁,男子汉都应该大口啜饮!”

纳西公爵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他看到自己的阿尔巴尼亚同僚笑了笑,转身离去。大风掠过院墙,带来一阵焦臭味,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个人说的没错,我们的面前总是放着命运的酒杯,只是不知道里面是美酒还是毒汁。

加拉塔石塔。

“殿下只有半个小时!阿格多巴大人!这些天他非常累,每天只合眼三四个小时!”

阿格多巴点了点头,紧随侍卫的脚步,他能够感觉到这个年轻人身体里蕴含的兴奋——胜利是最好的兴奋剂,在来时的路上他已经听说了胜利的消息,但当他的船驶入博斯普鲁斯海峡时才明白消息已经过时了——他在甲板上可以清晰的看到萨拉基里奥角那还未曾熄灭的火焰——苏丹的皇宫就在那儿。

登上三层楼,侍卫示意阿格多巴停下脚步,然后轻轻敲门。粗重的房门被打开了,站着两个全副武装的卫士,他们的目光扫过侍卫,然后让开了路,阿格多巴赶忙紧随其后。

周可成坐在一张非常宽大的椅子上,双眼微闭,旁边的桌子上一炉熏香正在冒着青烟,一名乐师坐在旁边,指尖轻轻拨动琴弦,声音并不大。侍从正犹豫着是否要叫醒周可成,阿格多巴却走到乐师身旁,从其手中接过乌德琴,指尖在琴弦上跳跃,发出流畅的乐曲声。还没等侍从伸手阻止,周可成已经睁开双眼。

“阿格多巴,你什么时候来的!”

“就在刚才!”阿格多巴把乌德琴还给乐师,笑道:“弹得如何?”

“比我强多了!”周可成挺直了脊背:“没办法,这几天太忙了,好不容易得空也睡不着,只能听听音乐。怎么样?伊兹密尔的军税收上来了吗?”

“嗯!”阿格多巴点了点头:“一开始还有点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