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98 章(1 / 1)

丝路大亨 克里斯韦伯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的脸上,宛若鬼魅一般。

“你是何人,为何在这里?”刘守有低声问道。

那人笑了笑:“我是何人不要紧,重要的是我手上有这个!”说到这里,那人从袖中取出一物,放在桌面上,向刘守有推了过去。

刘守有冷哼了一声,拿起那物,却是一枚金钗,借助灯光细看却越发眼熟,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不祥的念头:“这,这难道是——”

“不错,这正是尊夫人的!”桌旁那人笑道:“尊夫人,令公子现在都在我们手中!”

刘守有怒喝一声,便要拔刀,突然听到夺的一声响,他的脚前多了一支弩箭,刘守有抬头一看,窗口多了一个人影,显然来人并不止桌旁那一个,在屋外还留有后手。

“刘百户,请勿恼怒!”桌旁那人笑道:“我等对你并无恶意,尊夫人和令公子也一切都好,我们这么做只是想和你坐下来谈谈!”

此时刘守有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他在桌旁坐下,冷声道:“居然连北镇抚司的主意都敢打,你们好大的胆子!”

“上司的差遣,倒也由不得自己!”桌旁那人笑道:“其实刘百户倒也用不着这样子,我今夜来只不过想问几个问题,只要刘百户老实回答,每个问题我都会付一百两银子!”

“你说吧!”

“第一个,高拱是怎么死的?”

“高拱?”刘百户的目光变得阴冷起来:“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打听这些?”

“刘百户,今晚是我问你,而不是你问我!别忘了,你的妻小都在我们手中!”

刘守有的呼吸有点紊乱,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气:“我不知道高拱是怎么死的,不过李芳李公公和他在一个房间里说了一会儿话,然后李公公出去了,又过了一会儿高拱的尸体就被抬出来了!”

“嗯,也就是说要么是李芳杀的,要么就是李芳迫使其自裁的?”那男人点了点头:“第二个问题,这个案子是谁主办的?”

“陆炳陆大人还有李芳李公公!”

“是这两个人,嗯,那一切就都清楚了!”

那汉子又问了三个问题,都是相关于那天爆炸案方面的细节,刘守有一开始还想随意糊弄过去,但很快发现对方所知颇多,自己的妻儿都在对方手里,若是惹恼了只怕会性命不保,只得一一作答。

“有劳刘百户了!”那汉子站起身来,轻击两下手掌,从院子里进来一个人拿出一个布袋放在桌上,听上去颇为沉重。

第三百零七章 喧哗两成败

“今晚我一共问了五个问题,就是一共五百两了!”那汉子指了指布袋:“今后可能还有劳烦之处,还请刘百户多多关照!”说罢便向门外走去。

“且慢!”刘守有叫住那汉子:“我妻儿怎么办?我要怎么样才能找到你们?”

“刘百户请放心,只要你和我们合作,你妻儿就不会有事!你不用找我们,我们会主动来找你的!”

打开布口袋,银锭在微弱的油灯下发出暗淡的光,刘守有随手拿起一块银锭,指尖传来冰凉的感觉,就好像此时他的心。自己已经被卷进了深深的旋涡之中,即便象高拱这样的大人物也已经被旋涡吞噬,对于刘守有来说,未来就好像窗外的夜空一样暗淡。

嘉靖喧哗两成败(喧哗两成败(日语:けんかりょうせいばい),是日本封建时代的刑法之一。意为对于“喧哗”(日语中二者间发生纠纷、暴力冲突之意)者,不问谁是谁非,冲突的双方都必须受到惩罚。)的做法收到了成效,朝堂上迅速平静了下来。但对于爆炸案的追查并没有放松,恰恰相反,上头的压力越来越大了。无论是李芳还是陆炳都从嘉靖那儿得到了口谕,无论如何一定要把隐藏在幕后的黑手给抓出来。

无论是北镇抚司还是两厂都不是饭桶,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多的线索被找出来了。但这并没让李、陆两人觉得轻松,恰恰相反这让两人觉得愈发沉重,原因很简单——这些千丝万缕的线索最后都直接或者间接的指向了一个人——裕王殿下,也许裕王殿下并不知情,但是支撑这一切的金钱都是来自裕王府的,或者说是与裕王府有联系的。当然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找到可以直接指证裕王的证据,但是两人都知道只要对手不是蠢货,就不会留下会把裕王牵扯进来的证据。

“李公公!”陆炳指了指摆放在桌子上的一叠证据:“您觉得这件事情要怎么收场?”

“这件事情已经收场了!”李芳沉声道:“圣上的意思很清楚了,裕王虽然没有册封,但百年之后就是他继承大位!”

“那这些东西呢?”陆炳问道:“要拿给圣上看吗?”

李芳陷入了沉默之中,如果说大臣们对于皇位继承还有一点发言权的话,他和陆炳一个是天子家奴,另一个是爪牙扈从就是一点发言权都没有了,如果把这些拿给天子看的话,很有可能会造成废立大事,说到底景王虽然已经出京,但也不是不能回来的。

“李公公,你也给句话吧!”陆炳见李芳一直不吭声,再也耐不住性子,他虽然身居高位,但却是近幸出身,胆子是极小的,哪里敢一个人担这么大的担子。

“还是呈上去吧!”李芳终于开口了:“这天下毕竟是他家的,不管是对是错,还是得由他拍板!”

“嗯!”陆炳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西苑,仁寿宫,精舍。

“这些都是你们查出来的?”嘉靖指着摆放在他面前的一叠文书:“是个什么结果?”

陆炳与李芳交换了一下眼色,陆炳大着胆子答道:“臣等愚钝,还请陛下圣裁!”

嘉靖没有说话,他拿起放在最上面的一份,看了看丢到一旁,又拿起第二份,他越看越快,不一会儿就看了大半,突然他长叹了一声,一甩袖子将剩下的文书拂落在地:“冤孽,冤孽呀!”

“微臣(老奴)该死!”陆炳与李芳赶忙跪伏在地连连磕头。嘉靖走到窗旁,推开窗叶,向彤云密布的天空望去,半响之后方才叹道:“寡人德薄,只缘多病,过求长生,遂致父子不亲,为奸人乘机诳惑,生出这等事端来,补过无法,惟增愧恨!二位,可有以教我?”

陆炳与李芳交换了一下眼色,李芳叹了口气道:“父子之际,人所难言,臣等虽怀赤诚之心,亦不敢妄言长短。还请陛下圣裁!”

嘉靖听到这里,良久不得言,半响之后方才叹道:“也罢,是寡人为难你们了。来人,传诏,令裕王闭门思过,令景王入京!”

就在一夜之间,京城的风云突变,原本被认为铁板钉钉的裕王却被在府中幽禁,而已经出京就藩的景王却被重新召回京城,突兀的变化给京城的闲人们增添了许多口舌上的谈资,但对于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