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97 章(1 / 1)

丝路大亨 克里斯韦伯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是时候分析,大人可是事前就预料到了这些,相差何止以道里计!”

“呵呵!”周可成笑了笑:“我确实有所筹画,但后果变成这样却是我预料之外的,至少我没有想到高拱就这么死了!”

“高拱是自杀的,这也难怪大人想不到!”

“不,应该说高拱是‘被自杀’的,若是依照他本人的意愿,肯定是不想死的!”

“被自杀?这个词用的妙!”徐渭击掌赞道:“不错,本朝做到宰辅的,治罪论死的屈指可数,只要他不死,将来裕王继位他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那是谁让他死的呢?”

“天子,或者是天子身边的人!”周可成沉声道:“如果继续查下去,虽然高拱不一定死,但越是查,那被挖出来的东西就越多,牵连的人和事就越多,到了最后恐怕整个朝堂都会被挖个底朝天,这是天子不想看到的,所以干脆就让高拱死了,然后到此为止。”

“不错!”徐渭点了点头:“那接下来呢?依照大人您说的,严家父子会想办法拖裕王下马,那我们怎么做?”

“要想办法在裕王身边安插一个人!”周可成想了想:“其实这一次两边可谓是两败俱伤,裕王这边是不必说了,高拱是他未来的首辅,这一死打击极大;而严嵩父子则不但失去了不少谏官,而且在天子的心里也失了分,估计接下来天子会对他们有后手的。”

“那谁胜谁负呢?”

“这个就不知道了!”周可成笑道:“里面变数太多,谁能猜得到,不过我们走我们的路,随机应变就是了。文长,你知道讲谈社里现在有多少学生吗?”

“讲谈社?”徐渭闻言一愣:“大概有七八百人吧,大人怎么了?”

“七八百人?好,你明天让项高发一份告示,说我讲谈社培养的是文武双全之人才,不光要回寻章雕句,还要见识干戈。今后所有讲谈社的士子都必须在讲武堂接受三个月的短期军事训练,从后天开始执行!”

“短期军事训练?”

“没错,除此之外,另外在江南一带招募五百名十七到十九岁的年轻人,去讲武堂进行一个三个月的短期军事训练,就叫士官生好了。训练的科目与讲谈社的士子相同,以队列训练、纪律养成、体能训练和武器使用为主。所有费用从公共经费支出,主要从各家工商业主和工匠中招募!”

“是,大人!”徐渭听到这里,已经完全明白周可成的意图了——显然他这是为未来的组建做准备,虽然兰芳社在日本、朝鲜、东番和南洋都可以招募到大批有着丰富军事经验的雇佣兵,但考虑到政治影响的问题,周可成还是决定以讲武堂学生为骨干组建的新军作为未来军事行动的主要力量,至少是作为守备江南地区的主要力量。

“大人,您觉得最后要动武吗?”徐渭记录好了周可成的命令,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问道。

“这就要看双方力量的对比和形势的变化了!”周可成看了徐渭一眼,笑道:“怎么了,文长你害怕了?”

“是有一点!”徐渭点了点头:“其实也不是害怕了,只是我在金山卫这些年来,着实花了不少心血,兴修水利,发展贸易,如今江南可谓是士民殷富,旷古未有,如果打起来,只怕会毁于一旦!”

“这个你就是多虑了!”周可成笑道:“江南现在的确富有,但和晚唐之长安、扬州;赵宋之汴梁、杭州不一样。那些是富而不强,江南是且富且强,即便打起来了,也绝不会毁于一旦。而且打掉了压在江南头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江南只会变得更加富强!”

“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徐渭听到这里,松了口气:“那属下就先告退了!”

第三百零六章 夜客

“嗯,你先退下吧!”周可成点了点头,当徐渭刚刚离开,他便从抽屉中取出一个记录本,在上面用羽毛笔急速的书写计算起来。只见记录本上用潦草的笔迹记录着数百家工厂作坊的名字,而在这些作坊后则分别记录着一行行阿拉伯数字,那代表着这些工厂的库存数字和生产能力,他在盘算着,一旦冲突爆发,有多少种军需品无需从海外运入,而可以由江南本地的工厂供给,这关乎到组建新军的速度和能力。

“真是蠢透了,这种事情我干嘛自己动手做!”周可成突然丢下笔,哑然失笑,他提高嗓门:“来人!”

“小人在!”一名侍从门外进来:“请问大人有何吩咐?”

“挑选几个算术好的书吏来,要口风严实点的!”

“是,大人!”

看着侍从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周可成笑道:“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京城,北镇抚司。

“刘百户!”

刘守有停住脚步,有些惊讶的看着身后追上来的同僚。

“听说嫂子带着孩子回乡省亲去了,老哥你现在又是光杆一个了!”同僚笑嘻嘻的看着刘守有:“反正你回家也是一个人,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喝几杯?找个地方松快松快?”

“还是算了吧,这几天我有些累,想早点回去休息!”刘守有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同僚的邀请,他现在满肚子的心事,要是几杯烧酒入肚泄露出去了一点,那可就百死莫赎了。

“嗯,是有些不对?”同僚好奇的看了看刘守有:“老刘你这眼圈都是乌青乌青的,最近你出夜勤了,怎么累成这样子了!”

“没法子,上头的差使,咱们就是吃这碗饭的!”刘守有挤出一丝苦笑,其实他弄成这样倒不是因为晚上出勤,而是经过那天的事情后天天晚上做噩梦,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

同僚点了点头,露出一副“了解”的表情,对于他们来说,执行一些不能对外人说的差使是很正常的,他拍了拍刘守有的肩膀:“那老刘你回去好好休息,等你这阵子忙完了一切出去喝一杯!”

“一定!”刘守有与同僚告别,在家门口买了几个胡饼,随便填了填肚子,衣服也没脱便躺到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他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感觉到外屋里好像有人,下意识的说道:“孩子娘,给我倒碗汤水来!”

刘守有话刚出口,整个人顿时清醒了过来——自己媳妇不是早就回老家了吗?屋子里怎么还会有其他人?他本能的一个骨碌从床上跳了起来,抓住挂在墙边的佩刀,喝道:“谁?谁在外边!”

“果然不愧是北镇抚司的人,梦里都睁着一只眼睛!”外屋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与其同时刘守有还听到几下打火石的声音,随即便看到外间亮起一点灯光。刘守有犹豫了一下,穿上鞋子,提起佩刀就走出屋外,只见桌旁坐着一人,旁边亮着一盏油灯,灯光照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