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1 / 1)

永福郡主 糖果非糖 5495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116章

  晚来风急, 聚頂的乌云取代斑斓的晚霞凝聚在半空, 狂风卷起飞沙走砾在高处抛下,这骤雨忽至的预兆驱赶着沿街的行人狂奔归家。

  涂绍昉荣幸地成为这狂奔中的一员, 在他一脚踏进永福郡主府的府门廊庑下,背后的瓢泼大雨声紧随而来, 转过身看着豆大的雨点砸向青石板地面,不由地长吁口气, 好险,他再慢一步就得变成落汤鸡了。

  “涂少爷,请吧。”玉无瑕摘下斗笠,是他亲自乔装到皇城外接人。

  “有劳护卫长。”涂绍昉接过递给他的油纸伞,撑起伞踏入雨帘中往郡主府里走, 心中疑惑扩大:究竟出什么大事了?

  来到待客的花厅, 他收起伞递给守在门外的婢女们, 拍拍衣裳上被强烈的雨势打到的水滴, 拿手绢擦掉脸上的被溅到的雨水,把自己打理的差不多后进门, 走近前,一眼就看到她整个人透着沉郁,浑身都仿佛在压制着怒火。

  “郡主?”

  屋外风雨交加雷鸣闪电, 傅归晚垂着垂眸斜靠在圈椅里, 冷静沉默到面无表情,闻言喊了声坐,又喊婢女上茶, 茶水上来,再屏退众人。

  “师妹,究竟出什么事了?”涂绍昉坐下又站起,走到她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忧,突然让她的护卫长乔装成侠客在皇城外等他就不对劲了,见到人时她又这副模样,他真的嗅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

  “昨晚我的死士发现五皇子的踪迹。”归晚抬眼,定定看着他的眼睛,说:“死士告诉我,出门游学的五皇子在谢玉颜的床上。”

  “……”涂绍昉懵了,他几乎怀疑自己没听懂:“什、什么?”

  “师兄没听错,这俩人行房了。”平复过9个多时辰使得郡主的声音还算平静:“你前天不是还怀疑过他们凭什么能确保找二皇子一回就能怀胎?

  看来答案已然揭晓,因为不是要把赵珩博的骨肉栽给赵鸣轩,而是要用五皇子赵珩斌的血脉分别赖给他的二哥和三哥;借着游学出趟远门,日日厮混,当然能确保成功怀孕。”

  消化掉这则消息,涂绍昉倒吸口凉气,怒火喷涌而来,狠狠地一拳砸在高几上,吼道:“闵谢竟能龌龊到这种份儿上吗?

  五皇子疯了,他都不觉得自己可耻吗?难道说谢姨娘在二皇子府受尽宠爱却多年未孕,其实是在等待五皇子长大能行房事吗?”

  “他们两个是表姐弟。”

  “什么?”涂绍昉又是一愣:“什么表姐弟?”

  “暗卫亲耳听到赵珩斌和谢玉颜以表姐弟相称。”傅归晚不由得笑了:“我们都猜错了,谢家自始至终追随拥护的就是五皇子赵珩斌,在接触到赵鸣轩之前就是。”

  “师妹的意思是,谢家从来没有重新择主押宝,从始至终就是闵家的阴谋?”涂绍昉目光遽变,震惊道:“从谢姨娘接触到三皇子的那天起这场阴谋就启动了?

  只是他们没料到权皇后会强硬不准,所以才又扯二皇子做幌子?

  按他们最初的设想应该是谢姨娘入三皇子府,暗算三皇子落残害死权皇后,闵昭仪晋位,闵老头调任京中成为兵部尚书,在京畿形成蛰伏之势。

  而谢姨娘则会对着三皇子不离不弃以便将之攥在手心里,他们在幕后搅动风云操纵局势,确保五皇子能成功登顶?哪怕五皇子失败则还有六皇子?

  至于她摔落马车重伤再到城外的尼姑庵静修,五皇子游学,根本就是她入二皇子府后闵家调整的计划吗?是为她能给五皇子怀胎再顺便压垮主母吗?

  就如同暗害三皇子落残、害权皇后病故般,早已是他们既定好的预谋,与有无三皇子这边要断绝往来都没牵扯,如今是有一个算一个干脆全部拉上吗?”

  “哈哈哈……”傅归晚笑盈盈地抚掌,衷心赞叹道:“可真是一出精彩纷呈的大戏啊,这得是多少年以前就在谋划设局了?

  记得昌和23年的春日,刚刚15岁的赵鸣轩在郊外踏青时遇见14岁的谢玉颜,想来谢玉颜就是闵氏按照三皇子的喜好而特意调~教出来的吧?

  两年后朝堂册立储君,时机太好,他们必须动手,所以改变策略令谢玉颜入二皇子府。哪怕失掉清白身,爱入骨髓又得不到还怕勾不住这只肥羊吗?即使出现变故,等赵珩斌长大,怀个胎栽过去还会不够吗?”

  屋外狂风呼啸大雨滂沱,惊魂摄魄的闪电在天边不断炸响,剧烈的雷鸣似要凿天劈地,却没能影响屋中的师兄妹分出一丝关注。

  涂绍昉气得再一拳头砸向高几,怒火道:“权家要闵氏死易如反掌,故而老师和师娘没在意过这些枝节,没想到咱们着实低看人家了!

  昌和23年阴谋启动,可得至少十年前就定计谋划;这么推算,是当时闵昭仪刚成为后宫最受宠的妃子,闵家就处心积虑要对将来的皇位志在必得,用尽下三滥的阴招誓要除掉所有阻碍,妄图踏着成千上万无辜的血肉往上爬啊!”

  倘若对方能正面出击,涂绍昉也没这么火大,可表面上装得与世无争而背后不择手段,龌龊卑劣至此,实在叫他浑身都恶心!

  “志在必得?”傅归晚咂摸这四个字,感叹道:“还可能是闵斓倾诞下五皇子伊始,或许更是她初初进宫之际便已打定主意要登上权利的顶峰。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有野心没有错,皇权争夺讲究成者为王败者寇,但我以为人再丧心病狂都该守住做人的底线。”

  话锋一变,郡主厉声道:“师娘要闵氏全族和赵珩斌兄弟俩的命,我对六皇子和闵氏无辜的族人动过恻隐之心,昨晚把这份恻隐之心彻底扼断了。今日请师兄来,就是想问问师兄的意见?”

  “师妹犹豫的是?”涂绍昉问,她心中必定已有想法,只缺个决断。

  “是否让权家知道?”傅归晚长叹一声,站起身,走到窗前,伸手推开碧纱窗,望着窗外的瓢泼大雨,迎着飘洒沁入的雨丝儿,她踌躇不定:“圣上要保赵珩斌兄弟俩的命,而老师则要在有生之年报仇。

  倘若权家知晓这桩丑闻密谋,老师必然会加紧逼迫,圣上定然要反击,届时恐怕谁都拦不住更别想再有回旋余地,在我们措手不及时就得天下大乱了。”

  “或许,未必。”涂绍昉越过她再往前走了两步,背靠着窗棂而站,站姿有些慵懒透着贵胄公子的风流,他背对屋外狂风暴雨肆虐的天地,别有意味道:“师妹以为五皇子或者六皇子敢弑君杀父吗?”

  永福郡主目光一变。

  “谋划十多年存着志在必得之心意味着什么?”涂绍昉冷笑:“盛老丞相可曾言圣上不会把皇位传给五皇子兄弟俩,轮到皇孙都没有他们的份。

  倘若假设朝局按他们的预想走到太子、三皇子、永福郡主皆已身死,到时候,圣上是宁可选择皇长孙或者七皇子,这两方必定也逃不掉死局。

  郡主试想,如果七皇子和皇长孙再死,局势还会不够明朗吗?到时候只剩两条路,一,圣上赐死五皇子兄弟;二,对方先下手,弑君篡位。”他勾勾唇,下判语:“当今仁厚而闵氏母子阴毒,只怕圣上也难逃太子和郡主的厄运吧?”

  归晚沉默过后笑了:“师兄高见,我竟无法反驳。可老师要的是他们兄弟俩的命,圣上即便能舍掉赵珩斌,六皇子不可能。他还是个十岁的孩子,他又能做出何种人神共愤的事,能令圣上不管他的死活?”

  “五皇子还不够无耻龌龊吗?一个娘生一个娘教的,10岁的孩子又如何?2、3岁的孩子就有坏胚子。”涂绍昉劝道:“师妹莫急,机会在于发现。”

  “同样在于创造。”傅归晚睇他一眼,涂绍昉摸摸鼻子,总有种他老师想做坏事还没开始就被媳妇抓包的可怜,轻咳声,赔笑道:“成大事者,没有机会当然要创造机会迎难而上,师妹真了解我。”

  傅归晚没心情跟他耍贫嘴,抬手抹把脸颊甩掉飘洒到脸是细雨水滴,亦是往前走两步,走到窗前,双手搭在窗沿,凝望声势未减的雷阵雨,喃喃有感:“我梦江南好,征辽亦偶然,”

  “我想的是: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对于师妹突然跳话题没有压力的师兄拆台,师妹没忍住又睇他一眼,涂少爷摊手道:“他没有杨广的魄力和豪情。

  如果他面对杨广上位时的处境,不会想改革打破世家把持的局势,更遑论会有科举;边境征战和下江南游玩有可能,但开凿运河不可能,不过结局很可能殊途……同归。”面对师妹看过来的恭维之色,师兄委屈道:“师妹你不想听就当我没说好了。”

  “就你能是吧?好得不学就知道学坏的,老师的谦逊没学,嘚瑟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师妹你别逗我了,咱老师什么时候谦逊过?”涂少爷显然没吸取教训,瞬时被逗乐道:“他那是高傲自负到都不屑对鄙夷之辈多句话,师娘经常骂他‘那什么眼看人低。’

  我可比咱老师好多了,我至少还是没有……鄙视过蠢货。”对上永福郡主佩服的目光,最后几字声音愈小,别开眼去,想装个若无其事。

  “如果到酉时中这雷鸣闪电还没有停,我会叫厨房给师兄送只鸭,你自己烤鸭吃吧。”傅归晚微笑:“师兄知道鸭子是怎么死的吗?”

  “咳咳,不知道。”涂绍昉干笑。

  “在河里游泳的时候太嚣张所以淹死了。”傅归晚没好气地瞪他眼,转身就走,涂绍昉连忙去拦,想要讨好奈何师妹不愿意理他,只能问点正事。

  “前天晚上慈修庵已经有第一封信送来要求见面,我会在等到第三封信的时候让三皇子答应到城外诀别,我这边确定好日子,我再通知您老来商量个具体章程。”语毕,郡主拂袖离开,走地毫不拖泥带水。

  涂少爷再摸摸鼻子,觉得自己真可伶。

  这场盛夏傍晚气势猛烈的暴雨只持续一个时辰便偃旗息鼓,汇聚在屋檐的雨水串成珠帘滴滴答答地流淌如玉珠滚盘,田野间呱叫声不绝,在这天空将暗未暗时欢送白昼余晖殆尽,休养生息的夜晚,渗入泥土深处的清冽甘露,共同给予了大地蓄力的张驰。

  这滋补的黑夜过去,朝阳释放着新生的活力,阳光普照,晴空万里明媚灿烂,涂绍昉在清早时发现自己再次把床铺给弄湿了一大滩,捂住额头真想当做没有发生,与他同病相怜的是三皇子赵鸣轩。

  四皇子赵珩颖没有这种困扰,因为他有通房。20多天没见过‘未来的妻子’,甚是想念,大清早他就跑苏府要见永福郡主被拦住了,苏望略义正言辞大义凛凛规劝,其实只是外甥女昨日悄悄回郡主府了。

  亲眷门生频繁送信来,弄得他们焦头烂额,傅宗弼憋着气没再派人往苏府去叫过,苏氏还能在兄嫂家待多久?他等着那大孙女主动服软回来相求!

  不提外部,傅家内部这段时日以来的热闹也没断过,就连傅二姑娘傅归湉也掺和一脚,哭闹着退拒嫡母给她相看人家,绝食上吊连番上演,直接害得她嫡母的名声毁誉参半。

  二夫人宋氏直接撒手不肯再管,若非婆母和丈夫都忙着分不出精力来,她才懒得管这庶女,好心被当做驴肝肺还得被那俩姑奶奶奚落,宋氏简直要气死了,傅家现在乌烟瘴气,她都想带女儿回娘家去了。

  来自慈修庵的第二封信亦在这夜到来,永福郡主收到信就去到隔壁,没察觉到三皇子他有点异样,调侃道:“都第二封了,多情深意切,你的知己正巴望着你去看望她抚慰她呢,想不想去呀?”

  赵鸣轩金玉冠束发,一袭深红锦袍,穿戴得有点张扬了,听到这话,捏颗葡萄砸向她:“有完没完?再敢拿本皇子开涮,我要你好看。”

  “那么你对回信有什么想法吗?这封信再无视掉,万一再有第三封第四信信来,总不能一直无视掉吧,还是给她回两字吧?”

  “两字?”三皇子殿下睨她:“人家送来两百字,你两字就能打发?”

  说这句话时,不仅是傅归晚,就连赵鸣轩本人都没有意识这份态度的随意,傅归晚比出食指和中指晃了晃:“‘何必?’二字,大兄弟意下如何?”

  确实还行,不过赞同是不可能赞同的,赵鸣轩很傲娇地勉强嗯了声,吩咐护卫首领明日派人把回信送出就命令他们退下。

  “成吧,那大兄弟你早些歇息,我也不打扰你了。”

  “急什么。”赵鸣轩扯扯他的深红色锦袍,端起茶杯喝茶,这几日他不仅双腿很知觉,第三条腿也很有知觉,尤其是昨夜他不仅梦到自己能站起来还梦到抱着这疯丫头缠绵,今早醒来床铺就湿了一大滩。

  想到此赵鸣轩就有点脸红,又灌口茶掩饰,看得傅归晚有点怪异,这混账傻了吗?喝茶喝得茶水都流出来了,迟疑地喊他:“大兄弟?”

  “咳咳,我双腿有知觉有痛楚了,两条腿都有痛楚,你过来坐在我腿上试试。”

  “你至于用这种借口吗?”

  “我是你男人,想睡你就睡你想吻你就吻你,用得着就为抱抱自己的女人扯谎吗?”赵鸣轩没好气道:“还不过来让我试试会不会腿麻脚麻。”

  “你最近有这么大的进展?”傅归晚将信将疑,转念一想或许真有可能;她抿抿嘴角,走到他身侧,泄愤般往他小腿上踢一脚,装作正经问道:“有感觉吗?”

  “痛得!”

  他真怀疑这疯丫头是故意的!赵鸣轩瞪她,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大力拉到怀里拥紧抱住,低头就要吻,然后挨了下嘴巴子,怒道:“疯丫头!”

  “叫魂啊你!说好只试试你双腿的感觉,你还想趁机多占老娘便宜啊?”

  “哼,老子不是你男人,要亲自己女人怎么了?”成天和他拿乔,都想骑到他头顶了,赵鸣轩心里不爽,更不爽他不知是否憋太久真需要泄火,此刻看着怀里的女人,想也没多想地再低头吻去。

  傅归晚防备着呢,火大地跟他打起来,抵挡不住时只能跟他扯点闲话,左手捂着嘴巴说:“瞧三哥哥这急切劲儿,难道谢玉颜的红丸是你夺的,所以你才对她那么上心?”

  “你瞎说什么?”赵鸣轩只好暂停,看她捂住嘴巴的动作特别不爽,再用大力去扯,把女人的手臂拉开,低头吻去,下一瞬脖颈里的痛楚传来。

  “至于这么猴急吗?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说啊,你要是不说老娘今晚就跟你打一场,明天再找赵珩博告诉他真相。”傅归晚拧着他的脖子里的肉发狠,特别想再伸手把眼前的男人给一掌拍开。

  “没有!你瞎想什么?”赵鸣轩再把她的手臂扯下来,真心想把她两只手全部钳制住,又差点打起来才作罢,把怀里的女人抱抱好,避不过只能告诉她那点往事。

  “我曾经就抱过她几回,还是站着的,她都没往我怀里坐过;这都算出格了,若非我当时确实想娶她,我能如此孟浪吗?”

  郡主美眸大睁,意外道:“难道你从没亲过谢氏吗?”

  “没有。”三皇子殿下无端烦躁起来,斥道:“亲吻何等亲密,能在闺帏之外随意吗?”

  “哇哦~~,赵鸣轩你亲吻的第一个女人还是通房呀?”永福郡主有点神奇了。

  “没有!”三皇子赵鸣轩莫名火大,但只能继续斥道:“通房能配本皇子的亲吻吗?你再敢贬低折辱我,我待会儿要你好看。”

  “废话,你没睡过你的通房呀,难道大兄弟你现在还是童子身吗?”傅归晚无语:“你十六岁就开始鱼水之欢,享受过两年闺房之乐,你还能没亲过她们?”

  “没有!!”赵鸣轩咬牙吼道:“通房是用来泄火的,与亲吻能相提并论吗?我警告你,我尚且未与通房们同塌相眠过,别再污蔑我。”

  傅归晚心底呵呵,面上恭维道:“照大兄弟你这么说难不成你亲吻的第一个女人和同塌共眠的第一个女人都是我啊?”

  赵鸣轩狠狠地瞪她却没有反驳,白嫩的耳垂开始升起抹红晕,傅归晚:“……”这混账故意骗她想耍她来着吧?

  忽然觉得这个怀抱有些滚烫,傅归晚按住他手臂想拉开,劝道:“那个,你该安置了,那我扶你到床榻里休息,然后我就走啦。”

  “知道自己是本皇子唯一吻过的女人又想拿乔是吧?”赵鸣轩轻咳声掩饰内心不自在,傲娇地冷哼:“别以为自己是本皇子唯一亲吻过的女人就能有何不同。

  你在我这就只有做小妾的份儿,想做侧妃至少得等你给我生下儿子,还得把我伺候舒服,今晚就留下给我暖床吧。”

  “我娘和妹妹还在养伤,我还得回苏府去。”傅归晚放软声音随便扯个谎哄道:“别闹,这都快要亥时了,我真得走啦。”

  “明晚再过来陪我,还有后天。”赵鸣轩真不爽。

  “赵鸣轩!”傅归晚瞪他,然后眼睁睁看着男人低头下来堵住她的双唇,速度太快只在眨眼间没来得及反应,咬牙从一数到十再捧住他的脸颊,叹息道:“你真有这些闲情不如帮我查查去年底派杀手来暗杀我的幕后主使。”

  三皇子他不由得抱紧怀里的娇躯,拉开她的手臂,没再看女人的眼睛,应道:“有找到什么线索吗?我现在怀疑很可能是赵珩斌和闵家做的。”

  “嗯,我们改天再商量,我真该走了。”傅归晚又哄几句。

  赵鸣轩郁闷地推动轮椅往床榻前进,再由着这疯丫头扶他躺倒床榻里,最后看着自己的女人在三更半夜时远走,拉过薄被蒙住头,真特么烦躁难眠。

  永福郡主并没有径直离开,走出三皇子的主院之后就去找两位大夫,请他们配种药物:“中药之后头脑保持清醒能听见声音,但身体不能动,尽快配出来,四天内我要拿到手。”

  “郡主,好像没这种药物。”小杨大夫斟酌道,在对方要发怒之前说:“但我们可以配成两种药:第一种便是防迷药解迷药这种;其二种就是郡主说的效果,中药之后身体无法动弹,但头脑是清醒,耳朵能听到声音。”

  “只要能达到我要的效果就可。”傅归晚差点忘了:“药效会保持多久,如果我需要半个时辰内恢复如常,可以吗?”

  “这——恐怕需要再配份解药。”

  “有就好,四日内给我配出来;对了,不准让三皇子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糖果这边的傍晚也下雨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