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推开的。
林一秋面色沉重严肃地看着冲到自己面前的夏朵。
由于是自己女儿最亲密的闺蜜,所以他对这个小姑娘的情况也算颇有了解,可没想到平时竟然干着这样的副业……
为了兴趣?还是为了华国币?
总不能真的是爱好吧?
听小孙说,【别人家的小黑】这个画师账号,已经在外网上很有一番知名度了,每月约稿求本子的粉丝无数。
这可真是绝了。老夏搞书画搞了一辈子,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年纪轻轻的女儿竟然在画ntr本子的领域上颇有建树。
他思及此处,来回好好打量了夏朵两眼,然后故意板着脸说:
“这件事,你不用向我解释,我会跟老夏讲的。”
“有什么问题,你们父女自己讨论吧。”
这孩子的现实纯洁性,林一秋还是愿意相信的,毕竟也算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娃娃,放心。
可精神纯洁性这玩意儿就不好说了,现在女生在网上开车讲荤段子比男人污的例子比比皆是。
要是男网友发车,至少还要讲个规章制度,加密车牌号网址什么的,但有些女司机就真的是无法无天,露骨又勾人,丝毫不怕引起河蟹神兽的注视。
小姑娘兼职当个重口味本子画师……其实林一秋觉得还可以接受,又不是出卖自个儿的美色,只是夏朵他爸老夏怎么想,就不好说了。
什么?你说如果干这个兼职的是林小念呢?
对不起,没有这个可能。
如果有,我林一秋三天之内鲨掉在座脑子里充满黄色废料的各位。
咔嚓——
夏朵一瞬间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体里碎掉了,哗啦啦掉了一地。
论ntr本子画师被亲戚朋友长辈突然发现身份是什么感觉?
如果逼乎有这个悲壮的提问,那么此时的她一定要匿名回答一下:
鸭,是社会性死亡的感觉。
……
“多谢林导,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没事没事。”
已经变成一只废狗的夏朵被赶来的老夏拖走,林一秋在房间里横目四望,注意力重新转移到了方白和自家闺女身上。
“方白,来,陪我出去喝个酒。”
他扬手招呼道。
孙助理也终身摆了个“请”的姿势。
刚回来就叫人出去喝酒是出于什么心理啊……方白在内心吐槽着,犹疑不定地看了一眼林小念。
林小念向他鼓励性地眨了眨眼睛,示意真男人别怂,正面上啊!老爹这里出了事本大小姐给你兜着!!
于是方白才带着林小念走上前去,而少女一直挽着他的胳膊。
林一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把两人拉开了,并告知女儿“两个男人之间常常需要定期进行单独而亲密的交流”,呃,怎么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小孙助理负责跑腿儿去筹备了林小念的大餐,而方白林一秋爷俩就晃悠着出去找烧烤摊喝酒了。
他们找了蓉城一家叫做“胖头鱼烧烤”的摊子,林一秋带的路,显然不是第一次来。
胖头鱼烧烤之所以叫胖头鱼烧烤,不是因为特色菜是烤胖头鱼,而是因为老板娘的外号叫胖头鱼,身材形象也很符合。
朴实无华的名字。
最开始方白听林导说要来这种烧烤摊喝酒的时候,他以为是开玩笑的,可谁曾想这个名导老丈人就是这么接地气……不过这可能也跟林一秋是蓉城本地土户有关,要菜单的时候就跟胖头鱼老板娘表现的很熟。
老板娘:喝啥子啤酒?
林一秋:SB。
老板娘:啥子啤酒诶?(声调拔高)
林一秋:SB!
老板娘:哦,喝雪花啤酒,记起。
其乐融融。
方白:???
之后林一秋给方白解释SB其实是一帮无聊的老顾客们跟胖头鱼烧烤摊约定俗成的玩笑,SB就等于Snow Beer,雪花啤酒的正规英文缩写,酒瓶子上就写着有,并非是什么骂人的恶心意思。
不过占便宜的心思是肯定有的。
好在胖头鱼老板娘开门做生意,赢的是八方顾客,心胸宽广,不在乎被人占这点儿口头上的便宜,因此这个暗号就在老顾客嘴里口口相传了起来,并成为胖头鱼烧烤摊之所以能成为美食街角一霸的人情特色。
“胖头鱼看似损失了一些无形的东西,却因为不在乎而将这些无用鸡助的东西变为了成功的秘诀之一,方白,你说他们这个烧烤摊的特色好不好?”林一秋问。
你都说成功了,那当然是好,我还有回绝的余地么——世上总是以成败论英雄的。
方白点点头,赞同道:
“的确很新奇,而且老顾客口口相传的形式,也很容易引发回头客。”
“那么……”林一秋轻拍了一下胖头鱼烧烤摊的桌子,盯着他说:“春秋文化传媒的企业文化也很好,你为什么不想加入?”
方白沉默了一会儿。
“不想加入就是不想加入,没有为什么,”他回答道,“如果非要讲一条的话,那我也受不了50年的长约。”
“50年的长约长吗?”
听上去像是一句废话。
但方白清楚林一秋隐含的意思,跟整个春秋文化、那些人脉圈子和林小念等等美好的事物比起来,实际生效时间可能并没有50年就会顺理成章作废的一份合约,好像也并不算太长。
------------
157.离群索居者
胖头鱼老板娘把烧烤盘子和雪花啤酒送了过来。
方白拿起一瓶雪花啤酒,掀开盖儿,给两人的玻璃杯满上。
“我觉得长。”
他对林一秋说道。
林一秋微晃了晃酒杯,小饮了一口,直视着方白讲话:“不,小子,我觉得不长。”
顿了顿,他又接着讲道:
“但我尊重你的选择。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看见那边那个男娃儿没有?”
方白向林一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他口中的“男娃儿”其实是隔壁桌的一个学生党气息浓厚的黑帽衫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和朋友们坐在一起,什么也不说,只是单纯的撸着串儿,偶尔露出附和而勉强的微笑。
“是周围大学小长假没回家的学生晚上出来玩吧,”方白猜测道,“怎么,他有问题?”
“很普通的大学生罢了,能有什么问题?”林一秋自己拿起几串掌中宝,问:“不过既然你觉得他有问题,不妨说说看?”
方白心想神经病啊,不是林叔你叫我看的么?
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就着酒观察了那个黑帽衫男生一阵子。
看了那么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方白最后皱着眉,带有一丝不确定的语气说:
“迷茫?”
“还有呢?”
林一秋继续追问。
“能吃。”
“这个不算!”
“不自信。”
“迷茫和不自信本质上其实是同一件事……好吧,也算你对了。不如再猜猜看他现在正面临着什么样的处境?”
方白手捧酒杯,听言安静地瞅着那个男生,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