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问启蒙读物的事情,结果眼前是另一个好东西。
易弟的脑袋里面究竟装了多少东西?
想着,李成器伸后摸摸李易的头。
李易扭头看他,一脸不解之色,怎么又摸我脑袋?
李成器缩回手:“易弟,你听。”
李易:“不用听,三字经,我写滴,大哥走时拿一份。”
“这好东西也能外传?”李成器疑惑不已。
照他看来,谁家要有这蒙学书,定然要守住,岂可轻与他人。
“过几日还有,没什么难度。”李易无所谓地摆摆手。
反正又不是他亲自作,抄一抄,改一改、删一删,而已。
“还有?不难?”李成器抬手摸自己的额头,想看看发烧没。
“对呀,正好大哥过来,一会儿割麦子的东西做出来,也拿走一个。”
李易近几天没见到便宜大哥,都打算叫人去那个什么六李庄看看了。
他要推广三字经和新农具,给自己增加寿命。
李成器定定地看着李易,很想知道自己这个易弟怎会如此云淡风轻。
各种好东西不要钱似的往外扔,没有丝毫犹豫,这般胸怀么?
“大哥看我作甚?”李易被看毛了。
“易弟所图为何?”李成器问出心中想的事情。
“图?简简单单的东西,不图,还有很多。积粮百仓,会不施一粥哉?拥钱万缗,会不舍一文乎?”
李易笑着说原因。
李成器:“”
自己这是被看轻了?还有很多?我怎么一样都琢磨不出来?
你好办法太多了,装在脑袋里嫌沉是不?拿出来就不累了哈?
“可是”李成器还要说些什么。
“东主,张家村来人了,村正和两个族老。”宋德跑过来。
他一身水泥灰,刚才在用水泥铺操场。
可叫孩子玩耍,也能等收完麦子晾晒。
“我去看看。”李易站起来。
宋德先跑了,李易走出去不到百米,两个太监和两个宫女追上去。
四个人穿着宫里的服装,追上李易,左右一站,这排场可就大了。
果然,张家庄子的三个人就被镇住了。
卧槽,怎么是宫里的人?
李易笑着抱拳施礼:“庄子连日繁忙,不曾亲自拜会,倒叫村正上门,恕罪恕罪。”
“李东主可不能这般说,李东主来此多日,村子早应有人到此支应。”张肖还礼。
又介绍:“我七叔和九叔。”
李易再次对两个族老说道:“七伯九伯,身体康健,易心中甚喜。”
两个族老还了个小礼,把李易当晚辈看。
老九,就是九叔九伯,直接问:“方才听孩童吟诵,不知是何人所授?”
“劳九伯问,乃是出自易之手,待九伯回村,带一份,好作指正。”李易谦虚,让人家指点一下自己。
三个人:“”
老七老九重新施礼,长揖到地。
李易还礼,这个累呀。
太监宫女跟着还礼,起身后挺胸抬头,与有荣焉。
“咱们找个地方坐着,说说请贵村人帮忙看葡萄园的事吧。”
李易也不文了,赶紧的,回头还有不少事情要办。
“甚好。”张肖答应。
一行人进李易的客厅,宫女送茶水,太监帮忙擦桌子。
三个人感受到的是一种如山般压力。
活这么多年,头一次享受到宫里人的服侍,回去有得吹了。
两刻钟之后,三个人拿着三字经开开心心地离去。
事情谈妥,村正和族老作保。
李易庄子雇十个张家村勤快的人帮忙打理葡萄园,每日每人三十钱,有一顿晌午饭。
张家庄子的人十分满意,工钱不低。
关键是还供一顿饭,早听说了,李易庄子顿顿有肉吃。
村正张肖和两个族老觉得有面子。
咱们到李易庄子,给你们带回来好工作,还给你们的孩子带回来三字经。
咱们在那里,宫中的太监和宫女服侍。
你们要是谁敢去搞破坏、偷葡萄。
腿迈过去打断腿,胳膊伸过去,先敲折了。
李易送到庄子口,看三人走远,松口气。
“解决了,往后无须担心张家村子的人过来偷葡萄。”李易说道。
两个宫女满眼小星星,东主好厉害。
可惜,到时间自己等人就要被换走。
回宫里可没有庄子自在,吃得更比不上。
第十九章 今天陛下怎么了
“哈!哈!呵!吼!哈!”
李易找到便宜大哥的时候,李成器正骑着秧马,挥舞着刚做出来的掠子,跟上阵杀敌似的叫唤。
周围一圈人观看,他们倒不是看李成器耍怪,他们盯着掠子。
已经知道了,东主新做出来一种收割麦子的工具,据说很好用,比镰刀强。
“大哥,晌午吃了饭再走?”李易到旁边问。
正玩得开心的李成器动作一顿,从秧马上跳下来:“易弟,把三字经给我,我这便走,不吃饭。”
李易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张纸,递过去。
李成器拿到手,扛着掠子喊一声走了,就真走了。
十几匹马向着通化门的方向奔驰而去。
管事宋德换身衣服,去进行今天的酱油扑卖。
太监、宫女转身跑去撑场子。
今天买酱油的人来的晚,赶鸡鸭过来耽误时间。
尤其是鸡,不听话。
故此,鸡少鸭子多。
当然,扑卖的时候依旧喊钱,最后折九折,算鸡鸭的钱。
不称重,论只。
庄子上有懂鸡鸭的跑去看,可不能收了病鸡病鸭。
老的也不要,同时公鸡公鸭不要太多,看有多少母鸡母鸭。
这方面不用李易操心,庄子里的人精着呢。
鸡鸭交易慢,一直到下午两点半,哦,是未正二刻,一大群鸡鸭才被赶到临时建起来的围栏里。
孩子和学子中午先吃的饭,李易一直陪同饿着。
打地基的喝了不少水,都没吃饭。
“往后不能因为等一部分人,大家全饿着。”
吃饭的时候李易跟管事宋德说。
“东主你不吃,别人怎么吃?”宋德同样认为轮换着吃饭比较好。
“庄上妇人多,可三班倒,四个时辰一班,每旬蹿班休一日。”李易说出办法。
“东主,休?”宋德第一个反对:“怎还能不做事?自家活儿在那放着,也不能歇息。”
“休息是为了更好的工作。”李易说出自己的理由。
“那,那”
“我是东主,还是你是东主?”李易强硬。
“休。”宋德立即妥协。
“放养鸡鸭,叫孩子轮换收拾粪便。”李易给娃娃们找活干。
用小铲子收集鸡粪鸭粪,等沼气池没有沼气了,收拾一遍,正好扔进去。
“曰春夏,曰秋冬。此四时,运不穷。曰南北,曰西东。此四方,应乎中”
皇宫中,姚崇拿着一张纸诵读,其他的大臣听。
要说考科举,哪个考生写出来现在的东西,直接罢黜。
什么玩意儿,一点文采都没有,三个字一句,三个字一句,好玩吗?
然而这些内容,换到孩童身上,简直是神作呀。
浅显易懂,琅琅上口。压着韵,又好记、又好玩。
看着就这些字,但天文地理、人伦节义、道德更历,无所不含、无所不包。
大臣们恨不能现在便誊抄一份,拿回家给自己家族子弟用。
这个三字经,会说话的娃娃就可以学,三四岁,更没问题。
谁编撰的?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