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趁着离别之前的这段时间,好好团聚一下,以慰相思之苦罢。
杨帆对于聂云裳的到来也不意外,或者说是盼了很久。依然如去年秋季一般,聂云裳悄悄地潜入杨帆的宣抚使司,然后化作一个极少露面丫鬟,与杨帆和周若英相处起来。
如此一来,杨帆与聂云裳便有了一种久旱逢甘霖的感觉。周若英还有一月便要临产,晚上的时间当然全归了聂云裳。两人均是守身日久,相处下来自然是浓情蜜意。不过,也有一个小问题横亘在两人之间,制造了此许的小尴尬。
周若英怀孕已有八月之多,眼见着过不了多久便要为杨家再次添丁。这点,聂云裳自从一进宣抚使司便看到眼里。至于感受,无他,唯羡慕尔。
这也难怪,这个时代讲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尽管杨帆已经有后,可对于女人来说,总是希望能有自己的孩子。尤其是聂云裳,与杨帆本来就分多聚少,能有一个孩子陪在身边,也算是一种最大的安慰。
要说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多,但也有几段比较密集的日子。这些日子里两人基本是勤耕不辍,可聂云裳的肚子始终却没有动静。
这次与杨帆相聚,聂云裳禁不住有些着急,夜深人静、云雨初歇之时,她便忍不住向杨帆提出这个问题,情绪上自然是自怨自艾,恨自己的肚子不争气。
经他这么一提,杨帆也有些纳闷:按说两人同房的时间,应该贯穿了聂云裳的排卵期,可为什么她就怀不上孕?从周若英的情况看,自己的发炮的命中率是相当高的。难道聂云裳身体有恙?可这个时代哪里有地方却看不孕不育这病?遇到这种情况,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是去庙里的却那里求上天赐给自己一个孩子。
聂云裳也不例外,某个白日里,她便乔装一番,去了城东的送子观音庙。
杨帆对于聂云裳尽管嘴上一味地安慰,私下里也不禁生出寻求“病根”的想法。他对于求神拜佛是信不过的,便想着求教一些懂医的大夫,这时并没有此种专科的大夫,问起一般的名医,无非是说些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阴阳寒暖之理,推荐些百病皆治的中药药材,令杨帆觉得还不入进庙求神来得靠谱。
大夫既然说不出具体的病因,杨帆便想着找些医书来看,那日唐恪前来,他便是正在思考哪些医书里面会有这方面的论述,心痒之下也就顺便问了唐恪一嘴。
唐恪当然也不知道,自己还挨了一顿狮子吼。之后杨帆便另辟蹊径,想着通过比较聂云裳与周若英的身体状况,来推断其中的病因。这还是有些发现的,杨帆很快便分析出,两人虽然皆属习过武术、身体健康之人,但最大的不同便是聂云裳练过明教的大光明诀,而周若英则没有。
“难道是功诀的问题?”杨帆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分析了这个可能。他差人查阅了历代明教教主的生育情况,便发现他们生育的子女甚少,多是独子或独女,有的甚至是一生无育,最终只能将衣钵传与弟子或是养女。
后世有句话说是上帝为你关上一道门,就一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杨帆深以为然。既然上帝这样公平,那他在为你打开一道门的同时,也会为你关上一扇窗。练了那大光明诀之后武功会如此厉害,但修练者的身体不保会产生一些副作用。历代明教教主子嗣稀少,说不定便是因为上帝给他们关上了这扇窗户。
自以为想通了关键所在,杨帆便与聂云裳分析一番。聂云裳亦是深以为然,两人便停止双修,顺应自然,以期被上帝关上的那扇窗户,会偶尔露出一些缝隙来。
日子很快来到四月中旬,离第二批明教弟子出海的日子不足半月,杨帆与聂云裳便计划着赶往福瑞港。
杭州这边的事情大局已定,杨帆不必再在此坐阵。此去福瑞港,一方面是多与聂云裳厮守一段时间,另一方面也是去视察新建的港口和城镇的情况。
两人择日出发,自不在话下。
自四月初一神工集团与四大商会的谈判再次无果而终之后,关于双方谈崩的原因大抵也只有一种猜测,便是神工集团的报价仍旧没有达到四大商会的底线。尽管心中焦急万分,但反正谈判也是破裂多次,他们也基本也是“吐啊吐啊就习惯了”。
希望总是在的,人们企盼的目光很快就放在了下次的谈判上,关于神工集团的那些牢骚也渐渐平息下来。事情向着这样的方向发展,显然是神工集团在向四大商会表明诚意,否则,真相一但透露出去,四大商会的结局不想而知。当然这样的诚意也只有不到半月的时间了。
不过,俗话说得好,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牵扯进此事之中一些相关之人的反常表现,总能让心思细腻者发现一些端倪。
四月的中旬,江南第一季的蚕茧已上市。对于杭州的各大织造商家来说,正是大量进货、准备组织生产的忙碌季节。
这点,体现在在织造行业一直不温不火的朱家,尤为明显。
第二六一章 疑惑
人间最美四月天,若在往年这个时候,朱文锦基本是每日里与朋友游山玩水,吟诗作画。不过今年的情况有所不同朱家今年的生意特别忙。
往年的原料进货季,家里虽然也会忙上一阵,但有朱承平和朱文秀操持,朱文锦基本不用参与进去帮忙。但今年四月初一的那天,早上去父亲房里请安,本想接着便与众多朋友同去福缘巷关注两大集团的谈判,却不想被朱承平叫住道:“今日不用去那边听消息了谈不拢的。”
“什么?父亲是说神工集团与四大商会?可是外面传言他们双方均做了让步,今日应该能出结果的。”朱文锦诧异道。
“谈不拢的!就不用去那边浪费工夫了。”朱承平只是淡淡地道,“接下来咱们家的生意会很忙,有些事情交给外人去做我不放心。文锦你便抽出一些时间帮忙处理一些家中生意上的事情吧。”
朱文锦几年以来一直无所事是,见着父兄忙碌的时候,也时常心生愧疚。此时听父亲如此说起,便欣然同意。不过对于父亲所说今日谈判不会有结果的断言,他还是不太相信,趁着家中无事,他又跑到福缘巷听消息。可不出父亲预料,谈判早早地便结束,结果依然是